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被他捏碎了,痛的脸庞发白,鬓角有凉汗渗出,声音中夹挟着三分艰涩,“萧闻笙,我是金氏集团小姐,就算我动了沈静好又怎样?”
“你是要为沈静好杀了我么?你还不承认你已喜欢上她?”
一想到即使这恶魔也喜欢上了沈静好,金善苳的理性已被忿怒、妒忌、仇恨这些极端的情绪吞嗜了。
萧闻笙嘴唇轻勾,“我怎会杀人?”
捏着她下颌的手放开,指腹从她的脑门顺着脸庞慢慢的向下。
金善苳迎上他阴鸷而寒冷的眼光,一缕恶寒从心中生出,瞬时漫延四肢百骸。
“那你究竟想干什么?”唇彩已花了的金善苳深吸气,讲话时扯着半张脸都在痛。
“我听说明大小姐特别怕蜘蛛,因此便特不要叫傅伍找几只送给你。”
低冷的声音传来的瞬时金善苳脸面上的血色退干净,忿怒的目光中也只剩的恐慌跟畏惧。
“不,别……”
话未落地,傅伍抱着个透明的玻璃箱子走进,可以非常清楚的看到里边密密麻麻的蜘蛛,每一个都有拇指盖那样大小。
“别过来……别碰我!”金善苳吓的立马转过头不敢去看,眼圈中涌上气雾。
她越是怕,萧闻笙唇角的笑便越深,漫不经心的口吻说:“我听闻你以前念书时便喜欢这样对同学,那时你该非常高兴,怎么到了自个便怕成这样?”
金善苳已听不清他到底说了什么,就是大叫说:“萧闻笙,你快叫他将东西拿走,拿走……”
萧闻笙恍如未闻,嘴唇微动,凉凉说:“你且安心,这些蜘蛛没毒也不咬人,全是旁人的宠物。”
他转头给了傅伍一个目光,傅伍打开箱子把全部的蜘蛛倒在金善苳的身上。
“呀……”
金善苳发出尖利又凄凉的声音,并没因为萧闻笙的话而有任何平复,反倒越来越的激动。
整片不停的乱动,椅脚压死好几只蜘蛛。
萧闻笙墨眉微蹙,低眼见着几只蜘蛛的尸身露出惋惜形色,“这些可都是人家的宝贝就这样给你搞死了,可惜了。”
话是这样说,目光中却是冰凉。
“我杀了你!”金善苳奔溃大哭,
“萧闻笙你这恶魔……你不得好死,你会下地狱!”
傅伍冷喝:“住口!”
萧闻笙无所谓她的谩骂:“你就在这里好好的陪这些小可爱一晚,明日早晨会有人送你回去的。”
话毕,转过身便走。
傅伍跟在他的背后走出房间便听见男人沉冷的声音说:“看好她别出事,我可不想明日有人来请我喝茶。”
“先生放心,我不会叫金小姐有事儿的。”傅伍保证道。
萧闻笙满意点头,先走了。
傅伍转头看了眼房中奔溃的金善苳,满身的蜘蛛,虽说无害也不伤人,但是对怕它的人来说,这无疑是在凌迟。
这招还是从金小姐身上学来的,算以彼之道还之彼身。
晚上医院显的分外静寂跟冷清,空气里弥散的消毒水味道好像都比白日剧烈几倍。
护士站的2小护士,一个低下头刷手机,另一个打盹,就连萧闻笙从她们前边经过都没觉察。
萧闻笙来到病房门前放缓步,慢慢推开病房的门便看见躺床上的女人正在睡。
凝着冷意的墨眉慢慢的放开了,放轻步子的来到病床前坐下,墨眸动也不动的看着她巴掌大的小脸盘看,紧抿的嘴唇放开一个弯曲度。
这样看她和几年前仿佛没有啥区别,仍旧白嫩,干净的肌肤上连个皱纹都没,一身清润气质一如18岁。
要是最初自己没将控制权让给萧厌,那如今又会是什么样?
念想一旦从心中生出来便是成执念,不入魔不成活。
萧闻笙慢慢的伸出手攥住她的葇荑,唇角微不可察的一勾。
要是这样多年是自个在她身旁,如今他们该结婚,小孩儿都有好几个。
得亏如今也不晚,他们还有好多年能在一块。
只要她听话,自个不会亏待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