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慕寒知道夜浅一向聪明,一点就通。
他也没绕弯子,直接跟夜浅说了具体情况。
当时,他给李靖康设了个套,把他引到了赌场,再让那人跟他套近乎,问出了他会来这儿,是因为有同村的人去市里办事,凑巧遇到了他,跟他说了他父亲的事儿。
池慕寒当时也只是有些纳闷,他之前查李儒的时候,知道李儒的儿子并不在本市生活,而是在隔壁的四五线小城市。
按理说,李儒村子里的村民,会跑到那边去的可能性极小。
他多了份儿心,就让人顺道去查了一下,结果果然发现,给李靖康无意间漏话的人有问题,他家在隔壁市根本没有亲戚往来,也没有工作往来,而且他银行账户上,存入了一笔没有来由的五万块账目。
之后再找这人对峙,这人倒也老实,主动交代了说是有一个男人找到他,让他帮忙去跟李靖康传了句话,还给他五万块现金,但他并不知道对方的身份,因为对方没有再出现过。
那村子里没有监控,池慕寒还没能找到那给钱的神秘人。
夜浅听着,不觉蹙眉道:“我们去那么远的地方,都能被人算计上,这也就意味着,有人在监视我们。”
池慕寒点头:“没错,所以刚刚李靖康不去非洲,反倒是件好事儿,那人偷偷摸摸的把李靖康弄来恶心我们,就证明他跟我们有过节,他肯定会再出现的,留着李靖康钓鱼,也未尝不可。”
夜浅想到当初自己被温慕璋绑架,却让池慕寒双腿受伤的事儿,心里不免有些担心。
若再来这么一次呢?
“你这段时间在商场上得罪过什么人吗?”
池慕寒听着她凝重的语气,不觉在她脸颊上吻了一下,宠溺的道:“怎么,担心了?”
夜浅脸上颇有些严肃:“你别跟我嬉皮笑脸的,池慕寒,我不怕站在明处的敌人,但是躲在暗处的那些手……真的太肮脏了,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池慕寒当然明白,他家浅浅这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了。
他将夜浅圈在怀里,温声安抚道:“这段时间以来,我鲜少去公司,接触的人更是少之又少,不太有得罪别人的可能,或许是有一些以前得罪的?我让高笙去排查那群人的动向,你别太焦虑,嗯?”
夜浅点了点头,可想到她初出茅庐,做为温氏新上任的大股东,似乎……也不可能完全不得罪人,她立刻道:“我这边也排查一下,最好尽
快把这藏在黑暗里的老鼠揪出来,不然我睡觉都不安心。”
池慕寒看出了夜浅满心满眼都是对自己的担忧,不觉心里温暖:“好。”
他应完,再次低头攫住了她的唇,手不安分的上下求索。
一开始夜浅还因为担心,推掖着拒绝他,可池慕寒耐性极好,不停的招惹她,试探着步步深入,最终在夜浅的重重防备下,依然成功的攻城掠池。
两人一番折腾,下楼的时候,都下午四点多了。
李儒经过徐叔的开导,心情比之前好了许多,徐叔去买菜了,他一个人在客厅里陪程程。
与徐叔总是给程程讲故事不同,李儒带程程的时候,就让他自由的玩儿,只是他会跟在旁边,一直不停的当唱歌似的碎碎念着他自创的穴位顺口溜。
而且反反复复的就念开头四句,程程虽然手上玩儿着积木,但听到他熟悉的部分,也会跟着李儒一起念上一两个词,念叨了半个多小时后,话都说不全的小崽子,竟然能跟着他把前四句顺下来了。
李儒可高兴极了,看到池慕寒和夜浅下来,他立刻抱着程程过去展示。
见程程说的这么好,夜浅也乐了,捏了捏他肉嘟嘟的小脸儿笑道:“哎哟,我
家宝儿这么棒棒的呀。”
“棒棒,程程棒棒,”小家伙儿开心的抬起小短胳膊,拍了拍脑袋,惹得大家都忍不住笑了起来。
李儒道:“咱们程程是真聪明,这顺口溜很难的,一个字不贴着一个字,他竟然也能背得过。”
夜浅替程程谦虚道:“李叔,这个年纪的小朋友,他们不靠理解去记忆东西,任何知识对他们来说都没有什么难易之分的。”
李儒摆手:“那可不一样,自己家的娃娃,看着就是比别人家的好,不过我教他这个,你们介意吗?如果你们不喜欢他接触这种东西,我以后就改背古诗。”
池慕寒道:“只要他不排斥,学什么都好,你教的这些东西,对他来说可真是独一无二的知识了,从小接触也没什么不好。”
夜浅也道:“就是,我们俩的朋友里还没有医生呢,要真能把他培养成医生,就是您的功劳了。”
李儒看着程程,满眸的信心满满,想当年,他带李靖康的时候,也想过往这方面培养李靖康,只可惜他后来坐了牢,孩子也被带走,跟自己不亲——
想起往事,李儒心里不舒服,他忙甩了甩头,不去想那些不开心的事儿。
夜浅抱着程程,边
往院落里走边道:“妈妈带你出去晒晒太阳吧。”
程程回头看向池慕寒,小手对着空气抓了抓:“爸爸去。”
池慕寒立刻跟了过来道:“好,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