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顾倾夏卯时起床,到前屋去找顾胜峰和盛媛用早膳,然后和盛媛聊聊天。下午,用过午膳后顾晗就会来找她“玩儿”,每每再以被她气走结束,晚上用过晚膳就陪盛媛散散步。
总之,这几日她过得要多舒心有多舒心。吃的用的都是最好的,有了好东西盛媛都会第一个想到她,知道她喜欢吃,还吩咐厨房做了不少美味,甚至还亲自下厨给顾倾夏做了顿饭,这个待遇,开始连顾胜峰都少有的。
除此之外,顾倾夏那是要什么有什么,光是衣裳盛媛就带她置办了好几套;饰品、胭脂什么的,更是给了她不少。
这就是母爱吗?顾倾夏望着桌子上摆的一堆好东西,幸福地叹了口气,又咬了一口一旁盛媛刚让人给她送来的蜜桃。
快乐的日子总是短暂的,明日她就要回战王府了。如今战王府没有主子,她不可能离开太久。再怎么说她都还是战王妃,不能就这么荒了战王府。
而且战王府还有一堆破事等着她去解决呢,她也不能一直缩在顾府享乐。
待了这么些时日,盛媛同她的感情那是更加深厚了。觉得她还没待几日呢,就又要
走了,盛媛自然是万分不舍,但又无可奈何。
于是顾倾夏走前,又被盛媛塞了一堆好东西。
顾倾夏望着那些马车都快要装不下了的东西,暗自感叹:这就是幸福的烦恼吗?
分别的时候,顾倾夏也是百般不舍,和盛媛拉拉扯扯站在府邸门口说了好久的话,说得两人那是一个泪眼汪汪。
最后还是顾胜峰怕他们娘俩儿这样说下去天色就不早了,耽误事情,于是开口提醒二人:“时候不早了,该让她回去了。”
盛媛也不好再拦着顾倾夏了,点点头,再三叮嘱着顾倾夏:“夏儿,回到战王府后要记得按时吃饭,按时休息,别累坏身子。平日里没事的时候可以多回来看看娘。如果在战王府受了委屈,一定要找娘亲说,知道吗?”
顾倾夏全都一一乖巧应下:“是,娘亲您放心好了,夏儿一定会照顾好自己的。您在府里也要照顾好自己,可莫要再生病了。”
“娘亲知道,还用你说教不成。”
盛媛嗔怪着。
“行了,父亲母亲快些回去吧,不用相送了。”
顾倾夏想让他们快点回去歇着。
身旁的顾晗嘟囔着:“烦人
精可算是要走了,赶紧赶紧,别磨磨蹭蹭又想赖在家里。”
看着他圆鼓鼓软乎乎的脸蛋,顾倾夏知道他的口是心非。这小孩也是舍不得自己走,还偏要说这般刻薄的话让自己显得不在意。
这毕竟也是自己的弟弟,又没什么坏心,大抵是血脉相连的缘故,顾倾夏对他还算是喜爱。她没忍住,伸出双手去捏了捏顾晗的肉脸:“行,小家伙,你可别想阿姐想到哭鼻子。”
“你!”顾晗羞红了脸,拍开了她的双手:“你说什么呢!我怎么可能会想你!你、你莫要做梦了!我巴不得你赶紧走呢!快走快走!”
“阿晗!怎么跟阿姐说话的!”
盛媛训斥了一句。
顾晗被母亲骂了,不敢再说话了,颇为不快地转过了头,不再去理会顾倾夏。
顾倾夏也不会跟他这个半大的孩子置气,“哈哈”笑了两声,再次同顾胜峰和盛媛二人道了别,然后转身上了马车。
“出发。”
坐进马车里的顾倾夏吩咐着,车夫开始驱马,马车缓缓向前走去。
顾胜峰一行人就站在府门口,目送着顾倾夏的马车离开,直到马车远去,才转身回了府
邸。
“小姐,奴婢就说老爷和夫人肯定是爱你的,都是自家人哪有隔夜仇。你这次离开,夫人都是一堆东西一堆东西的塞。”
彩月这几日过得也很开心,见到了自己的父母,还回到了长大的顾家。
顾倾夏很是赞同地点着头:“是啊,果然只有至亲才是能够真正交予后背之人。”
从小就是孤儿的顾倾夏这几日算是把她前十几年都没有感受过的亲情都体验到了,她很喜欢这种家人间的羁绊的感觉,血脉之间相连的感觉。
她暗自发誓,一定会将顾胜峰和盛媛当作自己的亲身父母那般孝顺对待,以后,顾家就由她来护着了。
“吁——”,随着车夫的一声响,以及马步踢踏声的停下,马车已经回到了战王府门口。
顾倾夏由着彩月扶下了马。
老管家提前收到了消息,此时自然是在府门口等待着迎接王妃,一看到顾倾夏,就几步上前拱手低头行礼:“王妃,您回来了。”
“嗯”,一回到战王府,可就没有在顾家那般轻松了,顾倾夏摆出了当家主母应有的仪态,高昂着头颅:“今日府里可有发生什么?可还算风平浪静
?”
老管家的态度做得很是到位,依旧是低垂着头回话:“回王妃,近日王府内一切照常,没有发生不好的事情,还请王妃放心。即便王妃这几日不在,老奴依旧是按照王妃您的吩咐好好打点着府里上下,等着您随时回来检查。”
对于这个老管家,顾倾夏还是很满意的。
她颔首,“嗯”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