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这奴才真的做不了主。”管家略微胆颤地回,生怕哪句话说错了,就惹得她动怒,小命危矣。
“怎么?王爷让你管家,这点事情都不能做主?那要你何用?”顾婉玉将王妃架子摆得足足的,清冷的声线里堆满了嘲弄。
反正有这么一层身份在,为什么不用?
难不成她堂堂王妃,还需要听从一个下人的话?
真是笑话!
“王爷把这重任交到奴才身上,奴才自然是要妥善行事。”
府中所有人都看不上顾婉玉,觉得她这个王妃不过是挂名而已,管家自然也不例外。
怕的同时,也毫不敬畏。
刚刚的恭敬,无非是碍于基本的礼数,如今看她趾高气昂的模样,心中更加不满,可面上仍旧谦恭。
“王妃,请你高抬贵手,不要为难我,这里真不能让你进。”
“好啊,你倒给我个不能进的理由。”顾婉玉唇角漾开个笑,瞳仁深处却泛着寒芒,让人毛骨悚然。
管家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样,“这是宝库重地,里面贵重物品太多,若是丢失了,奴才怕您赔不起啊!”
“你的意思是本王妃是小偷?”顾婉玉饶有兴趣的打量着管家,幽幽质问道。
“奴才不敢。”对上她犀利的视线,管家不由狠狠
打了个寒噤。
“既然不敢,那就别废话。”
顾婉玉不想跟他一直在这墨迹,直接快步走出潇湘苑。
管家一时间没反应过来,在后大声的喊道:“王妃,王爷没允许你出潇湘苑。”
可任凭他怎么叫,顾婉玉就像听不见一般,直奔宝库而去。
眼看着都要门口了,管家喘着粗气从后面追上来,拦在她面前,气喘吁吁道:“王妃,你实在放肆了!”
“在没得到王爷的允许,你不能出潇湘苑一步,你怎还敢擅自来这里。”
管家吹毛瞪须的望着顾婉玉,头头是道教育着。
听闻,顾婉玉稍稍皱起了眉头,浑身散发着阴冷气息的望向他。
“王爷何时将我禁足?我堂堂王妃去哪,还需向你一个下人交代?”
顾婉玉声音冰冷,吓得管家脸色发白,忙低下了头。
他总觉得王妃好像与从前不同了。
但又说不出哪里不同。
“我,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王爷叫人看着你。”
“那又何如?”顾婉玉冷笑,“区区潇湘苑,还想关住我这个大活人?”
“你与其操心这事,倒不如想想如何跟江夜宁交代,你是怎么放我出来的。”顾婉玉伶牙俐齿的颠倒黑白。
管家听后,捂着气得生疼的胸口,说不出话
,“王妃,你……”
顾婉玉无奈的耸了耸肩膀,欲图越过他。
可他却不知尊卑,再次拦在她面前,不厌其烦重复说:“王妃,宝库重地绝非闲杂人可以进去,没得到王爷准许,您也不能进。”
顾婉玉脸色直接沉入谷底,又拿江夜宁压她?
思及,顾婉宁提高分贝,声音是从未有过的冷漠与严厉:“我是你主子,还轮到不到你来管我,让开。”
“奴才的主子,只有王爷。”
管家算是彻底说的明白,他并不没有把顾婉玉放在眼里。
她没有说话,只是眸子狠厉的看着他。
管家似是想到了什么,春风得意道:“您若不想经过王爷的话,或许您可以找顾小姐,顾小姐经常帮忙打理王府的事,她若同意,那奴才倒是可以放您进去。”
顾婉玉自然知道管家口中所说的是谁。
未出阁的丞相千金,竟能做的了王爷府的主,地位还凌驾于她这个名正言顺的王妃之上?
可笑至极!
“这顾怜儿还未入府,就已经在王府里养了这么多忠心的狗啊!日后岂不是要骑到王爷头上?”
“王妃你什么意思!别再这里血口喷人,往奴才身上泼脏水。”管家又怎不知什么意思,恼羞成怒的看着顾婉玉说道。
“
我说你是顾怜儿的狗,说错了吗?看来江夜宁还不知道,也不知道江夜宁知道了会是什么反应?”顾婉玉一脸不屑的直言直语。
“王妃,你怎能如此侮辱人?就不怕我告诉王爷吗?”管家照旧搬出江夜宁。
再怎么说,他这几十年都在王爷府中尽心尽责。
他说的话,自然会比顾婉玉有几分重量。
他趾高气扬的目光凝着顾婉玉,态度坚定道:“王妃还请回吧,奴才是不会放你进去的。”
“我是王妃,一家之母,怎么不能进去?还是说你根本不把王爷放在眼里,所以我这个王妃在你这,也不足为惧。”
既然一直拿王爷的名号威胁自己,那谁不会啊?
闻言,管家心里犯了怵。
他可不敢对江夜宁不敬。
见他良久未作出反应,顾婉玉眉宇间的愁微微散去,继而严肃道:“王爷都没发话,你算个什么东西,还不起开。”
今日没有王爷的命令,他是绝不可能给她开门的,若是她有能耐,就自己去求王爷。
但在他看来,这根本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