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娘快步跑下楼,将地上的家具再次踢得凌乱不堪。随后跑到方宁馨的身后瑟瑟发抖躲了起来。
涂山子桑大声安慰道:“玉娘,你不要害怕。”
已经上完楼梯的段屠夫在听到涂山子桑的声音后转过头:“谁?!谁在说话?家里怎么会有男人的声音?”
段屠夫像个不倒翁似的摇摇慌慌,走着曲线扶上楼梯的栏杆。
“臭婆娘,家里怎么会有男人?啊?你说?是不是你引来的?”
玉娘吓的嘴唇发紫,一点声音都发不出来,方宁馨没把法,捏着嗓子学着玉娘的声线回来句:“我找不找男人是我的事,你管的着吗?”
“你还敢顶嘴?!”男人扶着栏杆走下楼梯,嘴里还叨念着,“你胆子肥了是不是?竟敢这样对我说话,你等着,等老子下去非扒了你一层皮……”
段屠夫一脚踩上台阶上的猪油,向前一滑,身体后仰,整个人失去平衡,顺着陡峭的楼梯翻滚了下来,砸到楼梯下的一堆杂物上,头正好磕上凳子的一角。
“你个臭婆娘……”
段屠夫满脸是血,衬得表情更加狰狞,他扶着地站起来,抹了一把脸上的血,指着站在玉娘身边的涂山子桑破口大骂:“你们这对奸夫**,今天让我抓个正着,走!随我去见官!”
“他、他没死……”玉娘声音颤抖的问,“怎么办?他没死!”
“好哇,你居然还想杀我?我死了给你们这对狗男女挪地方吗?呸!想都不要想,我福大命大,金刚不坏之体……”
段屠夫说着向前走了几步要抓玉娘的手腕,玉娘整个人呆若木鸡的站在那里一动不动,方宁馨不仅暗自心疼,这是受了多大的打击,连本能的逃跑都忘了。
在段屠夫迈了两步后方宁馨伸出脚尖轻轻一勾,段屠夫被她绊倒,脸朝下摔倒在地,一根生锈的铁钉从他的眉心处直直的插了进去。
段屠夫就这样闷声倒地,一动不动。
玉娘还站在那神经质的自言自语:“他没死、怎么办?他会打死我的!”
“玉娘,他已经死了。”涂山子桑在一旁提醒她,“快去将他的心吃掉,这样你就可以恢复修为了。”
涂山子桑连续说了两遍,玉娘才缓过神,走过去用脚踢了踢趴在地上的段屠夫,确定他确实死了,满脸的惊恐化为愤怒,跑到厨房拿了刀,一下捅进他的背。
玉娘费了好大力气,将段屠夫的背划开,敲碎了骨头取出心脏。可笑的是段屠夫杀了一辈子猪,恐怕致死都想不到自己死后也会被开膛破肚。
玉娘将血淋淋的心脏捧在手心,低头就咬,随着一团血色的红雾在玉娘身上绽裂开,她的皮肤肉眼可见的光滑细腻,,身上被打的伤痕也迅速愈合,一颗心吃下去,玉娘已是脱胎换骨。
“太好了,玉娘,你自由了。”
玉娘在方宁馨和涂山子桑面前盈盈拜下:“两位恩公的救命之恩,玉娘没齿难忘。”
方宁馨上前扶起她:“你不用拜我们,我只想告诉你,他只是个例,大多数人、大多数男人都是很好的,只希望你以后不要怨恨人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