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见秦霄喝水,余经理格外兴奋。“好嘞,秦先生你歇着吧!”
不用想也知道,用不上几分钟,药效便会发作,秦霄便会昏迷。
一个死瞎子,威胁终究有限,余经理也没怎么理会秦霄。
而就在他转身的一刹那,秦霄双手食指与中指并拢,结合真气,猛点自己胸口上的穴位。
“哗!”秦霄喝下去的水,又全部吐出来了。
他嘴角扬起坏笑,恶趣味陡然升起。他也跟着起身,拾起导盲棍,灵敏地往前窜一步,不偏不倚,把导盲棍横隔在余经理脚下。
余经理猝不及防,一下被拌住,‘哎呦’一声,整个人一个踉跄,手中准备递给楚清漪喝下的那杯药水撒了一地。
“你!”余经理心痛不已,那可是他花了大价钱,让包工头从外地买来的!秦霄一个死瞎子,竟害得他损失惨重!
可秦霄抢在前头,不断道歉。“对不起,对不起余经理,我这个瞎子想上厕所,看不见路,用导盲棍把你绊倒了,对不起,对不起,是我的错!”
伸手不打笑脸人,秦霄把话说到这个份儿上,态度如此诚恳,余经理还能如何?办正事要紧,反正这个死瞎子喝了水,马上也要晕过去了。
“呵呵,没关系,不必挂怀。”余经理表示原谅秦霄,扶秦霄回沙发上坐好,说马桶坏了,让秦霄忍一忍,别上厕所了。
一边说,他趁机又掏出粉末,又倒了一杯水,摇匀准备给楚清漪送过去。
而这一幕,恰好被刚从卧室里出来的楚清漪看见。
余经理把楚清漪想得太简单了,他以为楚清漪只是个民间的漂亮女孩。
他哪里晓得,楚清漪是个实打实的大家闺秀,教养极高。
她的教养,不允许她一个人在别人的卧室这种私密空间独自待上太久。
所谓瓜田李下,是指西瓜地里不蹲下系鞋带,李子树下不整理帽子,否则别人丢了东西容易被误会。
因此,她在余经理的卧室里待不住,打算出来,等余经理倒完了水,再跟余经理一起进去。
结果她刚一出门,便瞧见余经理正当着秦霄的面,往水杯里倒粉末。
她又不傻,早就瞧出余经理不对劲,正派形象更像是伪装了。
楚清漪一眼识破,明白了个中缘由,俏脸含霜,玉手伸进了包包里。
“嘶!”下好药粉,余经理正打算回卧室,结果一回身,发现楚清漪站在卧室门口,他吓得浑身剧震,倒吸一口冷气。
“来,楚小姐,喝杯水吧,我特意给你倒的,别让我白忙活一趟。”余经理硬着头皮走过去,打算半强迫让楚清漪喝下这杯药水。
先把该办的事办了,后面再说后面的事。
这是包括余经理在内,很多男人的通病,米青虫上脑,便不管不顾了。
“滋!滋!”却不想,余经理刚走到楚清漪面前,楚清漪立即从包包里掏出防狼喷雾,对准余经理的眼睛,一个劲儿猛喷!
“啊!我的眼睛!好辣!”余经理猝不及防,手中水杯掉落,在地上摔成玻璃碎片。他蹲下-身,捂住双眼,痛彻心扉地惨嚎了起来。
“人渣,败类!”楚清漪十分愤怒,抬腿一脚便把余经理踢翻在地。
秦霄走了上来,问道:“用帮忙吗?”
楚清漪知道秦霄所谓的帮忙,是狠狠教训一顿这个王八蛋。
她和秦霄差不多,是好人,但并非能原谅一切的圣母。
如果不是秦霄双眼能看见,如果不是她教养好,不愿独自待在别人的卧室里,搞不好,她就真的着了余经理的道,屈辱葬送了清白。
“嗯。”楚清漪只说了一个字,却完全足够了。
秦霄化身为她的专职打手,怪叫一声,一膝盖就跪在了余经理脖子上。
一个成年男子的体重压在脖子上,余经理根本无法呼吸,看着斯文实则萎缩的脸很快涨成紫红,他双脚乱蹬,双手有气无力挥动着,却推不开秦霄分毫。秦霄稳如泰山,死死压着余经理,让这个斯文败类每分每秒都备受煎熬。
“我……不能……呼吸了!”
“妈妈!”
“矮……看特……波瑞斯!”
这个余经理的洋文还不错,情急之下,又用洋文复述了一遍他不能呼吸。
“你说说你,文质彬彬,有前途,有钱途,即使你不动歪心思,也不至于缺女人吧?”秦霄曼声骂道:“非用这种下三滥手段,我都替你丢人!”
说着,秦霄又忍不住嘟囔道:“吴福荣在洛阳城怎么也算一号人物,他手下的经理和包工头,咋没一个好东西呢?我们无非是想来看看龙龟,看完就走,啥都不耽误,怎么这么费劲呢?”
“果然,只要来了你们这个风水比粪坑还臭的工地,便会霉运缠身!”
秦霄说什么,这会儿余经理已经完全听不到了。
他眼睛瞪得老大,只见眼白,不见瞳孔,眼珠子快凸出来了。
舌头也吐出嘴外,伸得老长,活脱脱一副吊死鬼的模样。
“好了,到此为止吧!”
女孩毕竟心软,楚清漪觉得惩罚够了,便制止了秦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