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老板的脸上瞬间变了颜色,整个人都坐立不安起来。
“白老板?”方宁馨微笑说道,“不然这样,你先回去。今天日落之前,我定亲自将布匹一点不少的给你送到府上去,如果天黑前布匹追不回来,我也会亲自带着三倍赔偿金去你府上赔罪。”
所有人都认为似白老板这样咄咄逼人,不会答应方宁馨,没想到他居然呢同意了,话都没留下一句就急匆匆的走了。
阿琴望着白老板远去的背影,奇怪的自言自语:“这白老板怎么忽然变得这般好说话了?”
“不是他好说话,是他心里着急。”
方宁馨微笑说道。
阿琴不解的问:“着急?着急什么?他坐在这里半天了也没见有什么着急的事。”
方宁馨颇有深意的一笑,对涂山子桑说:“走,子桑,我们跟上他。”
路上,涂山子桑问方宁馨:“你这么肯定白老板就是小偷?”
方宁馨点头道:“他偷起来的确是最方便、最容易得手的。子桑,你记不记得我问你什么妖怕水,一点儿都沾不得。”
涂山子桑点点头:“记得,怎么,你想到了?”
方宁馨道:“说到怕水,没有什么比纸更怕水。而且咱们一直觉得整整两货价布匹是在密闭的库房内凭空消失的,但或许对于某些妖来说,那个门锁形同虚设呢。”
涂山子桑想了想:“你是指……门缝?”
“不错。”方宁馨道,“纸片人可以轻松的通过门下的缝隙进入库房,再用门后的钥匙将库房大门打开,将布匹运出来。”
涂山子桑道:“那你刚刚说什么布匹上有药粉,什么能化成水,都是骗白老板的了?”
“当然。”方宁馨狡黠一笑,“白老板家中连一口水井都没有,现在一定紧张得不得了,一定会去看那些布匹,咱们跟着他,抓个现行。”
方宁馨和涂山子桑跟着白老板一路到他家后院。涂山子桑抱着方宁馨飞上他家房顶。
一位中年妇人迎了出来,问白老板:“你怎么这么就回来了?没狠狠敲他们一笔?”
“先别说这些。”白老板慌张道,“那批货呢,快带我去看看!”
“货?货怎么了?不就好好的在屋子里吗?”
中年妇人一边说着一边打开院子里一间的门。地上码放整齐的摆着一匹匹布料,正是方宁馨丢的。
白老板小心翼翼的走进房间,低头查看。
“老白,你看什么呢?”
中年妇人走上前,却被白老板一把拉住:“别过去!不要命啦?!”
“什么不要命?这布还能要命?”
中年妇人更加迷惑。
白老板自习检查半天,并没有在布匹上发现水珠,这才恍然大悟道:“奶奶的!我被那丫头给耍了!”
“你自己贼喊捉贼不说,到怪我耍了你吗?”
说话间,涂山子桑揽着方宁馨从房顶轻飘飘飞下,稳稳的落在院子里。
方宁馨轻瞟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的白老板,拍手道:“偷了我的货再来找我要赔偿,白老板演得真是一出好戏啊。”
白老板为说话,他身旁的中年妇人倒是面露杀意,一挥手,一张纸片从她指缝中飞出,落到地上,化成一只猛虎向方宁馨与涂山自杀扑过来。
涂山子桑九尾乍现,缠住纸老虎向外一拉,纸老虎被撕成了九块。
“你……九、九尾狐!”
白老板盯着涂山子桑的九条尾巴,话都说不利索。
涂山子桑看他那副怂包样子,冷冷说道:“哼!这么没见过世面,别的没学会,专学会偷鸡摸狗了。”
中年妇人见双方实力差距实在太大,也收起了刚刚的杀意,陪着笑脸说道:“两位大人,我们这也是没有办法,生活所迫,混口饭吃,惊动了两尊大佛,实不应该,还望两位大人高抬贵手,放过我们夫妻这一次。”
方宁馨说道:“看你们的样子不像是初犯,我放过你,岂不是有更多人要被你们骗?”
“这……”白老板急忙收到,“姑奶奶,你放过我们,我们保证以后金盆洗手,再也不做这偷鸡摸狗的事了。”
方宁馨和涂山子桑对了一个眼神,说道:“好,我姑且信你们一次,从今以后,如果我在听说你们偷了谁家的东西,定不饶你。”
白老板夫妇急忙鸡啄米似的点头。
涂山子桑用九尾卷住屋子里的布匹,和方宁夏通过瞬移地图回到布行。方宁馨的手环嗡嗡作响。
“任务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