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念念腿上还有伤,没办法从轮椅上下来,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被司宴带去了X光室。
“司医生,我真的不想做,我没事的。”乔念念还在做着最后的挣扎。
“只是X光而已,没什么可怕的啊。”司宴说道。
“我听说这个辐射很大,我刚小产完一个月,很伤身体的。”乔念念找理由。
司宴恍然大悟。
“你是怕伤到你的卵巢,以后就再也没有办法怀孕了是吗?”司宴问道。
“对对对。”乔念念点头,“就是这样,我不信任这种放射性的仪器,所以你就别逼我了。”
“放心吧!”司宴挤出了笑容,“我早就考虑到这点了,喏,那边有防辐射服,你穿上,只露出脚踝就可以了。”
顺着司宴手指的方向看去,乔念念看见了墙上挂着的银白色衣服。
这就是防辐射服?
真的管用吗?
乔念念犹豫了一下,换了个问法,“是不是孕妇要照X光,也是穿这个啊。”
“是啊,我们要确保小孩子的健康嘛,所以都只是照局部位置,其他地方就挡起来,除非伤到的正好是肚子位置,那就没办法了。”司宴说道。
听闻这话,乔念
念这才松了一口气。
如果其他孕妇能用,那她应该也没事。
“那我去换上。”乔念念说道。
她特意将肚子遮得严严实实之后,才配合照X光。
结果很好,脚踝的骨头没有错位的迹象。
“但是愈合得不太好,你最近有按时吃药吗,还是在浅水湾的时候,我二哥苛刻你,不让你吃有营养的东西?”司宴问道。
话音落地,又自顾自的摇头否定第二种可能性。
“二哥把你当宝贝似的,怎么会苛刻你饮食呢。”
“你怎么看出他把我当宝贝了?”乔念念发出了灵魂质问。
司宴湛黑色的瞳眸里流转着温柔的涟漪,“二哥什么时候会奋不顾身的跳进河里去救人啊,他怕水哎。”
怕水?
乔念念脑子里电光火石,就想起了这件事情。
对,薄厉寒其实是怕水的。
他小时候掉进过冬天的冰河里,差点丢了命,从那之后,就很抗拒靠近水面了。
可是,在郊外的时候,薄厉寒看见她在河边逗留,明明想也不想就过来了。
就连跳进小河里托住她的时候,也是毫不犹豫。
这一点都不像是怕水的样子。
“是不是治好了啊?
”乔念念小声的嘀咕道。
但司宴还是听到了,“怎么可能治好,这是一辈子的心魔,根本走不出来的。”
“那……”乔念念张张嘴,却没有说出口。
那为什么当年薄厉寒可以把她带到海上去,还站在甲板上,给了她一枪呢?
那个时候薄厉寒就不怕水吗?
还是说,那压根就不是薄厉寒……
乔念念顿时觉得脑子乱糟糟的。
“好了,我再去给你开一点营养药剂,你一定要按时吃,不然骨头一直没长好,你坐在轮椅上,肌肉会退化的。”司宴没注意到乔念念复杂的表情,举着单子道。
半个小时后,乔念念拿着一大堆药,回到了薄厉寒的病房。
也不知道是太疲惫还是太虚弱,薄厉寒还挂着吊瓶,就睡着了。
睡着的薄厉寒,没了白日里的嚣张冷冽,仿佛只是人畜无害的小狗狗似的,侧躺着,很没安全感。
那张俊朗的脸苍白得没有一丝血丝,让乔念念的心脏猛地又被揪起了。
几乎是无意识的,她伸出了手,碰了碰薄厉寒的脸颊。
蜻蜓点水般,又赶紧收了回来。
薄厉寒睡得很沉,并没有被弄醒。
她坐在旁边,静
静的看着眼前的男人,思绪再次翻涌。
薄厉寒,到底哪个才是真正的你?
为什么时隔六年,我听到的版本和我当初经历的版本,开始不一样了呢?
……
在医院待到晚上,薄厉寒便出院了。
是他强行要出院的,说明天还要去公司处理事情。
司宴压根拦不住,只好跟着回浅水湾,打算晚上再给他挂一次消炎药。
到了浅水湾,司宴就去书房给薄厉寒输液,搞定之后,走下楼,就看见了在客厅四处张望的乔念念。
“年小姐,你有什么事情吗?”司宴立马察觉到不对劲,好奇的问道。
乔念念点头,“司医生,我们能出去聊聊吗?”
“当然可以。”司宴很爽快的答应了。
到了花园里,乔念念才开口,“司医生,我听说,小森的亲生母亲,六年前去世了。”
听闻这话,司宴温柔的眉紧蹙,“这是谁告诉你的?”
这个事情,是浅水湾是禁忌,不可能有人提起的。
谁这么不要命,敢去往外说薄厉寒的逆鳞?
“是小森告诉我的。”乔念念回答。
司宴紧绷的神经倏而放松下来。
如果是小森的话,那薄厉寒就算
是被触动了逆鳞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