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班,该你们啦!上吧!”任区从前面走过来,又是笑嘻嘻地说道。
但他的笑在何天鹏看来真的是让他有些毛骨悚然啊!
“五班,成战斗队形!”班长站在出发的桥头,下达着口令。
整个班级十二个人随后分成两组,交叉到桥的两侧,接着卧倒据枪。每个人在观察好安全距离之后,都打开了枪的保险,保持随时进攻的准备!
“轰”的一响,突然在我们前方七八米的地方,一声爆炸。
我心想着:这也没个信号什么的就开始了?
这个时候,也不知道谁第一个开的枪,我也就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开搂。
冲锋的时候,枪都连发状态,一扣扳机就是一阵突突,再加上趴在硬硬的石板桥上,震得整个胳膊是直抖动,要是不使劲握住枪的护木,都不知道这个枪往哪里射击。枪还要始终顶在肩膀上,稍不留意就得被自己的枪怼一下。
对面桥头一个小堡垒上面还有两挺机枪在扫射着,我们也不能光在原地射击不前进,要利用他们射击的间隙匍匐向前,尽快通过整个桥面。
何天鹏在我前面三个人的身位,一开始就忙着射击,也不看自己的枪口朝着哪,别的我没注意,就看着从他枪里蹦出来的弹壳打到桥墩上又弹到我的前面。害得我匍匐的时候还得扒拉那些弹壳,弹壳真的是太烫了!
何天鹏这下子是过瘾了,他边开枪我还模糊地听到他在大声地叫喊着:“来吧,让爷爷来收拾你们这些孙子吧!”
正在他打得过瘾的时候,一个烟雾弹扔到了他的前面。得,那一股黄烟一下子窜了出来,这小子正喊着的时候,一口黄烟冲进了他的口鼻里,呛得他直咳嗽!
这个时候,我也想起了之前进攻出发前,任区对我们的提醒:进攻和射击的时候,要屏住呼吸,闭上嘴!
真是福无双降,祸不单行,这个时候,何天鹏的枪竟然卡了壳,哑了火。他趴在原地一顿扒拉也没整好。而我则匍匐着从他旁边通过,同时还在他旁边开了一梭子弹匣,看得他那个眼馋啊。但他也没办法,现在他的枪真的成了烧火棍!
我打完一个弹匣接着又换下一个,继续匍匐向前。而何天鹏好像受到了什么启发,也手忙脚乱地开始换新的弹匣,想通过这种方式来解决问题。
哪知,他刚刚换下旧弹匣,取出新弹匣的时候,郝泉又从他身边通过,也特意在他身边停下,“突突突”地打完一个弹匣,吓得他一激灵,弹匣都快飞了出去。
这个时候,郝泉还不忘调侃一下何天鹏:“小子,让你不好好保养枪支,这下歇了吧!哈哈!”
说完,郝泉也是匍匐着继续前行。
这下子把何天鹏给气得啊,想射击想了好几天,这临到用的时候就哑了火。
这真是平时不烧香,临时也没有佛脚可以抱啊。武器装备的保养可是一名军人必须要认真对待的事,要不上了战场那可真是后果不可设想啊!
现在的节奏就是,桥头的机枪射击的时候,我们还击。当机枪停下来的时候,我们就匍匐前进。射击的时候还好,也就是胳膊有些震得慌,声音响了点,这个勉强能够接受。
但在这个凹凸不平的桥面上匍匐可是受了罪了,硌得是生疼。不过还好这个距离不是很长,几个回合下来,我也快爬到了桥的另一头。
当从桥头那个石堡经过的时候,听着那两挺机枪的不断嘶吼,我是真真切切地感受到了攻打固定堡垒的困难。
没有重武器根本就不可能,这两挺机枪往这一架,那真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
要不黄继光怎么会舍身堵枪眼吗,只要有机枪守在这,想要从它面前通过,那只能是横着过了!
冲过桥头,是一条不宽也不窄的夹道。有一些靶子时不时地从土堆后面举起来,代表着有人向你射击,这个时候我们必须第一时间进行还击。
而在远一点高处的位置,机关的刘参谋、工作人员和队长站在那,时不时地点评着我们这些新学员的表现,并记录下来。
当我从桥面一爬起来,我立刻贴到一边夹道的土墙上,更换了一个新的弹匣,近身作战可没时间换,还是先换个新的保险。
稍作停留之后,我在等着郝泉过来。这是我们提前说好的,两个人配合总好过一个人单干。
没多一会儿,郝泉也起身贴到了另一边的土墙上,边换弹匣边跟我说:“我在左边打右边,你在右边打左边。只要靶子一露头就开枪!我在前面,有情况我会伸手,你就停!”
“收到!准备出发!”我兴奋地喊了一声,这个感觉可比刚刚那个攻打桥头堡刺激多了。
正当我们马上要前进的时候,后面一个着急的声音传了过来:“等等我呀!我的枪不能用!”
我跟郝泉同时回了下一头,只见何天鹏刚刚从地上爬起来就冲到了郝泉身后,看着他现在受惊吓的样子,可跟之前叫嚣地表现差得也太大了!
“现在要你有啥用啊!得,你跟紧了就行!还有把你那个烧火棍背起来,别一会儿戳着我了!”郝泉有些嫌弃地说道。
“是是是!”何天鹏现在是寄人篱下,听话地很啊,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