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吧。”顾婉玉毫无架子的叫众人起来。
这波属实是笼络了一波人心。
要怪只能怪顾怜儿不该把手伸进宁王府的。
顾婉玉似有似无的叹了口气,突然想起来什么事,问道:“你们中间有谁先前是被我罚过的?”
话落,空气就如同寂静一般,悉数无声。
即便是顾婉玉刚才为她们治疗伤势,可这丁点的好,哪比得过之前原身对她们所做过的那些事。
顾婉玉的问话,无疑拉她们回到了那段在黑暗深渊中的回忆。
一旦提及,瞬间涌入脑海,如同刚发生的事情,脸上原有的喜悦直接消失。
她们不知道顾婉玉的意图。
只知道如果现在举手,谁知道等待她们的下场是什么?
是补偿,还是死亡?
她们不敢赌,好不容易逃过一劫,谁还想继续寻死呢?
心儿作为明白人,但看着眼前这一幕,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眼见这手里的墨也快磨没了,却没有半点声张的意思。
顾婉玉舒出口气,便知道这件事当初定然是给她们带来了,不可磨灭的伤害。
如今她想知道,也并非那么容易知晓。
她们不说,顾婉玉也不想再问下去了
。
揭人伤疤,不好受,她是知道的。
随后便将视线转移到了心儿身上,缓缓开口。
“心儿,把库房里面的嫁妆拿出来一部分,换成银钱,发给这些人吧。”
“之前的事情,不管怎么说,也是我欠她们的,我知道这不能弥补她们,至少也能让她们好受一点。”
站起身来,顾婉玉环视了一圈,却没有一个人敢和她对视。
“走吧,回潇湘苑。”
心儿收起笔墨,亦步亦趋的跟上顾婉玉。
一群侍女看着桌子上留下的创伤药,个个都陷入了沉思。
潇湘苑中,心儿望着顾婉玉,眸色中尽是疑惑。
总觉得顾婉玉有些不一样了,却察觉不到哪里不一样。
心儿是憋了一肚子的好奇,终是忍不住了。
“王妃,您刚才到底是在做什么啊,心儿怎么看不懂呢?”
“那些人不仅霸占着您的嫁妆,还对您一直隐瞒,这种事情处死她们都不为过,您为什么既给钱财又治伤?”
顾婉玉坐在院落里面,感受着这夜间的晚风,舒适扑面而来。
“如今,人心,重于泰山。”
“她们想要的东西就那么多,对她们无比重要的东西,对我来说却
无足轻重。”
“既然如此,我给她们一些又如何?更何况是这种小恩小惠,又能在她们的心中留下一颗种子。”
说到这,顾婉玉端起茶杯清饮一口。
心儿赶紧询问:“您说的种子,是什么意思?”
放下茶杯,顾婉玉隔着围墙看了一眼宁王府。
“恩情,虽然不至于让她们对我感恩戴德,但是也会在她们心中留下记号。”
“这样等以后还有人用她们对付我的时候,至少她们心中会有一道坎,而这道坎,说不定就是我的救命稻草。”
听完顾婉玉这番话,心儿好像有点明白,默默的点了点头。
王府不就是这样?
顾怜儿先前想上位,就是靠这一手。
如今的形势,她这样做也无可厚非。
瞧着心儿雨里雾里的样子,顾婉玉挑得直白些:“好了心儿,你可以认为我这是在拉拢她们,顾怜儿之前不就是这样做的吗?”
“我做的这一切,只不过是在破坏她的计策罢了,我不想她们为我所用,只求她们不来打扰我,这回明白了吧?”
被顾婉玉这么一解释,心儿这才明白她的用意。
“这样啊,难怪王妃您愿意这么对她们,您还真
是心思缜密呢,我都没有想到这一点。”
顾婉玉笑了笑,转移了这个话题。
“明天江夜宁有什么安排吗?”
闻言,心儿不禁疑惑。
王妃怎么关心起王爷的事情了?
不过对于顾婉玉的问题,心儿恰巧知道:“听管家说,明天王爷有两个朋友要来,您身为王妃,自然要陪着宁王殿下一同招待客人。”
她说完,顿了一下:“不过这两个人是谁,心儿就不知道了,王妃你大可放心,明日有王爷在,您也不用担心什么。”
顾婉玉点了点头,说到这,她便有印象了。
明日的二人,应该就是从小和江夜宁一起长大的两个伴读。
一个是侯爷之子,一个是兵部侍郎之子。
这二人日后都是以后江夜宁的左膀右臂,说心腹也不为过。
但原主并未见过这二人啊?
这次怎么会让她出席,顾婉玉想不通,便问道:“原来是他们两个,这两个人之前每一次来,不都是让我回避吗?这一次怎么让我一起迎接了?”
她这是一语点醒了心儿。
“王妃您这么一说还真是,这两位大人每一次来时,都是王爷亲自接待的。”
“像明天一起迎接的
事情,好像是王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