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是临近宿舍楼,我们越来越走不动路,有的同志直接就是坐在宿舍楼前面的台子上半天不动,因为他们一想到那三层楼梯,就感觉那简直是在登天梯啊。
而炊事班准备了的面条也几乎没有人去吃,只要上了楼的同志,就再也难下来。
没有办法,炊事班的同志就抬着大桶每个班去送,同时还送来了热水能让我们好好泡泡脚,这种贴心的服务也是赢得了我们的高度赞扬。
洗漱这个事就别提了,整个班也就我、郝泉和袁修宇简单地去水房洗漱了一下,而当我们再次回到宿舍的时候,大多数人已经沉沉入睡。
但在他们入睡之前,有一个好消息就是明天早上推迟起床,8点半才开饭,而且全天休整,这也算是对我们今天参与高强度训练的犒劳吧。
当宿舍熄灯之后,我早已是身心俱惫,恍惚之间,我又梦到了过河时的情景,又是那亲密的一幕,又是同样的保证:我以后一辈子只背你一个女人……
第二天其实比今天还难受,我一睁开眼睛,就能感受到来自浑身肌肉的酸爽,我估计每个人心里都在反复地念叨着:我不起床,我不起床。
但事实却是都得8点起床,8点半集合去吃饭,当然也包括那些脚上起了水泡的同志,甚至也有刚刚挑开就匆匆穿上鞋去参与集合的人。
看他们那呲牙咧嘴的表情,就能知道那种酸疼的感觉有多么的让人回味,估计这是他们这一辈子的记忆。
休息一天的生活也有必须要做的事情,清理维护枪支,攥写个人的行军小结,还有清理个人的卫生和衣物等,总之也不是那么清闲的。
还有就是午饭的时候,又接到通知,第二天的上午全体新入校的同志要接受学院统一的军队常识考试。
看来这所谓的休整一天也成了子虚乌有的事情了,虽然队里也没有进行强制的要求,但午休一结束,同志们还是很自觉地在宿命里背记着理论。
经过这一次徒步行军,全队每一名同志好像一天之间成长了许多,也沉稳了很多,我们已经由一名地方青年真正成长为一名军校学员。
看来经历一些训练地磨难,我们这些年轻的军校学员已经可以算是合格的军人啦。
看了一下墙上的钟表,又到了11点。
我打着哈欠,伸了一下自己还有些僵硬地腰,合上那本已经翻看了不知多少遍的条令,我很自信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心里也在想着:明天的考试应该是一点也没有问题了。
马梦瑶整整一天,身体都不舒服,一直处于请假休息状态。我通过郝泉侧面地从蔡晓玉那是知道,她挑了脚上的四五个水泡,基本下不了地。
虽然我也着急,但也不能就这样到女生宿舍里去探望吧,我想来想去也只能买了一些零食让蔡晓带给了她。
走出队部会议室,我想起还有衣服没有收。
而当拿着衣服的时候,我又鬼使神差地看向了俱乐部,灯还亮着。
我愣了一下:她不会还在那里吧。
也不知道是什么的驱使,我又一次推开俱乐部半掩着的门。俱乐部里只有她一个孤零零地身影,而当四目相对的那一瞬间,我看到了张映涵眼中的惊喜,也仿佛看到了她内心的不甘。
“都这么晚了,怎么还不去休息啊!”既然已经来了,我也只能笑着打个招呼。
“我说,我在等你,你会相信吗?”她抬起头直直地看着我说道。
“这……”一时之间我也是无言以对。
“跟你开个玩笑的,我知道你跟马班长是真心喜欢对方的,这个时候我是不会去打扰你们的!”张映涵看到我的尴尬,叹了一口气轻轻地说道。
“哈哈,我就知道你是个通情理的女生!”听到张映涵这么一说,我也是松了一口气,又赶紧转移话题说道:“明天上午不是还有考试吗,你赶紧去上休息吧!”
“是啊,你不来,我也准备回去了!”张映涵说着,就准备起身站起来。
应该是昨天的训练导致,在她使劲站起来的那一下,她的身体就像没有支撑一样,朝着一边倒了过去。
我眼疾手快,赶紧伸出双手去扶住了她,又是一次四目相对,而我们俩人的双手都紧握着对方的胳膊,我的心不知怎么一下子“咚咚咚”地跳的那么快。
而当我试图把她扶住再赶紧放手的时候,一团热火一下子冲进了我的胸前,紧紧地抱住了我的身体,嘴里还不住的念道:“我就是喜欢你,我就是控制不住自己,我也想跟马班长一样……”
我直愣愣地杵在那里,任由着张映涵地哭诉,内心一阵纠结:天哪,这可让我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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