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灏看着自己的小妹,竟然觉得有些不敢置信了。
“小妹,二哥是真没有想到你竟然有如此远见,也没想到你有如此魄力。”
温如歌笑了笑,她都已经重活一世了,又岂会是当年那个懵懂无知的温家大小姐。
“什么人!”
侍卫阻拦的声音蓦然响起,马车停下,温灏掀开车帘。
此时已经到了崔德的军营府邸外面,巡逻看守的侍卫直接就将他们给拦住了。
温如歌没有露面,而是漠然的开口道:“去告诉崔知府,就说他的妹妹有事要见他,若问起原因,便告知,家中老母病危。”
马车外面的侍卫一愣,几个人互相看了看,知府大人的母亲病了?
这若是不通传,倘若是真的,他们可担不起这个责任。
温灏没有说话,就静默的坐在马车里。
“你们稍等!我这就去禀告知府大人!”
说罢,就听到急匆匆的脚步声离开了这里。
军营外火炉的火把燃烧着,安静的夜色里,格外的让人心揪着。
温如歌微微闭眸,前世的时候她见过崔老夫人,还是在崔德进宫拜见战墨予以后,出宫的路上她的马车正好经过,就瞧
见外面的崔老夫人痛哭流涕的打崔德,痛斥他攀附奸佞,陷害忠良。
而且还记得崔夫人耳边长了一颗痣。
据说那个时候,崔老夫人因为抱恙,从未有人见过老夫人真容。
所以这次是否能够见到崔德,就看能否利用崔老夫人了。
正在这个时候,就听见外面传来杂乱的声音。
“知府大人,就是这些人要求见您。”
只听见一个粗里粗气的声音响了起来,一听便是一个魁梧之人。
“何人要见本知府?胆敢敢说本知府的母亲抱恙?”
温灏看向温如歌,就见温如歌戴着黑色的斗篷从容的走下了马车,走到了崔德的身边。
崔德浓黑的鬓眉蹙着,上下打量戴着黑色斗篷的温如歌。
“你是何人?”
温如歌低声开口道:“知府大人,请问令堂的耳边可否有一颗痣?”
崔德眸子睁大,就如同铜铃般,盯着温如歌,压低声音。
“你对我母亲做了什么!”
温如歌漠然的开口道:“先让我们进去,有事同你商议,若是你听话,令堂自然安然无恙。”
温如歌心里也没有办法,崔老夫人是
个明事理之人,但是这个崔德却是个冥顽不灵的人。
崔德攥紧手,咬牙切齿的开口道:“本知府倒是忘了还有个妹妹,哼,让他们进来!”
说罢,崔德就先一步走进了府邸。
书房内,温如歌摘下来斗篷,一张稚嫩白皙的小脸让崔德一愣。
“竟然是个半大的丫头?!”
“放肆!这位是战王妃!崔德,你岂敢无礼!”
温灏声音冰冷,走进来,盯着崔德。
崔德看到温灏以后,他连忙行礼,这兵马大将军他可是认识的,所以在听到竟然是战王殿下的王妃时,崔德赶紧道:“原来是战王妃,下官失礼了,还望王妃娘娘恕罪!”
温如歌没有计较那么多,看向崔德,开口道:“崔大人,如今北疆一战危机,你这辉朔州是大军的退路,进可攻退可守,你可清楚?”
崔德先是一怔,没想到这战王妃竟然这么熟知辉朔州的情况,还知道这是北疆一战的要塞?
“这,这下官自然是知道的,下官在这辉朔州已经数十年了,这点定然清楚,不知王妃的意思是?”
温如歌看向崔德,道:“皇权争斗,避无可避,我这次过来是想求崔大人一件事情。”
她无法阻拦华贵妃和北疆首领勾结,同皇上以割让联姻为由,设计陷害战南霆,但是她可以尽全力替战南霆保住退路。
她相信战南霆定然会战胜北疆。
崔德一听到温如歌用求的字眼,当即就躬身道:“不敢不敢,有事但请王妃吩咐就是了。”
温如歌知道,这个崔德不坏,只是愚忠皇上而已,所以这次就得用点见不得人的手段了。
“不瞒崔大人所说,应该不出半个时辰,京城里就会来人,而且手持皇上的诏令,让你奉命在战王退兵休养的时候,紧闭城门,并且告知你,战王蓄意谋反,皇上有意除之。”
崔德和温灏眸子都是错愕震惊,温灏连忙伸手拉住温如歌,低声道:“小妹,这种话不能乱说,不可胡言乱语!”
温如歌叹了一口气,看向温灏道:“二哥稍后便知了。”
崔德当即开口道:“战王妃,战王是你的夫君,谁知道究竟是不是战王想要以上作乱,他手握重兵,乃是权倾朝野德战王殿下,谁敢保证他就没有谋逆之心!若是皇上真的传了诏令下来,我定当忠心皇上!铲除叛贼!”
温如歌面色冷然,道:“劳烦崔大人好好想想,若是战王有谋逆之心,这次北疆之战如此凶险
,他又何必亲自上战场?他是权倾朝野,可又何时独揽大权,做过危害百姓之事?我知道崔大人一心为了大晋,可是也不能如此不分忠奸而盲目效忠?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