齐名远已经在广誉茶楼,败给过秦霄一次了,他的自尊心,不允许他在财力方面,继续输给秦霄。他别无选择,只能跟了。
选择跟了,紧接着便要由他来报出一个比一百万更高的价位了。
报多少合适呢?
之前在王老蔫家里,秦霄和奸商范坚强也打过价格战。
如果是奸商范坚强,不用想这个问题,只要规则允许,范坚强连‘一百万零一毛’这么无耻的价格都报得出来。
因为范坚强是个商人,要谋利,更要考虑‘诚信’古玩店的现金流等问题,自然是投入越少越好。
但齐名远不是范坚强。
齐名远比范坚强富有得多,也更要面子得多。
范坚强可以为了利益不要面子,齐名远不行。
齐名远宁可少赚,甚至赔钱,也得保住他‘齐家大少爷’的赫赫威名。
报个一百二十万?一百五十万?
相比起秦霄从二十万飞跃到一百万的涨幅,没什么大不了。
既然要赢,一定要赢得漂亮!
齐名远如是想着,咬咬牙,喊道:“两百万!”
“哇哦!”顾诗诗第一个捧臭脚,星星眼地叫道:“亲爱的,你挥金如土的样子好帅,伦家好稀饭……”
两百万的价格出来,别说小贩,围观群众都有不少腿软的了。
好多人活了一把年纪,拍卖行也进过不少次,真没见过涨幅这么凶残的。
那尊陶俑,到底有什么魔力,值得秦霄和齐名远对着猛砸钱?
二十万飞到一百万,一百万飞到两百万,这涨幅离谱到不能再离谱了。
“哼!”齐名远觉得差不多了,冷哼一声,鄙视道:“死瞎子,服……”
逼还没等装,秦霄就把他的胜利**怼回去了。
秦霄声音清朗,一字一顿道:“四百万。”
“噗!”这回,连齐名远都一个趔趄,不小心咬破舌尖,喷出一口血来。
“四百万?一下涨两百万?你……你……”
‘你’了半天,齐名远愣是啥都没说出来。
这也是在场所有人的普遍反应,全部懵比。
两百万飞到四百万,啥情况?
秦霄哪儿来的这么多钱?
秦霄哪儿来的钱,得问范坚强。但这种丑事,范坚强不可能往外传。
尖酸的顾诗诗,代表所有人问出了心声,她抓狂地尖叫道:“不可能!死瞎子,你在吹牛!你家徒四壁,穷得老鼠去了都伤心,你没有这么多钱!”
“死瞎子,我怀疑你在胡说八道!”
“有本事……有本事,你去做个财产公证!”
秦霄笑了,心说自己当年怎么能被这么个蠢女人迷了心智?
秦霄反问道:“你的意思是,竞价先暂停,我去做完财产公证再回来?”
其实这个倒不用,齐名远心里大概有点数。
昨天他派肖贵志登门‘斗口’,输给秦霄后,肖贵志按照赌约,又去范坚强店里,帮秦霄把价值至少三百万的青铜盨拿了回来。
这是齐名远已知的。
如果秦霄把青铜盨出了,存款至少三百万。
再加上秦霄的水平,有点捡漏等收入进账,也不是不能理解。
于是有趣的就来了。
所有人都不信秦霄能拿出四百万时,齐名远这个敌人,却选择相信了。
齐名远拧着眉头,摆摆手,示意顾诗诗不要在这个问题上纠结了。
顾诗诗惊呆了,用匪夷所思的眼神盯着秦霄。
难不成……这个死瞎子,如今真的已是一个身价不菲的富豪?
正因为有钱,死瞎子才有底气跟齐名远叫板?
有那么一瞬间,顾诗诗似乎有点不认识秦霄了。
她清楚地记得,两年前,她受命施展美人计,和秦霄谈恋爱时,秦霄请她吃碗麻辣烫,都不舍得多加几个蟹棒。
她无法想象,有朝一日,秦霄会变成有钱人……
不过表子毕竟是表子,顾诗诗很快释然,嗤之以鼻道:“走了狗屎运发财又能如何?肯定还是比不过我家亲爱的!跟我亲爱的比钱,螳臂当车罢了!”
听了顾诗诗的话,所有人又把关注焦点聚集在齐名远身上。
秦霄报出四百万的超高价,他跟是不跟?
毫无疑问,他跟。
他只能跟,别说四百万,就是四千万,他打电话找他爹要钱,也得跟。
他输给秦霄过一次了,不能再输第二次了。
无论如何,无论多少钱,这次都要赢。
这件事,已经和陶俑本身的价值不发生关系了,纯粹是面子之争。
齐名远考虑得不再是用多少钱买下陶俑,赚或不赚的问题了,他考虑的,单纯是能不能保住自己的这张脸。
“死瞎子。”齐名远情绪激动,从牙缝里挤出话道:“我倒要看看,你能有多少钱?今天我就告诉告诉你,你倾家荡产,也比不过齐家一根手指头!”
“你出四百万是不是?”
“我出六百万!”
“扑通!”围观群众接二连三栽倒不少,一个个见了鬼似的。
至于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