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闻笙眨眼:“不够?”
“够!”
萧闻笙想了下,又问:“你也想要?”
“不想。”沈静好抿嘴浅笑,“我就是忽然想到一句蛮应景。”
萧闻笙扬眉:“什么话?”
沈静好侧眼见他,唇角的弯曲度愈浓,字句铿锵:“人傻钱多。”
萧闻笙:“………”
大概是萧闻笙的红包太大,村中的人全都有些抱歉,没有一会便有几个女人提着些礼物过来串门。
看见萧闻笙后目光都直了。
一生一世生活在村中的女人们,哪见过这样好看的男人,未免多看几眼。
萧闻笙给她们一直看着,也没什么情绪,表情淡淡的帮沈静好给她们沏茶。
有两女人女拉着沈大妮问这便是沈静好的老公?
家中还有没兄弟,她家还有女儿没有出嫁?
沈大妮原本是想说他们全都离了,但是看着她们羡慕的模样,到嘴的话又吞回了。
大过年的,说沈静好离婚不合适,还是等以后再说。
她们讲话时是纯方言,萧闻笙一句都听不明白,余光扫到她们一直看自个,压轻声问沈静好:“她们在说什么?”
沈静好把玻璃杯中放好茶,眼皮也不抬说:“她们想知道你家里还有没兄弟,她们家有
女儿没有出嫁?”
萧闻笙提起热水瓶,边倒水,边说:“萧家直系唯有我跟萧乙笙,旁系有几个,不过不太争气。”
放下热水瓶,抬起头看她,分毫没开玩笑的口气说:“我可以叫萧乙笙来。”
沈静好:“……”
……
女人们唠嗑了会便散了,年节家中走亲访友都很忙。
也有邀请沈静好跟萧闻笙去吃饭的,沈大妮直接拒了,说自家午餐都准备了。
沈大妮心中再不爽还是给萧闻笙一口饭吃,就是全程没有啥好脸给他。
萧闻笙一向人前尊贵惯了,在老太太前边都没有低过头,这年节倒是在沈大妮前边低眉顺眼的,不敢吱声。
下午沈大妮便回房歇息了,眼不见为净。
萧闻笙端着杯子站在门口,看着漫未央景,自来没有想过自己有一天会在这样简陋的地方生活。
那些逼迫症,洁癖瞬时被治愈了。
沈静好剥了个砂糖桔塞嘴中,看着他的身影,没忍住说:“村路上的雪都给铲了,司机能进来接你了。”
萧闻笙回过头看她,“你非常希望我走?”
沈静好眨眼:“你不是1年365天不休?”
萧闻笙鸦睫低垂,薄削的嘴唇微勾,“因此如今才想为自己活一天
。”
沈静好青眉微蹙,听不明白他这话的意思,并且……他说这话时有种无名的悲。
氛围有些凝滞,沈静好犹疑了下,剥了一个桔子给他,“桔子非常甜,尝尝。”
萧闻笙转头目光落到她手心小巧的桔子上,接过来放嘴中。
沈静好没有讲话,一对澄澈的眼睛看着他,好像在说:是不是非常甜?
萧闻笙喉头有力的滚了下,默默转移目光,望向窗外的风雪,任凭甜液流进喉咙中。
“我会记住今日的,记住这种味道。”
沈静好才想问他这话什么意思,门外不远处传来骚动。
“大哥,我们来了……”
沈静好寻声而去,就看见穿着羽绒服的萧乙笙如同二哈在雪中狂奔而来。
后边跟着的是提着袋的古彦玺跟骆朝浓。
萧乙笙跑到门口看见萧闻笙身上穿的衣服,先是一怔,随即咆哮:“靠!沈静好你都对我大哥做了什么!”
“沈静好你还我英名威武的大哥!”
萧闻笙被他吵的耳膜痛,皱眉呵斥:“住口。”
萧乙笙瞬间紧合嘴唇,可怜兮兮的看着他。
骆朝浓走近一看,先是“我靠”,而后发出暴笑。
古彦玺看清他身上穿的也没忍住牵了扯唇角。
萧闻
笙的面色比门外的雪还要冰凉,皱着眉头说:“笑够了没?”
骆朝浓好容易止住笑,“没有,没,再叫我笑5分钟……”
萧闻笙:“……”
目光望向古彦玺,蕴满不快的口气说:“你怎么将他们带过来了?”
古彦玺无可奈何的耸肩,“一个不想面对父母,一个不想去相亲,非要跟着过来我可以有啥办法?”
萧闻笙:“……”
古彦玺望向沈静好,把手中提到两箱年礼递去,“新年好。”
沈静好也没有同他客气接来,说了声,“新年好。”
骆朝浓终究笑好了,望向沈静好戏谑说:“一直当你是青铜,想不到是王者,够狠!”
沈静好朱唇沁着淡笑没有讲话。
萧闻笙墨眸含满警告,“东西呢?”
骆朝浓一边把袋递去,边说:“实际上也不必换,你这样也蛮酷的……”
萧闻笙接过袋,借势一觉踢在他小腹上。
骆朝浓瞬时便笑不出。
萧闻笙转过身去后院的房间换衣服。
沈大妮听见动静走出,不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