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几个人一看就是老衙役了,一个个吊儿郎当的回头看了杨业一眼。
“你就是越王吧?兄弟们早就听说你了,现在老老实实的滚蛋,哥几个找赌坊的老板聊聊,你那些赌债就不找你要了,否则等着债主上门要账吧。”
他们根本就没在乎杨业这个越王。
只是盯着里面的染坊,那是王家几代人努力经营的金山银山,只要封住他们每个人都能到手几十两银子。
至于越王,他们在街头遇到过好多次,被家里的书童欺负的像是条狗,这越王就是个软蛋,他们才不怕呢。
在染坊里面的女工听见杨业的声音顿时挤过来。
带头的正是女工赵秋娥。
此时她俏丽的脸庞上多了一个巴掌印,眼神坚定的站在杨业的面前。
“东家,我们对不起您,两天了染坊也没开工。”她面露惭愧之色,当场就想要给杨业跪下。
杨业赶紧扶起来她:“为什么没能开工,你需要给本王的是一个理由,而不是下跪祈求本王的原谅。”
被扶起来,赵秋娥无法跪下,也不强求。
她没像是身后的女工一样哭天抹泪的,而是指着眼前的衙役说道:“是他们不让咱们开工的,昨天来说要收开工费,脚筋钱,闭口钱,扫街钱,一共五百两银子,咱们染坊没钱,他们就不让开。”
“今天更过份,居然想要彻底封了咱们染坊,还带人过来计算染坊究竟能卖多少钱。”
赵秋娥也是气愤到了极点,指着衙役将他们的恶行说出。
杨业二话不说,走到那刚才带头老衙役面前,飞起一脚直踹裆部。
断子绝孙脚。
那老衙役防着杨业掏刀拼命,防守着上身呢,万万没想到这一脚直接踢到要害。
“啊!”他惨叫一声,躺在地上不停的打滚,疼的两眼翻白,口吐白沫。
另外几个衙役看着老衙役被打了,抽刀就要上来帮忙。
“小子,你找死,敢打衙役,反了,反了啊!”
身后赵头领瞬间出手,几个衙役当场躺在地上。
杨业低头问道:“本王乃是当今圣上之子,岭南越王,你说本王反了,你怕是出来的时候没带脑子吧?”
没多说废话,杨业招手叫来赵头领。
“方才咱们越王府的女工说了,这些人渣想要收王府的脚筋钱,闭口钱,扫街钱。”
“你知道怎么办吧?”
赵头领残忍一笑,早就知道杨业想法。
“王爷放心,卑职知道。”
杨业点头:“拖出去弄,别脏了自家的染坊。”
说着走到赵秋娥面前:“走,咱们去染坊里,让大家伙都忙活起来。”
赵秋娥依依不舍的看着被拖走的衙役,恨不得能亲自再看看他们的惨样。
只是杨业命令,他不敢不听,一步三回头的进了工坊。
“对了!”
杨业忽然想起来,对着后面喊着:“把沈洛那小子带进来,染坊还得他干活呢。再找人在南海城给我找几家馆子能做大锅饭的,今天本王要请染坊的工人吃开工饭,菜要厚道,大鱼大肉大荤能做的让他们来。”
赵头领正准备去收拾几个衙役呢,听见杨业吩咐。
他指着身边的侍卫:“小伍,你去帮王爷到城里找几家饭庄,要量大实惠的。”
那侍卫明显十分机灵,也没要钱,直接答应下来上马就走了。
对自己的侍卫杨业还是信心十足的。
等到了染坊,才能看到这王家立身的根本。
女工就有几十人,跟着赵秋娥身边,听见开工外面也赶过来一些男人。
一共也就十几个人。
不过和染坊的女工不同,这些男人的工作都在外面,搬搬扛扛的事儿都是他们去做,打水烧火自然也不在话下。
带头的是个魁梧的男人,叫做大力,也没什么废话就是老老实实的跟在赵秋娥的身后。
染坊里女工的地位明显要高上一筹。
到了染坊,那些男工先干活,有人去打开引水渠,从外面的小河里面取水,有人去推着小车将一炉子一炉子的煤块推过来,点燃了开始烧水。
染布的工艺他们烂熟于心。
别人都去准备了,赵秋娥却在杨业的身边,一个劲的看着身边的沈洛。
看着赵秋娥欲言又止,杨业道:“你想干什么直说。”
赵秋娥指着沈洛道:“沈洛是我们以前的大匠,染坊的染料全都是他调配的,没了他我们真不好染布。”
杨业这才反应过来,只是把沈洛带来,赵秋娥还以为是请回来的大匠呢。
“赵秋娥,这沈洛是我从矿场救回来的,他现在欠着咱们一条命,如果有什么需要干的,想要什么颜色你就直接跟他说,弄不出来就弄不出来来,如果敢耍小心思祸害咱们家的染坊和布匹,你就告诉我身边的这个侍卫。”
“你叫什么了来着?”
杨业询问侍卫。
那侍卫回答:“回王爷的话,卑职康六。”
杨业继续道:“沈洛但凡惹事儿,你就找我的这个侍卫康六,他会帮你收拾沈洛的。”
听闻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