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程的路上,林宝总隐隐约觉得什么地方不对劲。
因为渣男爹地的目光总是有意无意的往他身上瞟。
什么情况?
难道他身上有什么脏东西吗?
林宝想着,赶紧低下头去检查,却什么都没有发现。
奇怪,那渣男爹地到底在看什么啊!
林宝的好奇心简直要爆炸,却不好意思凑上去问。
只能硬生生憋着。
等飞机在西洲落地,出了机场,林宝便自己打车离开了。
而薄厉寒看着他乘坐的那辆出租车,默默记下了车牌号。
再拨电话给薛特助,命令道,“去查一下这辆车去了什么地方,找到林宝具体住的地方之后,就告诉我。”
林宝?
薛特助很诧异,“薄少,你什么时候对周子易的儿子这么感兴趣了啊!”
周子易的儿子?
他看未必!
薄厉寒摊开掌心,看着自己采集的那几根头发,这是从林宝的衣服上拿到的。
有了这几根头发,再和自己的头发做亲子鉴定,就可以确定林宝的真实身份了。
乔林宝。
究竟是周子易的儿子。
还是念念和他的儿子。
“尽快帮我查到,结果发到我邮箱。”薄厉寒沉声说完,挂断了
电话。
他则去了机场的地下停车场,开着黑色迈巴赫赶往医院。
医院内,司宴刚结束一台手术,身上的手术服还没来得及脱,绿色的布料上沾染了不少血迹,看上去血腥无比。
但薄厉寒却面色不改,在他的对面坐下,早已经司空见惯了。
作为医学世家的小孙子,又是长子长孙,司宴从小就被强行推上了医学这条道路。
小时候大家都在外面玩,司宴就要学着解剖青蛙小兔子,甚至给他们做心脏缝合手术等等。
每次来找薄厉寒的时候,身上也全部都是血。
所以现在再看见这些血,薄厉寒的眼底掀不起半分波澜。
司宴慢条斯理的脱了手术服,再换上平常穿的白大褂,单手插兜,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
“说吧,你来找我又有什么事情啊?”
“这份东西,帮我做亲子鉴定。”薄厉寒沉声道。
司宴接过去一看,是两份头发。
而且还全部都是短发,显然是一对父子来做亲子鉴定。
哪对父子?
首先司宴就排除了其他人。
毕竟按照薄厉寒的性格,是绝对不会帮别人做这种事情的。
那么就只有一种可能,薄厉寒是要给自己做亲
子鉴定。
想到这点,司宴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不会吧,难道你怀疑小森不是你的儿子?”
别开玩笑了!
小森是他当时亲手接生,然后又亲手交到薄厉寒手里的。
整个过程没有假于人手,绝无被掉包的可能性!
顿了顿,又补充道,“而且你刚和念念的关系缓和一点,要是现在去调查小森的事情,被念念知道的话,她绝对会翻脸。”
念念看上去很软弱,好像风一吹就能倒。
但实际上,是个非常坚毅固执的人。
她认定的事情,就会死死的咬牙坚持。
要不然也不会因为误会了薄厉寒,就在外面一个人生活了整整六年。
之前是六年,这次呢?
要是真的让乔念念失望离开,可能这辈子都不会再见到了。
想到这,司宴非常认真地劝说起来,“千万别做傻事,厉寒,小森怎么可能不是你的孩子呢!”
“不是小森。”薄厉寒哑声道。
什么?!
听闻这话,司宴惊得眼珠子都快要瞪出来。
他下意识的冲到了办公室门口,砰的一声关上门,再将百叶窗也拉下来。
确定没有人会偷听之后,这才压低了声音道,“你这话什么
意思,不是小森,薄厉寒,你还有别的儿子?!”
这太离谱了吧!
“失去念念的这六年,我的确一直在鼓励你从那段痛苦的回忆里走出来,也支持你再婚,但是你现在搞出一个儿子来,是什么意思?”
对方连儿子都给薄厉寒生了,却一直都没有出现过。
这说明什么?
说明薄厉寒是个人渣啊!
提上裤子就不认账了,现在搞出人命了,还要怀疑对方的孩子是不是自己的,跑来做亲子鉴定。
司宴很失望,自己从小玩到大的好兄弟,怎么突然就变成了这个样子!
这不是他曾经认识的那个薄厉寒。
薄厉寒:“……”
如果可以,真想把司宴这张嘴给缝起来。
说话跟机关枪似的,压根就没有可以插嘴反驳的机会。
只能等司宴站在道德制高点,狠狠的批评了自己一番之后,这才悠悠然开口,“我今天看到了林宝护照上的名字,林宝的全名,叫做乔林宝。”
司宴一时间还没反应过来,“什么意思,所以周子易原本不姓周,而是姓乔?”
这又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