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呜……唔唔唔……”
白牡丹双手双脚都被牢牢的捆着,她在床上像只蝉蛹一般的涌动着,她费劲的制造出了动静,偏生院外一直静悄悄的。
好似这诺达的府邸竟然连个下人都没有一般。
白牡丹有些急了,不知道接下来她要面对的是怎样的情况。
容王……
白牡丹脑海中浮现出了那个如同仙人般俊逸的男人,可她分明见过他阴狠的一面。
他以匕首抵在了她的脖子上,问她是否愿意为他所用……
白牡丹脸色惨白,她想要逃命却又无法挣脱束缚,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天色逐渐趋于朦胧……
这时,院外起了脚步声。
“王爷,操劳一日,您还是早些休息。王府重新修缮的事情,属下会交给下人去办,王爷便不用为了府中的事物操劳了。
还是全新应对皇上交代下的差事才是。
盗圣本就行踪诡秘,王爷若是无法在皇上给出的时间内抓到盗圣。
在皇上面前怕是要失了些宠信。”
管家为楚容也是操碎了心,他跟着楚容已经有些年头了,楚容还是皇子的是,便开始打理他的饮食起居。
楚容封了王,在皇城内有了自己的府邸后,他便又撑起了管家之职。
楚容身边可用之人不多,管家便是其一。
“本王自然是知道的,可是盗圣当真有那么好抓么?”
楚容满面愁容,他今日一直在为抓捕盗圣的事情奔波。
不说其他的,就说他去调兵的时候,都是受尽了刁难。
那些将士们根本不将他给放在眼里,他现在只有一个容王的名号,手中一点实权也没有。
做点事情都得去问兵部借兵,兵部根本不给他好脸色。
他又只能往刑部和大理寺跑,一天奔波下来,案件毫无进展。
“王爷,再怎么也得先将您的身子照
顾好了,一旦您病倒了,万事都成空了。”
管家扶着楚容进了屋。
楚容摆了摆手,打算让管家退出去,说是身子最重要,可他现在当真是一点也睡不着。
内间,传来了低低的呜咽声。
管家立马戒备了起来:“谁!是谁在那!快来人!有贼人闯了进来!”
“王爷,您在此等候,属下去看看。”
管家不容分说的朝着内间冲了过去。
床上,白牡丹已经快要吓晕了,管家提着剑冲进来的样子实在是太骇人了。
两行清泪自她眼角缓缓滑过,滴落在了枕头上。
“王爷!是个女人!”
管家在看到床上的白牡丹的时候整个怔住了。
王爷的床上竟然出现了个女人?还是被塞着嘴巴的女人。
楚容蹙着眉走了过来,他缓步朝着床榻便靠近,待看到床上的女人竟然是白牡丹的时候,楚容脸色便阴沉了下来。
白牡丹出现在这里能说明什么?
沈禄识破了他的计划。
但是……怎么可能呢?就沈禄那智商,能轻易识破他的计划?
而且,不是说沈禄对白牡丹很上心的么?
到底哪里出了差错?
“白牡丹?你怎么会在这里?”
楚容冷着眼盯着白牡丹。
管家指了指白牡丹:“王爷,她的嘴还被堵着。”
楚容朝着管家示意,管家便上前将白牡丹从床上拖了下来,并粗鲁的扯掉了白牡丹嘴里的破布。
说来那暗卫也是够损的,提着白牡丹走的时候,经过下人住的偏院,他便随手扯了块破布塞白牡丹嘴里了。
那破布……还是下人用来抹地的。
“咳咳咳咳……呕……”
白牡丹嘴里猛的灌入了新鲜的空气,强烈的刺激下,忍不住咳嗽了起来,这一咳嗽那满嘴臭抹布的味道,直朝着她的喉咙口灌了进去。
白牡
丹没忍住,一口喷吐了出来,贱了那管家一身……
“你……”
管家气急了指着那白牡丹就想给她一巴掌,但是他又不知道白牡丹究竟跟他们王爷是什么关系。
毕竟,刚才看王爷的样子,好像是认识这个姑娘的。
“她怀中是什么?”
楚容眼尖的看到了白牡丹怀里被塞了一张纸,也不知道到底是什么。
“王爷请看。”
管家强忍着恶心,将纸条抽出递到了楚容的面前。
《此女送与容王传宗接代》
几个字映入楚容眼帘,楚容瞳孔陡得缩起。
这!好似是沈云禾的字迹!
她不是跟着楚君赫一起出城了吗?怎么会给他留这张字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