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北啊!”
咒术解开的一瞬间,林白起仰天嚎叫,方圆百米之内,无人不晓无人不知。
顾不上酸疼的四肢,他连忙掏出手机,这才发现上面有好几通纪怀凛的未接来电,手机不知道什么时候调成了静音,他一点没听到。
他一刻不敢耽误,立马回电话,在接通的第一时间就劈里啪啦说了一大通:“白多多一个人跑了,好像去了西山寺!”
“你快派人过来,我看她状态不太对,可能会有什么事会发生!”
“你们快来,赶紧的!”
“靠!早知道不带她出来了,把我一个人丢下来,她自己走了,劝也劝不听,这叫什么事儿?!”
纪怀凛从头到尾一个字都没说,径直挂断了电话。
白多多跟着林白起出门了,这件事杨早就告诉了他。
他当然不放心,当即给白多多和林白起分别打了电话, 却一个人都没接,在他准备找交警调取行程路线时,就接到了林白起慌张的回电。
当时是一种什么心情呢?很冷静,心里却很沉重。
有条不紊地安排着相关事宜,让杨帆代替他住持剩下的会议,而他自己则带着阿德等人直奔西山寺。
整个过程行云流水,像是排练了千百遍一样,他也不再像以前那样心慌意乱。
如果非要用
一个词形容纪怀凛此刻的心情,那就是劫难终于降临的宿命感。
这些天的悠闲度日,是他们跟上天讨来的假期,而在这之前,他们早就知道他们身处的困境,也知道他们未来将会面临什么样的局面。
因为知道,所以清醒。
白多多不会无缘无故地擅自行动,她一定有原因,纪怀凛坚信这一点,但并不代表他不担心。
在去西山寺的路上他又给林白起打了个电话:“你在哪儿?”
还能在哪儿?
正值弯道,林白起狂打方向盘:“文化街,还有半个小时能到!”
纪怀凛叮嘱林白起:“到了不要轻举妄动。”
别看林白起体格还不错,都是健身房练出来的肌肉,中看不中用,让他学点儿格斗,跟要了他命似的。
纪怀凛深知这一点,特意让他不要冲动。
林白起心里烦着,根本听不进去,敷衍道:“知道知道,我又不是三岁小孩子。”
他又不蠢,见机行事还不会吗?打得过就打,打不过就跑!
胳膊拧不过大腿,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他三岁就懂的道理,不然早就被林家其他人给拆了。
心有顾忌,白多多行动很快。
在她全盛状态下,以她的速度,行千里只需一眨眼,要林白起送她,一方面是懒,一方面是为了养精蓄锐
。
自下山以来消耗太大,不知道什么恶战会来临,她要养好身体才行。
但现在看来,容不得她耽误。
白多多原本打算直奔小竹林,没想到在路上遇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人。
褚廷深怎么会来这里?
白多多环顾四周,没看到其他可疑的人,连个保镖或者助理都没有。
看来褚廷深也是一个人来的,穿着休闲体恤,缓慢踱步于丛林树荫处。
白多多不过是多看了他两眼,就被褚廷发现了。
他看过来,面露诧异:“白多多?”
“你怎么会在这里?”
这句话该白多多问他才对。
显然褚廷深自己也意识到自己的话说得不对劲,不等白多多回答,似有所悟道:“噢,你应该会常来这种地方。”
白多多能算命,还很准,有点子真功夫在身上,一看就是玄门中人,肯定常跟和尚道士打交道,来西山寺也不是什么稀奇事。
只是白多多浑身上下一点佛性都没有,甚至算不上斯文,做事肆意乖张,跟戒律森严的寺庙一点也不搭,褚廷深才会下意识发出这样的疑问。
白多多驻足,看着褚廷深脚步一转,朝她走来。
“你来干什么?”白多多的眼中带着几分戏谑几分探究。
“你们有钱人也爱烧香拜佛?”
褚廷深打方地笑了笑,很
温和地开玩笑:“你不知道吗?越有钱的人,越是相信这些东西。”
“我还见过有富商在家里供奉佛位。”
看似说了很多,却回避了最关键的问题,重要信息一点没说,鸡贼得很。
白多多眸中多了些深意,半调侃道:“那怎么你要跑到寺庙里?”
褚廷深摊手,故作无奈地说道:“没有办法,谁叫我没有那些富商财力旺盛,能打造一尊金佛放在家里。”
“是吗?”白多多不置可否。
“来寺庙求什么?说来听听。”
白多多半真半假:“你说给我听,说不定佛祖听到了,一个高兴就如了你的愿。”
这话说得玄而又玄,褚廷深当然不会当真。
几天不见,白多多都会套话了,褚廷深嘴边的笑意渐深。
成长得这么快,真是个不可多得的好苗子,要是能为我所用就好了,可惜。
褚廷深打着太极,避重就轻地附和着白多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