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元国国破人亡,罪魁祸首,就是墨宴,从江湖吞并到控制朝堂,都是他一手策划!
林念见上官鸿鹄眼神松动,心下了然。
上官鸿鹄她是了解的,若想让他配合,就必须得告诉他全部计划不可,否则,指不定哪个环节,他给你坏事了。
所以,她继续说着,“如今墨宴虽已坐上皇上之位,但想稳固朝堂可没那么简单,西凉国也有一部分反对之人,我已经和西凉国那些人联手,只要大家都假装投诚,届时他定会设宴请各位出席,宴会上……”
林念将自己的计划和盘托出,只见上官鸿鹄眸光闪烁,眼角露出喜色,“这个主意甚好!柳大人你觉得呢?”
柳橙也点了点头,“好是好,只是……兴元国没法复国了。”
柳橙和上官鸿鹄虽是一个派系,可所守信仰却截然不同,上官鸿鹄乃武将,因为他父母的原因,他的信仰是百姓安居乐业,自己能为国战死,而非纠结于一个虚有的国家名号。
但柳橙却是一些文臣的代表,他们顽固不化的根本在于,死守着虚无缥缈的国家名号,认为只要名号永存,这个国家才算是永存。
“只是一个名号而已,只要兴元国的人民还在,那兴元国就永远在。”
上官鸿鹄用力点了点头,对于林念这段话,他再认同不过。
柳橙闻此,叹了一口气,点了点头,算是同意了。
他同意,言宥以及其他几个柳橙志同道合的挚友,自然也就不在话下。
林忽悠念一出马,果然全部拿下!
上官鸿鹄也很开心,能为兴元国报仇,也算是终了了他为自己的国家,战的最后一役。
“那林念姑娘,你需要我们帮你做什么?”
“很简单,你们只要诚心投诚便好,而宴会上,只管和皇上敬酒,其他的我自会处理。”
上官鸿鹄眸光下移,看到她微微隆起的肚子,面上挂着一丝担忧,“那你……”
“无妨的,我自有分寸。”
从柳府出来回到小院已至深夜,天气骤然转凉,夜间的风也刮得脸生疼。
好在林念出门时穿得厚,身上尤其腹部并不觉得冷,只是双手和双颊冻得通红了些。
她一踏进屋,屋内温暖如春,再抬眸望去,靳华竟然在。
“你怎么来了?墨宴竟然允许?”
“他当然不会允许,不过,我买通了那些暗卫,只说来给你送些炭火,来看看你这里暖不暖和,看完就走。”靳华说完,便将他刚装好的手炉外面裹着一层棉套提给她。
林念接过,冰凉的双手瞬间被一股热流包裹,没一会儿就暖和了过来。
她旋即望向屋内四角,都摆着炭盆。
炭盆里的炭火是上好的银丝炭,燃之无烟无异味,还很耐烧,这么一盆足够燃一整夜,有的块大点儿的,一整夜也不一定会燃尽。
“这种银丝炭怕是只有墨宴那里才有,你从哪弄来的?”林念问着,顺势坐在一侧椅子上。
靳华则坐在与她相隔一个小方桌几的椅子上,将沏好的茶
倒了一盏,指肚在杯沿试了试温度,又轻轻吹了吹,才递给林念。
“自是从他那借来的。”靳华说借,还是说得太委婉了些。
朝云殿,偌大的寝殿,冰冷如窖。
墨宴冻得鼻子通红,质问小太监,“这怎么回事!你不是说早已在朕的寝殿置好了炭盆了吗!”
“这,这,奴才也不知晓啊,明明刚刚还在呢……”
“行了,快去再取些炭火来!”墨宴命令,小太监急忙迈着碎步出去。
墨宴眸光犀利,看着一角窗户微微打开,上面还有带着一点泥土,那泥土黏腻颜色乌黑,只有三层牢狱常年阴湿的地方的土才是如此的。
哼,真不愧是他的好外甥儿,有点当年他不要脸的风范!
“阿嚏!”靳华猛然打了一个喷嚏。
林念以为他冻着了,急忙将手炉递给他,他的手果真是冰冰凉凉的。
“你的手怎么这么凉?刚打喷嚏可是冻着了?快到炭火前烤一烤!”
林念说完,才察觉自己有些失态,小手从他那大手上抽离,心里有些懊恼。
自己怎么还是这么没出息,他不过是打了一个喷嚏,竟如此紧张他。
烛光闪烁,静谧的屋内,烛心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与靳华那怦怦的心跳声,形成完美合奏,似在诉说着某种,只对林念独有的情愫。
良久,林念有些被靳华盯得发毛,抬眸迎上他那墨色晕染的眸子,双颊略显微红,软糯的声音划过空中,“你,看够没有,看够赶快走吧。”
林念的小动作自然是逃不掉靳华的眼睛的,他待手上温度回暖了些,将手炉塞回林念手里,又顺势紧紧握着她的双手。
“看不够,一辈子都看不够。”清亮如玉石相撞的声音,荡漾在耳畔,直至心尖。
林念那丝尘封的情感,喷薄而出。
她深吸几口气,想要开口说着什么,可刚张嘴又觉得如此说会太过突兀,便又转口说,“好了,你快些回去吧,若被墨宴发现,因此影响了我们的计划,可就不好了。”
说到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