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一直很期待你回家。”
这话音才落,霎时火辣辣的巴掌就甩到了秦书白的脸上。
“你没资格跟我提他们!,我们有今天都……”
“原来你在这儿啊!”一个嘶哑的女声从身后响起,打断了两人的交流,柯言听到声音,犹如见了鬼魅一般,顿时脸色大变,连头都没回,撒腿离开了医院。
女人走过来,将一张银行卡放回到秦书白的手里,“这个,我们不能要。”
“收着吧,算是我给叔叔的一点心意。”
“不用了,到这里,我们已经给你添不少麻烦了,怎么能再收你的钱呢。”
“行吧。”秦书白怔怔地看了那张卡半天,将它收了回来,“有什么事,你直接打我电话,我会过来的。”
“嗯。”女人点了点头,“我会的。”
……
从医院回来,秦书白决定去找一趟执逸书,将话说清楚,不过才到公司,就被告知她休假了,近一段时间都不会在公司。
无奈之下,他只好给人发了一条消息,可惜,迟迟也没有得到回复。
望着那置顶的聊天信息,秦书白心里莫名的一阵不安起来。
“哥,你看一下还有什么需要带
的,没有咱就走吧。”大赵粗壮的声音传来,打断了他的思绪。
“好。”秦书白将手机放到一旁,来到那行李箱前。
合同上签订的时间是115天,也就是快四个月。
不过现下还是盛夏时分,衣服都带一些比较轻薄透气的短衫,倒是不怎么占位置,主要是他那一把琴,还有一些乐谱什么的,比较占地方。
“没有了,就这样吧,有什么需要到那边再买。”
“好嘞。”大赵麻溜的关上了箱子,一把将它提起来,“那我们就走吧。”
“嗯。”
两人出门,上了早就准备好的商务车,路上,秦书白一直时不时的盯着手机看,就怕错过了回复消息。
“怎么了哥,在等女朋友电话呀?”大赵打趣道。
秦书白嘴角上扬,也不否认,反问道:“逸书姐为什么这一段时间都不在公司你知道吗?”
“知道啊,她每年这几天都会陪老夫人去云上寺做功德。”说到这儿,大赵不由感慨起来。
“要说这逸书姐也是够孝顺的,现在年轻人谁还有这份闲心思去听那些老和尚念经啊,可她竟然年年都陪人去,不过你不知道吧?”大赵故作神秘道。
秦书白
皱眉:“知道什么?”
“逸书姐会养蛊。”
“无稽之谈。”秦书白哭笑不得,“这种没有边际的话,以后可不要瞎说了。”
“这可不是我说的,公司里很多人都这么认为。”似乎怕秦书白不信,他又说道:“你看到她手上常带的那个紫珠串了吧?,她手上那串珠,就是养蛊用的,据说特意从国外买的,还找了高僧加持过,可是贵着呢,现在市面上都买不到。”
秦书白微眯起眼睛,仰躺到后座上,记忆放飞。
他记得,执逸书手上确实有个紫色的琉璃珠串,而且造型煞是奇怪,圆轱辘亮的珠子中间非抠着两个洞,又锲刻了一颗黑珍珠上去,这乍一看,还以为是做了抛光的头盖骨。
她没说过是为什么,但对其倒是珍惜得很,天天都戴着,除了洗澡时会摘下来一会儿,其它时候从不离身。
不过他可不信这些鬼神之说的。
每个人的喜好不一样,在她那个位置的人,有些奇奇怪怪的爱好,也属于正常的。
“我倒觉得有几分可信的,你想想逸书姐她一个年轻女孩,短短几年之内,竟然能把公司做得这么大,而且每一个项目都没有失手过,这怎么
可能呢?或许真是有一点这方面的原因,以前我们老家就有这种先例的,原本一个什么都不会,穷困潦倒的人,拜了神后啊,出去忽然就发达了。”
秦书白摇头,闭上了眼睛,没再接他的话。
人是去庙里做功德的,那应该不会有什么事的。
那里人那么多,即使柯言有什么想法,也不会轻举妄动,只是这么下去,终究不是一个办法。
但能怎么办呢?
他目前,实在没有想到一个很好的解决方法。
罢了,暂时就这样吧,走一步看一步。
后边的事,后边再说。
……
话说执逸书这边,按着往年的习惯,陪母亲来到云上寺,脱下了往日的名牌华衫,换上了素朴的道袍,还将手机丢到了一旁。
每日的工作就是陪着去听那些法师讲经传道和抄写经书。
闷嘛,确实是闷了一点。
不过远离那些是非和城市喧嚣,倒是有种返璞归真的感觉来,从心里上获得满足,这一颗心啊,也是慢慢的平静下来了,没有上班时那么烦躁,脾气也见好了不少,还会跟那些小师傅说笑呢。
“明日就是八月初三了,到时候庙里主持会组织大家一起去山下劳
作,施主有兴趣也可以一起来。”
“这烈日炎炎的天气还劳作?”
小师傅笑:“农事是不看天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