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来查去,一无所获。
那个慕容音像是从未出现过一般,踪迹全无。
常言道:雁过留声人过留痕。
断然没有出现后,能够消失无形的。
除非……
萧河与顾青延对视一眼,眼中皆是凝重。
若慕容音是天宗之人,他们找上人,打一架,将人要回来就是。
可若不是,天涯海角的,他们要去哪里寻人?
“沈宗主。”顾青延上前一步,朝沈炎拱手见礼,“大长老为人所掳,我与二长老心急,这才未经证实便匆匆来此要人,如今证明此人并非天宗之人,我等在此朝沈宗主道歉。”
姿态做得很足,教沈炎想发火都找不到出去。
他哼声道:“本宗主也不是小气之人。”
嘴里说着不小气,却没有接下顾青延的致歉。
明显还是生气的。
萧河轻咳一声,大丈夫能屈能伸,做错了事道个歉怎么了?
他学着顾青延的动作,也道了歉。
沈炎的脸色这才稍稍好转。
紧接着,萧河又问道:“沈宗主,容我冒昧地问一句,近期宗内可曾有弟子的令牌丢失?或者……其他可能。”
一个宗门的令牌都是特殊制作的,外人假冒不了。
顾青延确定那就更天宗的令牌,说明对方手中的令牌是真的。
那令牌的来源,就成了现在最需要解决的问题。
沈炎沉眉,道:“此事本宗主自会调查清楚,给你们一个交待,现在,请各位立刻自我天宗退去。”
禇太炎自然没意见。
他今日来,只是来给萧河镇镇场子。
顺便表明一下自己的立场。
既然人不在天宗,他们自然没有久留的必要。
与沈炎打过招呼,羽化宗等人便撤了去。
他们刚走,沈炎便落了下去。
“宗主,他们羽化宗也欺人太甚了。”林峰主立刻迎上来,怒道,“不过是丢了个人,就带着这么多人大军压境,分明是没把我们天宗放在眼里。”
沈炎停下脚步看他。
林峰主还在滔滔不绝地上眼药。
四周氛围微变,林峰主过了片刻才反应过来不对,他立刻闭上嘴,看向沈炎。
“宗主,我哪里说错了吗?”林峰主心头惴惴。
沈炎收回视线,继续往前走。
羽化宗上举确实过了些,将他们天宗的颜面往脚底踩。
如果遇到这件事情的是他,他可能比这更过分,根本不给对方说话的机会,直接打上门去要人。
但知道归知道,天宗被落了颜面,这件事没这么容易过去。
在此之前,他要先办另外一件事。
“林峰主,察查此事的任务,便交与你,务必要将此事查个水落石出。我倒要看看,到底是谁在背后败坏我天宗的名声。”
沈炎是动了真怒,动静之大,连羽化宗内都传得沸沸扬扬。
萧河听见了,却愈发不安。
自那日在宁安镇,被三长老带回来后,他被送回到此处,而顾青延则被带回三长老居住的瑞秋峰上养伤。
萧河顾不上养伤,回来后立刻找到褚太炎,将事情始末跟他说了一遍。
褚太炎大惊,立刻召来正在调息中的顾青延,问清事情后,便带着人去了天宗。
他们浩浩荡荡地去,却是失魂落魄地回来。
如今更是连瑶姬最后的行踪都消失了。
找不着慕容音,他们就找不到瑶姬。
也不知道大佬现在怎么样了。
哪怕萧河知道瑶姬实力强,也忍不住担心。
“二长老。”陈月推开门走进来,脚步匆匆,急切的神色里带着几分喜色。
她大步走到萧河身边,一屁股坐下。
“二长老,我今天打听到一点关于赵仪的消息,你可想听?”陈月问。
瑶姬被绑架,根本他们的推测,可能与前几日的那枚玉佩有关。
除了周媚外,整个羽化宗只有萧河与瑶姬见过那枚玉佩,而与赵仪相熟的,却只有周媚。
陈月说的消息,也是从周媚那里听来的。
萧河不敢放过一丝一毫关于瑶姬的消息,催促陈月赶紧说说。
陈月道:“周媚说,赵仪生长于桐州,自幼与母亲相依为命,于八岁那天,被羽化宗招为弟子带回宗门,后来收于我的门下。这些年来,赵仪年年都会与母亲通信,但今年到了收信的日子,他母亲的信确一直没有到。”
赵仪一直惦记着这件事情,只是当时有守门大比,所以他没有即时回去,打算等此事了结,再回去看看他娘。
谁知在大比之前的一天深夜,赵仪忽然敲开了周媚的门。
他小声告诉周媚,说他这几日总觉得不安,有种被人在暗中窥视的感觉。
他有种直觉,他被人盯上了。
而后,他将玉佩交给周媚,让她代为保管,等他从秘境里出来后,再找她拿回,顺便回乡去看看母亲。
周媚答应了,但赵仪却死在了秘境中。
后来褚太炎也查过,对方将行踪掩盖得非常好,连他都查不出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