丛三下手可谓是快狠准。
伸手将段红升抓住, 对着脸上就是两个大逼斗(大嘴巴子),硬是给段红升打蒙了。
堂堂段家家主什么时候受到过这种侮辱,而且还是在大街上被人明目张胆的打。
“报官,快来人报官啊!”段红升大声的求救。
躺在地上痛苦的哀嚎,再看这丛三身手,杨业感觉到了几分的熟悉。
就见到他一把将段红升按在地上,拳头如同暴风骤雨一般轰击在脸上,那拳头已经出现残影。
只攻不守,越打越猛。
顷刻间段红升就已经没了动静。
咏~
咏~
咏春?
杨业心中惊叹,就算两个世界,武学也有相通之处啊。
黄家家主黄利兴眼看着这莽汉几拳就将段红升打倒,然后就是一顿胖揍,满脸的鲜血鼻梁都塌陷了。
他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两股颤颤。
“杨业,你想做什么?”
杨业过去拉着他的胳膊:“岳父大人,您不必惊慌,小婿不会让手下殴打你的,毕竟你是我的长辈啊。”
威胁意义 不言而喻。
黄利兴面色铁青,这越王说的够露骨了,自己不把女儿嫁给他,就要像是段家家主一样倒霉了。
“你,你, 你!”黄利兴指着杨业。
“简直无法无天啊,无法无天。”
一边说着,一边后退。
杨业说道:“我乃是大奉皇子,岭南越王,在岭南这一亩三分地,我就是天。”
“岳父大人要是想告状,尽可以去京城找慧王爷告本王一状。”
堂堂王爷,让这些地方乡绅欺负的够久了,岂能一直被欺负。
“丛三,别把段家主打死了, 过几天海城楼诗会,本王还要和段家主切磋切磋。”
“遵命。”
丛三收手,重新回到杨业的身后,对面的段家主躺在地上满脸的鲜血。
“哎哎哎~”痛苦的段红升从地上爬起来,嘴角都是溢出的鲜血。
被黄利兴托着艰难的逃跑。
看着两个人都走了,杨业大声的喊了一声:“后天别忘了来,南海楼咱们诗会见!”
吟诗作对,他杨业不太擅长,但是前世五千年,诗词歌赋数不胜数,用取巧的方法开办一个区区诗会那还不是简单?
岭南本就是文化荒漠读书人少的可怜,蛮夷之地说的就是这里。
“丛三,咱们赶紧走,别跟丢了迟重逵那个小家伙。”
再仔细的找, 已经看不到小家伙的身影了。
方才黄家家主和段家家主着实是耽误事情。
杨业本想做个家访,看看这些孩子家境情况的心思全都落空。
“王爷,方才我跟着的时候就发现,那个孩子早就发现咱们了,回家的时候未必能走原路,很可能绕一大圈,咱们其实可以在个合适的地方等着他,比如说城南的南海楼上。”
南海城中,城南算是贫民窟,一些无家可归的孩子和城中的苦力聚集于此,一条小凌河贯穿城南,周遭的百姓清晨打水,晚上洗衣。
在城南和城中的交汇处,一座高楼在此,楼高七层,雕梁画栋,城中文人雅士最爱在此欣赏南海城风光。
登高望远,一杯美酒,更能让这些墨客多几分的文采。
杨业和丛三一起到了这南海楼门外。
几个寒酸的读书人就坐在门口摆着摊子,也没人驱赶。
左面的摊子写着代写书信,盛会十文,右面只有三个大字,捉刀匠。
所谓捉刀匠也就是后世 所说枪手,帮别人代笔的。
刚刚到了大门口,南海楼的伙计就迎出来。
“哎呦,越王千岁,您好久没来了,咱们墨香阁可是一直给你留着的呢。”
杨业方才让段红升惹的一肚子恶气终于消散几分,前身最爱的就是这南海楼,和一群文人士子谈论诗词歌赋,讲讲这京城文坛的事情。
岭南士子这辈子也没去过京城,听说的京城最多的就是那些位高权重的高官,富甲天下的商贾,名动天下的沣河边十八里花船,两百间青楼楚馆,天下最美的四大美人。
诗词歌赋,士子风流,简直是人间天堂,让他们心驰神往。
杨业的故事让士子们魂牵梦绕,也让不少人奋发读书。
那个时候他杨业就是这南海楼的焦点。
前身十分热爱此处,只是进来下意识的心中就安心,也有一种挥斥方遒的畅快心情。
“郝掌柜,给本王备上一壶桃花酿。”杨业一抬手,一锭五两的银子落在手上。
柜台里的郝掌柜可以说是期盼杨业许久了, 此时见到比见到亲爹还思念。
“我的越王千岁啊,您可算来了,再不来咱们南海楼可就被张丰域掀了。”掌柜的亲自出来迎接,满脸的苦相哭诉。
张丰域?
忽然杨业反应过来,这事儿还是前身闹的。
自己穿越之前的越王带着书童葛诸良可是经常来这南海楼的,而那张丰域乃是书香门第,在南海城号称第一公子。
两个人一个贵为越王,一个才华横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