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早司耀就去公司了,他今天有几个重要的会,行程排的挺满。相对来说,苏韵最近就比较闲多了,她也先空下来没接其他的活,准备关心一下关于婚礼的流程以及需要准备的东西。
虽说不是很在乎这种形式,但是既然要办,当然要好好的操办起来,司耀比较忙,这些事她就能自己包揽的就包揽了。
婚纱,酒席,家居用品等等这些都不是什么大问题,唯一要犹豫的是,关于请帖方面。
一直到了现在,司耀都没有正式的带她见过他的家人,更没去过老宅那边,而他似乎也很抗拒,所以说,到底要不要请,要请多少人,这些都是个问题。
可能是最近太闲了,不但没有工作,连电话骚扰都免了,反倒是闲出病了。
睡到快中午的时候起床,头晕沉沉的,下床还险些跌一跤,只觉得眼前的视线都模糊了。
勉强撑着自己去洗漱,然后准备下楼去吃点东西,但又一点力气都没有,还没什么胃口,摸出一根体温计量了量,39度,发烧了!
真是见了鬼!
她长这么大,体质都一直还不错的,鲜少会发烧,感冒咳嗽都很少见,没想到这会儿这么空闲
,竟然发烧了。
倒了杯白开水喝了,然后索性再次躺床上,盖上被子想着再眯一会儿,可房门却被敲响了。
“夫人,夫人……”是佣人的声音,小心翼翼,但是又很执着,“您醒了吗?”
“……”皱了皱眉,苏韵懒懒的开口,“什么事?”
她交代过,没有重要的事不要来吵她,所以就算错过了吃饭的时间,佣人也没来敲过门,现在来了,肯定是有事。
“外面有人要见您。”停顿了下,佣人扬声道,“她说,她是先生的奶奶。”
又忙着补充了一句,“对了,还有昨天那位说是先生姑姑的,也在的。”
“……”
苏韵无声的翻了个白眼,看着天花板颇有些无奈。
看来根本都不用纠结要不要请司家的人,他们自己就主动找上门了,昨天是姑姑,今天是奶奶和姑姑,如果她今天继续拒之门外,是不是后天连司家的整个宗亲都要来了?
“夫人,还是跟他们说你不舒服,然后打发人走吗?”
对佣人来说,还是蛮奇怪的,毕竟是自家主人的奶奶啊,姑姑啊,这种嫡亲嫡亲的人,可先生竟然会指点着不让进,但他们毕竟是打工的,不会多嘴
,主人家吩咐怎么办,他们就怎么做。
“先不用。”挣扎着起身,走过去打开房门,佣人看到她的时候吓了一跳,“夫人,您脸怎么这么红?”
“我有点发烧了,你去把家里的退烧药找来先。”
她也需要缓缓,让脑子清醒下再好好想想。
昨天给司耀打了电话,他让自己打发司从容走,然后没多久,自己就赶回来了。
他显然是不放心的,而且在门口见过司从容后,他的精神状态也不好,很久才缓过劲来,这对他的影响不小的。
今天他那么忙,一早就有三个会议,自己如果再打给他,会不会让他心神不宁,又放下手里的一切赶回来?
她是有点不耐烦应付这种复杂的关系,但是和他在一起,这些是免不了的,甚至以后会更多这样的情况,难道每一次都要找他,都要他来帮忙吗?
虽然他足够宠自己,袒护自己,也正是因为这样,她才更要站起来,能跟他比肩,能自己去游刃有余的应对,不拖他的后腿,不让他为自己担心。
吃了药,又喝了一杯水,感觉人稍微舒服了点,比刚才也有点力气了。
“夫人,您好些了吗?要不要去医院?”
佣人担心的问道。
苏韵摇摇头,“家里有什么吃的吗?”
“熬了南瓜小米粥,还温着呢,您要吃吗?”
“给我盛一碗放桌上凉着,我马上就下去。”她说,“对了,把粥盛了,再去把人放进来。”
“啊,是。”佣人应声去办了。
苏韵一手撑着桌子站起来,感觉两腿还是有点软的,对着镜子看了看,自己的面色有点苍白,便稍微扑了点淡妆,让脸上的颜色好看一点。
来就来吧,她们还能咬自己不成!来者是客,那就好好招待,如果来者不善,就用大棒子轰她们出去,自己的地盘,还能让她们翻了天去?
——
门外,司从容自己扇着风,一边也顾着给老太太扇一扇。
正是正午,日头正烈,两个人在外面被晒的都有点吃不消,老太天更是拧紧了眉头,透着不耐烦。
“妈,你看到了吧,昨天我就是这么吃了闭门羹的。”司从容一边扇扇子一边说,“这还算好了,没有直接拒绝我们,但是你看,通报都要通报那么长时间。就咱们家的事儿,说出去都要笑死人的。”
“哪儿有奶奶去孙子家,还要被挡在门外等通报的道理,这个阿耀,以
前好歹还知点礼节,我看被这个女人迷住以后,就越来越不像话了!”她哼了一声,很不高兴的说。
昨天到今天的不满都积累起来了,而司老太太随着她的话,脸色愈发的不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