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面前的花甲,杜成乾皱起眉头,脸上很是不满,因为他从来不吃这种地摊的东西。
“小姨夫,来吃花甲。”雷书侠笑呵呵的。
“能吃吗?”杜成乾看了他一眼:“这种地摊的东西喂猪还差不多。”
雷书侠刚好把一个花甲放在嘴里,刚好把里面的小肉丁吸进去,还没好好享受这一丁点的肉呢,就听到这句话。
他脸上的笑容消失了,而随着他笑容的消失,屋里的空气仿佛凝固了。
廖老爷子的眼神变得严肃,廖胜男的脸色带着紧张,不时的看向雷书侠。
大马金刀坐在那里的杜成乾察觉到气愤的不一样,但他并没有多想,只是轻轻一笑。
“什么玩意?”
虽然是对着花甲说的,可所有人都知道他在说谁。
他不知道雷书侠是个什么玩意,可老爷子跟廖胜男都清楚雷书侠是个什么人物!
“成乾……”廖胜男叫着杜成乾,眼睛里泛着焦灼。
不管怎么样这也是她的老公,也是她孩子的父亲,如果雷书侠真的下狠手的话……
说真的,她之前跟大外甥出现矛盾之后也是不甘心,可在参加婚礼的当天,才彻底体会到自己这个外甥到底有多凶猛。
先不说来的宾客,单单一个人就能把那么多从中到南那个海的保镖放翻,就让她再也不敢有什么念头。
当然最重要的还是后面,雷书侠进了第一警卫连,在首长出行的时候全程指挥安保,手里提着黑皮箱。
事后,首长在私下里不止一次提到他,称赞他为国之利刃。
这是首长说的!
别人的国之利刃是大家叫的,雷书侠的国之利刃是首长承认的。
如果说从前你还能用个权势把他压一下,那么现在想都不要想!
“嘿嘿。”雷书侠嘿嘿一笑:“小时候我跟我妈相依为命,穷的叮当响,很少吃肉。我第一次吃花甲是帮人家老板打下手换来的,我把里面所有的肉挑出来留给我妈,然后把每一颗花甲里里外外舔的干干净净……啊,当时我就觉得这是人间最好的美味。”
一边说着,他一边拿起花甲,把里面的肉拔出来放在廖胜男面前,然后细细舔掉花甲上的滋味。
坐在上首的老爷子还能保持情绪,但老太太已经在抹眼泪了,廖胜男则在惊愕之后满脸感动,拿起那小小的肉丁放在嘴里细细咀嚼。
“小姨夫,你对我有意见?”雷书侠一边给廖胜男剥花甲肉,一边轻声说道:“对我有意见可以,但是你不该在这里搞我难堪呀。我姥爷坐在这里,我姥姥也在这里,我小姨也坐在这里。”
“砰!”
杜成乾猛地拍桌子:“你在跟谁说话呢?我有必要搞你难堪吗?就算搞你难堪又能怎样?”
“成乾!”廖老爷子盯着杜成乾:“都是一家人,何必如此?”
“爸,我根本没怎样呀。”杜成乾说道:“您都坐在这儿呢,我敢怎么样呢?”
先不说这话的口气怎样,老爷子还在呢他就能拍桌子,已经很能说明问题。
“书侠是自家孩子,你也是长辈。”廖老爷子沉声说道:“我知道你平时忙,烦心事多,可回到家之后就该收敛一下情绪。”
他的眼神死死盯着杜成乾,目光不怒自威,给人一种难以抗拒的感觉。
杜成乾有些受不了,眼神闪避,但似乎又很不甘心,却也无可奈何。
不管怎样,这里坐着的廖老爷子曾经是华国的将军,有着传奇的一生。
他杜家再有权势,再有钱,怕是也没人敢在明面上跟老爷子造次。
“我还有事,先走了。”杜成乾起身。
“小姨夫,就这样走了?”雷书侠盯着他发出幽幽的声音:“吃一个花甲再走。”
杜成乾根本不搭理他,直接向外走。
“吃一个就没事,不吃的话就有事。”雷书侠朝椅子上一躺,笑眯眯的说道:“我知道你不是针对我,咱俩又无仇无怨。你有烦心事可以理解,但说这花甲给猪吃的就不对了。”
他看出来了,人家针对的根本不是他,而是廖家。
这里就是他雷书侠是个无名小辈,所以自然而然的被当成出气筒,出给廖胜男看,出给老爷子看。
“你算什么东西?”杜成乾狠狠盯着他:“这里有你说话的份吗?就算我骂你是猪又能怎样?不吃就有事?你在威胁我我?”
雷书侠摊摊手,低头继续扒拉花甲的肉,细心无比的吮吸上面的滋味。
“哼!”
杜成乾冷哼一声甩手离开。
没人留他,只是作为他妻子的廖胜男满脸委屈,眼巴巴的瞅着自己的父亲。
“我们吃我们的,呵呵。”老爷子笑骂道:“一群见风使舵的家伙,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
“爸——”廖胜男看向老爷子。
“人是你自己选的,当初我怎么反对都没用,到了现在后悔也没用。”老爷子看着自己的小女儿摇头道:“这些年打着我的旗号也办了不少事,我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现在倒好,呵呵。”
“爸,我是……”
廖胜男刚要再说什么,老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