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子是真不能喝,一碗过后就不喝了,一个劲地吃,边吃还边念叨:“这么好的菜怎么都没人吃啊,可不能浪费了,你们那边怎么都不吃牛肉啊,我可端过来了。”说着站起来伸着长胳膊去端那盘酱牛肉,上衣角也跟着到菜汤里喝了个饱,这哥们可倒好,衣服一脱也是不管不顾了,先吃饱了再说吧,典型一吃货。何天鹏貌似也能喝点,估计跟我一个思路,想保留点实力,不能在前半场就倒下。
郝泉端着个空碗从领导桌回来后感觉意犹未尽,何天鹏边吃排骨边问道:“泉哥,你啥量啊这是,也太能喝了吧!”
“小意思,啤的十瓶八瓶不在话下,白的一斤没问题啊。”郝泉说问,左手抓了一把盘子里的花生米,右手一捻皮儿,一个个往嘴里扔,瞟了一下吃惊的何天鹏,实力碾压的感觉,那个得意劲啊!
“你真厉害,比我强多了。”何天鹏是自叹不如,但也没多说话,又吃了两口菜就到食堂外面去了,开始我以为是去上厕所了呢,不过看他走的时候还偷偷揣了个空的啤酒瓶子,这真让我有些莫名其妙。
郝泉吃完花生米,就跟我说道:“慕飞,你小子球打得真好,不像是我们这些野路子出来的,回头教哥几招怎么样?”
“行啊,我也就是高中的时候参加过校队,跟一个篮球专业的体育老师学了学,打过几场正规的比赛,不算什么高水平,就那么几招,教你就算了,回头有机会咱们打多打你就都会了!”我谦虚地说道。
“你小子还真可以,不骄不躁,稳重,来,哥跟你喝一个!”说完就给自己倒了满满一碗,唉,这哥们又来劲了。没办法,我也只能倒满,端起碗跟他干了下去,这一碗碗的下去,也太撑肚子了吧!这个时候郝泉起身往外面走,按郝泉的说法,他应该还没到量,估计是啤酒喝得有点多,要到炊事班上厕所。
郝泉前脚刚刚走,何天鹏就从食堂外面进来了,还神神秘秘的,生怕别人知道什么似的。他刚刚坐到我旁边,我就问他:“你小子跑哪去了,捂着个兜子干嘛呢,跟偷地雷似的。”
只见他“嘿嘿”一笑,从大裤兜子里掏出一个装了大半瓶酒的啤酒瓶:“你闻闻,这是什么?”
我凑过去一闻:“妈啊,你从哪整的白酒,不知道部队会餐不让喝白酒吗?小心被逮着!”
“这白酒装啤酒瓶里,就放咱俩脚底下,你不说我不说谁能看出来!”何天鹏冲着我一乐!
“你从哪整的白酒,想干啥啊?”我有些不解。
“我到服务社买的,泉哥不是说白的能喝一斤吗,我看看他能不能整了。”何天鹏坏笑地说道。
“你真是操蛋啊,一般人都不能掺酒,他肯定不喝,你竟整些幺蛾子!”我也懒得管他。
“我自有妙招,哈哈!”说完就开了一瓶啤酒,往自己碗里倒了半瓶,又开始往啤酒里倒白酒,边倒还边乐。
我在旁边也看着笑:“你往啤酒里掺了白酒谁会喝不出来?小心穿帮了被人给收拾!”
“你说得对,我不能掺多了。”说完对着瓶子喝了一小口,摇着头吐了吐舌头,感觉有点辣,他又把碗里的啤酒往瓶子里倒。碗大瓶口小,一个不注意撒了一裤子,跟尿了似的,惹得我也是哈哈大笑。
等郝泉回来的时候,何天鹏已经把混合口味啤酒整好放在桌子上。郝泉一屁股坐在他边上,手刚一拍他的大腿,感觉不对,怎么是湿的,“妈的,你小子是不是刚刚尿到裤子上了,这么湿!”边说边嫌弃的往何天鹏身上擦,擦完准备起身去洗手。
何天鹏一把拉住郝泉,“泉哥泉哥,是啤酒,刚刚倒酒不小心洒上去的,你不信,我舔一下。”说着用手捏了一把,往舌头上舔了一下证明能郝泉看。看的我是直恶心,不因为别的,就他那条裤子都一个周没换了,竟然还能舔,我也是无语了。这时郝泉才放心地坐下来,还不忘在何天鹏身上再蹭蹭手,一副嫌弃的表情。
“泉哥,我给你倒个酒赔个不是吧。”何天鹏开始使坏,我在旁边就看着他作。
倒完混合酒,这小子端起他的啤酒来了一个先干为敬,郝泉也没想到何天鹏使着坏呢,一看这小子挺上道啊,也抬手准备干了,哪知一入口就感觉出不对,这酒怎么有点辣啊!他用鼻子一闻,骂了一句:“妈的,掺了白酒,你小子整我啊!”
何天鹏看到事情暴露,还没来得及起身却被郝泉一把抓住,他赶紧喊道:“泉哥泉哥,我这不是整瓶好地孝敬您吗!”
郝泉哪能信他,直接按着他的脑袋往桌子底下压,勒得他在那哭爹喊娘的嗷嗷乱叫。于福海在旁边乐得前仰后翻,我怕他俩闹得动静太大引起关注,就帮何天鹏说了个情,郝泉这才不依不饶地放了他,但也没让何天鹏这小子好受,硬生生地把那碗混合口味的啤酒灌进了他肚子里,这下海子更是看热闹不嫌事多,拍着手叫好,结果惹祸上身被何天鹏逮着正要被灌酒,还好班长有事要先回去,海子赶紧站起来搀着班长,担起护送班长的大任,这才躲过这一难。
班长临走的时候交待袁修宇和郝泉两个部队生,让大家把握着量,喝好千万别喝多了。我心里也寻思着:多吃点少喝点,喝多了也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