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丫鬟婆子一冲进房中便看到凌千妙身上带血的晕倒在门口,而余氏则一身血的一边抱着凌其江,一边扯着嗓子哭喊道:“江儿,我的儿,你怎么就如此的想不开,你死了,让为娘这心都要碎了,为何要让为娘白发人送黑发人啊……”
为首的婆子见状,吓得连忙去通知凌老国公,而剩下的丫鬟婆子也连忙上前,手忙脚乱的将余氏,凌千妙和凌其江给抬到床上。
余氏浑身是血,小手指也断掉畸形,丫鬟婆子们不敢动,只能先给她的背上敷些止血药。
至于装晕的凌千妙,丫鬟婆子们也只是在她手上的伤口上上了点药。
凌老国公闻声赶来,当然,凌权柏和元氏也听到动静前来一探究竟。
而丁岭则通知了凌千茵和凌轻鸿,让他们也跟着一起去。
原本还在吃着点心的凌千茵已经从青夜口中得知事情经过,看来凌千妙在他们兄妹三人准备找余氏之前就提前动手了,不过先去看看好戏也是好的。
府医很快请来,凌千妙则在凌老国公府医施了针之后也缓缓睁开眼睛。
“妙儿,你终于醒了,你吓死为娘了。”
余氏见状连
忙不顾自身的疼痛,第一时间冲上前去,又将凌千妙抱在怀中哭诉着。
一时间,将痛彻心扉和喜不自胜演到了极致。
“母亲,”
凌千妙一脸懵懂的看着余氏,恍惚的神情在看到余氏的瞬间有着明显的欣喜,却又在环顾四周,看到旁边躺着的凌其江时吓得猛一哆嗦,当即钻到余氏的怀中,整个身体有着明显的颤栗,怯懦的说道。
“母亲莫要生大哥的气,大哥,大哥他不是故意的。”
余氏用完好的手指轻抚着凌千妙的秀发,闭上眼睛,泪水犹如断了线的珠子般直泻而下,却是看着凌千妙点了点头,仿佛把所有的苦果都往肚子里咽。
轻声安慰着女儿,“只要你没事就好。”
站在门口的凌千茵,凌轻鸿和凌轻越在看东这场景时,不由相视一眼皆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然。
二房的余氏惯会演戏,想不到这么多年过去了,演技倒是丝毫不逊当年。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凌老国公最不喜欢看别人哭哭涕涕的模样,刚刚婆子来报,他是不想余氏母子死在安国公府,这才匆匆赶来,要不然以他的脾气,他们全都死透了
也懒得理会。
“父亲,”
余氏跪地行礼,却是只字不提刚刚之事,只一味的承认错误,“都怪女儿教子无方,让江儿年纪轻轻走了这条路,此事都是女儿的错。”
站在门口的凌权柏眉头紧皱,瞪着余氏和凌千妙气不打一处来。
“这到底发生了什么?江哥儿到底是怎么死的?”
早知余氏母子如此的不安分,他当初都不应该留他们继续住在安国公府里,这大年初六死了人,不仅让这些下人们看笑话,还让整个安国公府都染上晦气,弄的都是些什么事?!
眼看凌权柏准备将凌其江的死全都归咎于自己,余氏连忙哭诉道:“江儿他年纪轻轻,整日被关在后宅院中,觉得自己实在过得浑噩,对不起凌家家训和老国公的教诲,一时想不开,自尽了。”
“胡说!”
凌权柏生怕余氏将凌其江的死扯到安国公府,当即吼着打断了余氏的话。
“我们安国公府可是江哥儿的外祖家,父亲他老人家前些年一直卧病在床,何曾给过江哥儿教诲?!你们这房中分明有过打斗的痕迹,看小妹你身上的伤也不轻,妙儿也是看着江哥儿便
十分害怕,这其中缘由到底如何,想来你们是清楚的。”
凌老国公最不喜欢的便是有人喊他老人家,但凌权柏说得特别在理,这让凌老国公不得不抖了抖花白的胡眉毛,算是无声的反驳。
元氏看出了凌老国公不喜,暗中扯了扯凌权柏的袖子,温声劝着余氏。
“小姑还是如实说了吧,父亲他一直都在关心着小姑一家,出了之前的事虽然让我们安国公府蒙羞,可父亲依旧让小姑和江哥儿继续住在府中,我和你大哥也不是个小器之人,平日里对你们母子二人照顾有加,今日之事到底是怎么回事,小姑可要说清楚,切莫有苦一个人吞,毕竟这丧子之痛非同一般,再憋坏了身子可就得不偿失了。”
元氏的劝说就是做样子给凌老国公看的,闻言,凌老国公的气显然消了一些,只是余氏根本不理会她。
以前的余氏在安国公府里一手遮天之际,元氏连吭都不敢吭一声,现在倒跑来说教她来了,哼,给她脸了!
凌千妙更是假装受惊,那掩在余氏怀中的眼里满是不屑之色。
元氏算个屁,若不是母亲余氏身份暴出,哪里轮得到她
在些耀武扬威的?!
但见余氏和凌千妙根本连吭都不再吭一声了,凌权柏甚是生气,直接吩咐手下。
“去隔壁院子将江哥儿那个侍妾带过来,既然江哥儿日日跟她斯混在一起,想来那妾室也是清楚其中缘由的。”
可手下不多时便抬了个人过来,恭敬说道。
“禀报主子,品香已经自缢而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