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里此刻也是乱成了一团,邑宁兵在村内四处乱窜,见年轻姑娘就抓。
江雪珂没走多远就被士兵瞧见了。
“这丫头长得不错,宸王一定瞧得上,把她带走。”
说着就拿大刀架住江雪珂的脖子,把她带往村子口。
村子口,江翠云的马车停在那里。
也没下马车,拥着狐裘披风抱着手炉,神情慵懒地斜靠在软塌上。
雪白的狐狸毛簇拥着脸蛋,显得圆润白皙,看起来不过三十出头,韵味十足。
下人把马车帘子高高打起,方便她察看外头的情况。
望着村内群情激愤的人们,江翠云不屑地扯起了嘴角。
“这些古槐村的村民还真是一群刁民,不知天高地厚!”
林嬷嬷忙点头附和。
“可不是?战乱灾荒的,多少丫头片子冻死饿死,夫人好心,肯给他们那么多米粮跟他们换人,他们却居然不肯,非得逼得夫人来硬的。”
“那不是更好?米粮都省了。”
江翠云冷笑,之后吩咐一旁手下。
“把村里所有的姑娘悉数带走,宸王挑剩下的给大将军挑,大将军瞧不上的就送给他手底下的士兵。”
“今天非得治治他们,让他们瞧瞧这块地盘到底谁说了算!”
“是,夫人。”手下忙应着。
他刚走,江河急急过来,冲江翠云恭敬一礼。
“草民江河见过曹夫人。”
他原本在七甘岭那边运草料,得到消息急忙赶了回来。
路上听说新上任的镇南大将军是江翠云的儿子,还想着两人有着那样一份不解之缘,说不定对方会给他点情面,便赶紧过来拜见。
“你就是江河?当年跟我抱错的那个仵作?”江翠云一脸不屑地斜睨着他。
江河的名字她也是听过的,江老太一路上叽叽呱呱,讲的最多的就是江河。
说他如何如何的可恶,如何如何的无情。
不但抢了他们的米粮财物,还把他们赶出了村子,心思歹毒至极!
他们字字句句都想让她替他们报仇,可这些事与她何干?在她眼里江老太他们同样的卑贱,有点利用价值罢了。
她倒没想找江河的茬,也是好奇才肯跟江河多说两句,
江河听了江翠云的问,恭敬点头。
“是的,夫人,我就是江河。”
“抬起头来给我看看。”江翠云居高临下地望着他,江河便微微抬起一点头。
江翠云看过后扯着嘴角笑了笑。
“果然是一胞所出的兄弟,跟江年尧长得一模一样。”
提起江年尧的名字,江翠云话里没有半点兄妹之情,冷淡得很。
她跟这个兄长打小就不亲。
江年尧死脑筋,一股子傻劲,被府里其它兄弟欺负总是闷不吭声。
而她却聪明机灵,总能把欺负她的人往死里整,总归是不会吃半点亏的。
先前总是想不通,明明是一胞所出的兄妹,为何性格那么不同?
而今可算明白了,合着她跟江年尧半点血亲没有,眼前这个寒碜的仵作跟江年尧才是亲兄弟呢。
还真是容貌像性格也像,同样泛着一股憨傻劲儿。
江河也没在意江翠云鄙夷的目光,恳求道:
“村里的姑娘都是些乡下丫头,性子粗野哪里侍候得了宸王殿下?还请曹夫人高抬贵手,把她们放了吧。”
江翠云当即耻笑出声。
“你什么东西?本夫人需要你来指手划脚?”
江河听了这话错愕地抬头,母亲江老夫人那么通情达理,怎么会教出这样一个女儿来?
难不成真是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生子能打洞?这个女人不仅容貌跟江老太十分想像,骨子里似乎也带着跟江老太一样的恶。
这样一想江河心中猛地一沉,母亲上京城是打算投靠江翠云来着,这厢江翠云来了这里,那母亲他们如今又在何处?
正担忧,看到女儿江雪珂被押过来了,顿时脸色大变。
忙向江翠云求情,“曹夫人,我女儿可是有夫君的人,怎么可以把她带去?”
“她就是你的女儿江雪珂?果然生了一张祸国殃民的脸。”
江河的女儿江雪珂,这个名字她同样耳朵听起了茧,江老太一家提起她比对江河还恨。
抢江小慧的姻缘,对江平见死不救……总归就是万恶不赦,恨不能让她替他们出气,把江雪珂千刀万剐!
不过还是那句话,关她屁事?
想拿她当枪使,就他们也配?
倒是这丫头长相气质的确不俗,说不定真能入宸王的眼,当即惊喜道:
“不错不错,就她了,宸王定会喜欢的。”
“可她不是完璧,宸王会要?”林嬷嬷担心道。
“喝了酒吃了药的,完璧反倒不中用,有点经验的反而男人更喜欢。”
江河在一旁听得脸色铁青,气得差点吐血。
摁着胸口指着江翠云愤怒不已。
“江翠云,你到底是我生母养大的,我们也算是兄妹,你真的就半点情面不留吗?”
“谁跟你是兄妹?别往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