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还没什么,但是这最后一句话,有点激怒苏韵了。
什么叫做女人该做的事?
在他眼里女人该做什么,回家相夫教子,生儿育女,就不配做研究做事业是吗?
刚开始,苏韵还以为他只是对她有行业偏见,现在可不止是那么简单,根本是性别歧视了!
看不出仪表堂堂人模狗样,一脸斯文儒雅,真是白瞎了这副皮囊!
火气蹭蹭的往上窜,她已经好久没有这样的生气过了,冷笑两声道,“在袁先生眼里,什么是女人该做的事?什么是女人不该做的事?换句话说,男人又该干什么?”
“恕我直言,袁先生进研究所的时间好像也并不长,在你的行业里也并没有什么建树,男人该做的事毫无成就,女人能做的事你也做不了。”抚着自己的小腹,她一脸恬淡的说,“如果不是顶着研究所的名头,你以为你凭什么站在这里对我指手画脚?”
言外之意,你算个什么东西!
你还能站在这里跟我说话,无非是因为代表研究所在跟我谈,不然,你连跟我说话的份都没有!
袁彻没想到这女人牙尖嘴利的,不但不听他的,还反驳的他羞恼不已。
“你……”一张白脸涨得通红,
眼镜片后的狭长眼眸泛着恼怒的光,“我好心劝你,你却不知好歹!一个怀着身孕的女人不安分在家,挺着肚子到处乱跑,还想用肮脏的铜臭来污染纯洁的中医药事业,真是……不知羞耻!”
憋到最后,迸出那么四个字来骂她。
苏韵的脸蹭的一下沉了下来,毫不犹豫的,杯中剩下的饮料“啪”的全泼在他的脸上。
“话不投机半句多!”
丢下这句话,她转身就走!
真是浪费这半天的时间,早知道就不来了,什么垃圾人,什么破宴会!真是膈应!
研究所怎么招进来这么个恶心玩意儿,好像哪个古墓堆里爬出来的老腐朽,说的话简直是山顶洞人都不如!
呸呸呸!晦气!
原本就有人一直盯着袁彻的方向的,在看到他被人泼了一脸的饮料以后,惊呼着跑了过来。
“天啊!袁先生你没事吧!”
“袁先生这是怎么了,怎么会这样!”
“那个女人是谁啊,疯婆子啊!”
“就是!这种人怎么混进来的!谁啊,谁邀请的!”
这时,一直想跟袁彻搭话凑不上的周太太热情的迎上去,一边给袁彻递毛巾擦污渍,一边说,“我知道我知道,那个女人说她是苏家的
!”
“苏家?”
周太太接着说,“是啊!她自己说的!不过我多少也算见过世面的,在咱们这个行当里,可从没听过什么苏家?你们听说过吗?”
众人纷纷摇头,“没有啊!”
“前几年倒是有个苏家做中药生意的,但也只是普通门户,应当进不来今天这个宴会。”有人思考着回答。
谁也不知道这个苏家是哪个。
拿着毛巾擦掉脸上果汁污渍的袁彻,摘掉了眼镜,慢吞吞的擦拭着镜片,缓缓道,“都别猜了,我认识她。”
“她不是做中医药的,是研究香料,做香水的。”
擦完眼镜重新戴上,眼眸眯了眯。
“香料?!”周太太惊呼,“那跟我们根本不搭边啊,怎么混进来的!”
“是啊,这样的人,怎么能参加我们业内的交流会呢!真的是!”
“这邀请函发的也太随便了点!”
“依我看,根本就没有邀请函,一定是趁着没注意混进来的!”
其他人纷纷说道,而对于这些说辞,袁彻不置一词。
他没有辩驳,也没多补充什么,只是望着门口的方向出神。
看样子,她似乎又改变主意不打算放弃了,只不过凭她一个根本对中医药一窍不通的人
,跟研究所做合作,简直是太儿戏也太异想天开了点!
资本的力量,都渗透进他们这个古老又纯净的行业了吗?
——
苏韵回到家,司耀已经在陪儿子玩了。
偌大的客厅里把茶几柜子等等都挪空了,铺了又厚又软的地毯,任由孩子在地上爬来爬去的戏耍,司耀宠孩子的程度,一度让她怕自己生个女儿。
儿子都已经宠成这样了,女儿的话,他怕是要宠到无法无天的。
“回来的这么早?”
手里把玩着一小块积木,他抬眸,眼底都是笑意。
“嗯。”淡淡的应了一声,把外套脱掉交给佣人,换了鞋子洗了手,才朝儿子走过去。
小家伙看到母亲,早已经咿咿呀呀的朝她走过来,摇摇晃晃的。
直接抱个满怀,她垂了眼眸看孩子,没说话。
这么久的相处了,她的一点微表情,司耀都捕捉在眼底,“今天的研讨会,不开心?”
他的这个小妻子是个工作狂,提起她感兴趣的事,都会废寝忘食,好几次是他硬从工作屋里扛回房间的。
如果不是因为怀孕受限,她估计早就全国各地的跑去找她感兴趣的香料草药了。
但今天回来这么早,满脸写着悻悻,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