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静好乘电梯间下楼,走出酒店便看见迎面而来的魏芬儿。
魏芬儿也听闻刚刚的事了,目光望向她时带着点担心,“静好小姐,萧总叫我送你回。”
“不必。”沈静好回答。
“可是……”
她才开口就给打断,“我说了不必。”
口气比头一次凛冽好多。
魏芬儿:“……”
静好小姐好凶。
沈静好见她满脸为难的模样,也知道她就是听命行事而已。
“我想一人人静静,你叫司机远远跟着,我想回去时会叫他。”
魏芬儿立马笑了,“好的,静好小姐。”
沈静好颔首,自她的身旁走去,顺马路向前走。
司机听从命令只敢远远跟着。
沈静好的心情不好,虽说那今天晚上自己逃过一劫,却叫一个女孩儿失去清白。
她心中非常清楚,即是没萧闻笙自己走的也是荆棘路,像这种事一定还会发生,难不成自己要一直用这种状态去面对?
她从没有想过去伤害旁人,可若旁人来伤害自个,难不成只可以一直躲避,只求自保?
选择善,却一定要面对恶。
她突然停步,抬起头望向头顶上的月,深吸气,好像做出某种决定,心情瞬间好多了。
拿
出手机拍了张月亮,用静好的号发微、博。
静好:与其埋怨玫瑰长刺,不如感激刺上居然长着花。
微、博一发出去便收到评论,纷纷关心问她是不是遇见什么事。
她刚想回复时,突然听见不远处传来的喘息声。
沈静好转头望去,不远处是个小花园,路灯暗淡,隐隐看见长椅上坐着个人。
呼吸急促,好像喘不上气,身体都在抖动。
沈静好不再犹疑,提裙走去,借着光线看清对方是一个年轻人,面色被月光还要苍白,气息越发喘,好像随时要窒息。
“先生,你没事儿吧?”她屈身拍他的背后帮他顺气。
“药……”男人形色痛楚,很艰难的挤出个字音。
“药?”沈静好快速的反应来,“身上有药?”
男人痛楚的讲不出话,手指紧抓住胸口,目光望向边上的地面上。
刚想掏他口袋的沈静好顺着他的目光便看见滚落到地面上的白色药瓶子,快速的去拣起,拧开倒了两粒药喂到他的嘴边。
男人艰难的吞下,药效没那样快,他的神情仍旧非常痛楚,脑门上的汗水如瀑。
沈静好一直站在边上帮他顺气。
有司机见此,停车下来寻问:“静好小姐有什
么要帮忙的?”
沈静好注意到他一直按着左边的心口,该是心脏有问题,“你帮我扶他上车,送他去周边医院。”
司机应声,赶忙向前帮她扶起男人走向路旁的车。
最近的医院不过5分钟的车程,沈静好将他送进抢救室,简单的说状况,把他吃的药也给了护士。
一通折腾下来已是11点,医生说病人状况已经稳定,转进病房了。
确信人没事儿,沈静好又去垫付了点费用后便回家。
大概这一晚发生太多事,有些累,洗完澡沈静好沾床便睡,梦都没有做一觉就到大天亮。
次日元气满满上班,结果半道接到孙昭的电话,说萧总要她去趟萧家。
沈静好犹疑了下,还是叫司机改道。
她一进门便体会到萧家被一片乌云笼盖。
萧闻笙一夜没有睡,坐沙发上,领带被扯放开,显的有些缭乱。
萧夫人穿着睡衣,顶着黑圆圈坐萧闻笙对面,面色非常憔悴。
沈静好走去,眉目寡淡,“叫我来干什么?”
萧闻笙抬眼见了她一眼,只说:“坐。”
沈静好犹疑了下,挑选距离他几步之遥的沙发坐下。
没有过三分钟姜临蕖提着笨重的行囊从楼上一步步走下。
一如最初沈静好离开萧家时一样,一屋的下人看着,却没人敢向前帮忙!
沈静好眼中拂过一点意外,寻问的目光望向萧闻笙:唱的这是哪一出?
萧闻笙没回答,而是看了眼孙昭。
孙昭立马狗腿说:“天亮时古队撬开那男人的嘴,知道这事是有人指使,而我们也查到服务生的账户多出50万,而那50万是从萧夫人的账户汇出的。”
孙昭每多说一字,萧夫人的面色便难堪一分。
倒不是由于这件事被萧闻笙知道了,而是由于萧闻笙直接将这件事摊到明面来讲!
她以为萧闻笙就算知道了也会为维持表面的和平而佯装不知。
到底自己是他的亲生母亲,而沈静好无非是山村来的一个土丫头。
沈静好听完孙昭的话也没有多意外,昨天晚上便揣测到可能是萧夫人跟姜临蕖了。
自个昨日下午说的那些话姜临蕖一定气到发狂,就是想不到她们这样沉不住气,立马便对自个下手。
姜临蕖推着箱子走来,眼哭肿了,苦苦哀求的望向萧夫人。
萧夫人深吸气,望向萧闻笙还没有来及开口,男人沉冷的声音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