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云乔过去,还是抱了抱她的娘,把头放在她的膝盖上,享受着难得宁静。
她感觉上了这个身,软弱的不行,特别是面对自己的父母弟妹。
用手轻轻摸着她的头,苏孟氏心头更是各种滋味溢出,她本该是大小姐,本该锦衣玉食,却跟着自己受尽了苦楚,不仅如此,她还抛头露面养家糊口,她这个娘真的很失败。
但是,她舍不得把她给那个人,她是自己的命,她要放在眼前,总之不能离她远了。
“娘对不住你大丫。”一滴泪从苏孟氏的眼中落下。
苏云乔愣了一下,心疼的跟什么似的,哭笑不得,“娘,你说什么?你有啥对不住我的,这事跟您有什么关系?”
苏孟氏咬唇,心头酸涩难忍,若不是自己的自私,她说不上也会嫁给达官贵人,成为诰命夫人,她做的对吗?
可一想到以后见不到女儿,她就觉得她的心在一片一片凌迟。
“说,怎么回事?娘不会饶过苏四壮。”苏孟氏咬牙切齿道。
被人护着的感觉真是好,苏云乔感觉自己成了三岁的孩子,她吸着鼻子把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
在听到苏四壮将她骗进屋
子,而屋内还有宋大柱,气的苏孟氏脸色铁青,就想找个什么东西把苏四壮砸死。
当听到苏云乔说她从房顶逃了出来跳了下去,可把苏孟氏吓坏了,虽然江小芬家里的房子矮,那也是房子,这摔断胳膊腿的可怎么好?
苏孟氏去查看自家女儿的伤口,扯到她的掌心,疼的苏云乔一激灵,苏孟氏拿起她的手。
手掌上密密麻麻的针孔,鲜血已经凝固,看着触目惊心。
苏孟氏哆嗦着唇角去拿砍刀,似乎要将这几个害她女儿的人剁成一块一块的。
苏云乔去拉她,“娘,此事光荣吗?他们不提我们就不能提,这可是关于女儿的名声,哪怕他们是混蛋,我们是受害者。”
这就是世人对女人的偏见,更可气的是,往往还是女人不放过女人,诋毁谩骂。
苏孟氏突然不说话了,自家女儿说的很对,这种事情,哪怕男人是畜生,有些人倒时候也会来一句,你不勾引他,他为何找上你,不找别人,还是你不检点。
更何况自家女儿已经定亲了,这种事情真的不能追究,要不村里人不知道会如何说她了。
这件事情,可能要打落牙齿和
血吞。
但是,听说自家女儿把苏四壮打了,又把江小芬弄到屋内跟宋大柱在一起,苏孟氏这才脸色缓和,恨恨道:“活该!”
“娘,我没事了,你抱抱我就好。”
苏孟氏眸子一热,之前女儿哪里让她靠近了,更不可能主动说这样的话,她心头酸涩难忍,将苏云乔抱住,“娘,抱着你,不怕。”
“有娘真好。”苏云乔心里暗暗道。
苏孟氏给苏云乔把掌心擦上了药,这才收拾饭菜吃饭,不让她手上沾水,吃完饭就打发她回屋休息。
苏云乔不知道那边的事情怎么样,也不想知道,早早上了炕,很快进入了梦乡。
一大早起床,苏云乔就没看到自家娘,问了小瑾,他也不清楚。
苏云乔进屋问苏三壮,苏三壮说她娘说出去一趟。
苏云乔猜出知道她娘应该去打听昨晚的事情了。
她对自家爹说了一句知道了,就出了门。
苏三壮想叫住她,但最后还是将话咽下了,他想跟自家女儿说自己昨天站起来了,虽然就一会儿,但他知道他的腿就要好了。
但他想了想,还是真站起来那天给自家女儿说吧!那她得多高兴。
苏云
乔急冲冲出了家门,果然在溪边看到洗衣服的娘,她正在跟几个妇人不忿道:“理正就是护短,这种事情女的就该浸猪笼,男人打一顿,败坏门风。”
“三嫂子,其实我男人去救火发现的他俩,他说事情挺奇怪的,像是被人算计了,房顶漏了一个大洞,屋内也有那种发腻的香气,再说两个人年岁也相差悬殊,怎么看也不是那种关系?理正说被算计,我看公正。”一本家婶子冲苏孟氏道。
苏孟氏气的脸色发白,“若是别人就是不知羞耻,牵扯理正儿子……”
眼看自己娘再说下去,说不上就会把自己说出来,苏云乔赶紧上前,“娘,饭做好了,爹说饿了,让你赶紧回家吃饭。”
苏孟氏看到自家女儿,这才把到嘴的话咽下,知道女儿不想自己牵扯此事,但她心里能平衡吗?
昨天晚上,她气的一宿没睡,一大早起来就想打听两个人是怎么处理的?
却不曾想,理正说的是,两个人不可能有牵扯,是遭到别人算计,神志不清,因为屋内有甜的发腻的熏香。
而苏四壮就是被那个混蛋给打昏的。
理正护了两个人,所以宋大
柱跟江小芬都沉默,不再狗咬狗,苏四壮也说自己被人打的神志不清,不知道说了什么?
虽然这个判决有些民众不服,但实实在在有些蹊跷,就是普通人也觉得不太对,事情巧合的很多,不往被人算计上想都不可能。
理正要压下此事,说两个人都是受害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