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千钧一发间,李儒推开了池慕寒,挡在了夜浅身前,李靖康手中的刀子,就直直的没入了李儒的小腹,鲜血瞬间染红了他的衣衫。
他动作太快,以至于就连几步之遥外的保镖都没反应过来。
李靖康也懵了,颤抖的松开了握着刀子的手,惊吓的茫然后退了一步,警员追了过来,将他直接按倒在了地上。
夜浅从后面一把扶住往后仰倒的李儒,高声惊唤道:“李叔!”
看着李儒痛苦的五官都蹙到了一起,夜浅转眸,急忙看向池慕寒道:“池慕寒,快叫救护车。”
池慕寒掏出手机边打急救电话,边吩咐不远处的保镖道:“快去开车,我们先带李叔往医院那边走。”
他们现在一分钟都耽误不得!
保镖立刻照做。
池慕寒蹲下身,握住了李叔染着血的手,蹙眉极力安抚道:“李叔,你忍着点,我们很快就能去医院。”
夜浅眼眶一片猩红,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声音带着几分颤意的安抚道:“对,李叔别担心,只要去了医院,你就会没事的。”
李儒痛的咬牙,愧疚的看了两人一眼后,撑着力气目光落在了被
按在地上的李靖康脸上。
李靖康的半边脸都贴在地上,看着李儒的眸子透着惊恐、不安、彷徨,各种复杂的情绪揉和之后让他看起来有些呆滞。
他喃喃的道:“爸,爸我不是要捅你,你为什么要挡过来。”
“捅谁都不行!靖康,你小的时候我出了事,你妈带你改嫁,你后爸待你不亲厚,他们让你疏远我,我都知道。没能好好教养你,一直都是我心底的一根刺,如今走到这一步,是你错了,也是我没有尽到做父亲的责任。”
李儒说着,声音愈发虚弱,“我对不起你,可你……也不能是非不分,你现在做的,都是缺德犯法的事儿,你,必须去,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进去后,把所有的事情,老老实实的交代出来,争取减刑,别,别一错再错了……”
“爸……”
李儒已经没有力气看他了,他缓缓闭上了眼睛陷入了昏厥。
李靖康被带走,夜浅和池慕寒一起跟着车去了医院。
手术室的抢救过程有些长,李儒失血过多,血袋一波一波的往里送。
见夜浅难过,池慕寒搂着她,轻轻揉着她的肩膀安抚道:“会没事的。
”
“李靖康想要杀的人是我吧,”当时夜浅背对着李靖康,所以并没有看到对方的动作。
但她不傻,出事的那一瞬间,池慕寒绕到了她身后,而她旁侧的李儒又将池慕寒推开。
那时池慕寒分明是要保护她,而最终李儒承担了所有。
池慕寒怕夜浅愧疚,低声安慰道:“他的目标是我们夫妻俩,只是当时你离他更近。”
夜浅仰头咬唇凝着他的眸子带着几分质问:“那你冲过来做什么?你是又想为了保护我不要命了吗?”
“我看到了李靖康的动作,他冲过来的那一瞬,我完全可以将他制服,只是我没想到,李叔会挡在你身前承担这一切。”
夜浅闭目呼口气,心里有些难受:“李叔年纪这么大了,受了这一遭,万一出事……”
“不会的!”
夜浅也在心里祈祷,千万别出事儿,若谁跟她走的近,都没好下场,那她以后该怎么面对身边的人?
池慕寒趁着手术的功夫,给高笙打了电话,让他出人出力,配合警方提供证据,尽快拘捕藏在幕后的谢文静。
只有将这些臭虫全都剔除,日子才能重新回到正轨。
手术进行了四个多小时终于结束了。
抢救室大门刚打开,两人匆匆上前,夜浅急问道:“医生,病人的情况怎么样了?”
医生语气透着几分轻松的道:“恭喜你们,手术很成功,病人已经脱离生命危险了,只是因为他失血过多,近段时间还得好好调养。”
夜浅心里重重的松了口气,连声对医生道谢。
因为打了麻药,李儒转入病房后,就被护士唤醒了。
李儒没想到自己还能活过来,看到病床边的池慕寒和夜浅,他眼眶湿了,虚弱又愧疚的道:“小池,浅浅,对不起,我真是……连累你们了。”
“李叔别这么说,”如释重负的夜浅弯身握住李儒的手,温笑道:“是你救了我,我该谢谢你才对呀。”
李儒费力的摇了摇头:“不能,李靖康是我的儿子,他要害你,都是因为我,我连累了你们,你怎么能说谢谢?是我把厄运带来的,没有我……”
池慕寒打断道:“没有你,我的腿好不了,我和浅浅余生的生活也会大打折扣。李叔,你没有给我们带来厄运,你带来的是好运。是李靖康三观不正做错了事儿,害了你、也
差点儿伤了浅浅,该道歉的,从来不是你。”
夜浅顺着池慕寒的话点了点头:“没错,李叔,我们之间是互相成就的,李靖康只是一个意外,他虽然是你的儿子,但他跟你不一样,如今他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了,也是理所应当的事情,希望你不要因此而难过。”
李儒叹了口气,他还如何难过,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