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子仿佛是给了封而禛脸了似的,见着说出这种话来温觅都没又反驳什么,封而禛心中更是高兴,兴冲冲地带着温觅去视察炒茶的几口大锅,又介绍了茶庄上几个小厮给温觅认识,叫他们喊温觅“东家小姐”,温觅暗自叹了口气,但是为了茶庄,也是忍了,这下子封而禛更是心花怒放,接下来几宿都没睡好觉。
却说温觅回温家,找沈知姝要了两个嬷嬷,以及她俩各自的男人。
这四人都是当年在金衍温府料理花草的,在蓟县时,也在林子里做活,来了蔺州,也是一边照顾着小花园一边还要做着别的活计。
这会儿,四个人被温觅借调到茶园,更是做了本职工作,几人都是十分开心的,尤其是白胜和白妈妈,是白鹭的爹娘,又听说大小姐把白鹭也安排在茶园了,心中极为欢喜,这会儿聚在正堂,都争先恐后地说着自己的建议。
“大小姐,山羊啃杂草最是厉害,能连根啃起来,那满庄子的草,用不了几天就能啃光。”
“好,白胜,此事就交给你去做,叫姜管事去跟老夫人支银子,两公两母买上四只,就养在茶庄里,以后……”温觅略一思索,“林姨娘再有一两个月也要生了,以后有点羊奶供着也是好的。”
“大小姐,咱们以前在蓟县的时候,大小姐说种柚子种不起来,听闻蔺州这边水土好,不如种上两棵,以后给老夫人做点果酱,做点柚子茶,祛痰解郁,最是有效。”
“好,白妈妈,此事你去与采姑娘商议,她对这些会很感兴趣。”温觅点头。
“大小姐,听说还有个河,什么河来着,流过茶庄,咱不如开个小池塘,种点水生花朵。”
“好,李津,你挑几个人一起去,到西窗烛找程掌柜先支十两银子。”
“大小姐……老奴……还有两个儿子……”李嬷嬷说完,就一脸委屈地看着温觅,老白家能跟孩子在一起做事,她也想,再说,她早就看上白鹭了,想着家里这两个小子谁能得了白鹭欢心,讨回来做媳妇。
温觅却是笑了,她喜欢这种有话直说的,最不耐烦应付那些拐弯抹角的,瞅了李嬷嬷一眼,“行,李大元和李小元是吧,叫上,过了这几天在茶园安排活计。”
“多谢,多谢大小姐。”几人都行了礼。
话刚说完,温采就进来了,温觅吩咐几人各自回去忙活,就拿出茶庄的舆图给温采看。
“你瞧这边,这块地怎么样,最近有没有什么想种的草药?”温觅指着一个地方问。
“有,长姐这次带回来的植物里面有一株曹溪子,镇痛止血的,我那会儿拿去给师父看,师父说给夏先生那个兄弟用,最是好用。”
温觅一愣,“夏先生家怎么了?”
“夏先生有个兄弟,为了赚点钱,跟人出去打架,打了一身伤,在我们医馆刚治好。”
“那赚的那点钱还不都交了医药费了。”温觅叹了口气,略微皱眉。
“没有呢,长姐,师父知晓夏先生是咱家的朋友,只要了个药钱,没花多少,那人打这一架赚了一百两,自是值得的。”
“他……”温觅放下舆图,思考起来,“赚钱做什么?”
“不知,他没说,不过夏先生很是自责的样子。”温采没拿着当回事,只想着多种出点曹溪子来送给夏先生,今后有个跌打损伤好能用上。
温觅忽而抬头,看着温采认真的样子,心中有些犹豫,温采才九岁,应该不能跟夏非议有什么吧,她可能只是对于医药之事过于积极了,温觅更用力地摇了摇头,想着明儿还是要去跟夏非议谈一谈,镖局之事也该办起来了,免得再出这种事,做些替人打架之事终归不是正路子。
想到后天正是学园休沐,温觅约了温采和画眉后天去茶园看一看,就起身去了温老夫人院里。
温老夫人这里倒是清净,只是这几天总是拿出来两个儿子的信来读一读,再与访耘和小满说说话,沈知姝和苏琴也在老夫人这里,这会儿见了温觅,更是开心。
“觅儿这几日,倒是挺忙的,要多注意身子。”老夫人拉着温觅坐到身边来,又开始絮絮叨叨。
“祖母,孙女想着……重建一间姜氏宗祠,您看?”
“这……族谱和祖宗牌位也都不在我手里,怕是……”温老夫人一阵犹豫。
“那倒无事,咱们从头开始便是了,访耘和小满承了姜姓,总不能连个宗祠都没有,还有泉姑母,就算家中只有这么几个人,那也算是一户人家,咱们祖母就是姜家的老祖宗,总归是要把蔺州姜氏立起来的。”
“就是,母亲,如今姜氏有了男丁,没有宗祠怎么行呢。”沈知姝也跟着搭话,她心中想着,不知老夫人还有几年好时候,总是要在归去之前把姜氏继承下去。
“那怎么行,”温老夫人故意一唬脸,“我如今是温家人,又怎么能是姜家的老祖宗。”
“孙女说错了,该打,”温觅轻轻拍了拍自己的嘴巴,“那访耘和小满以后也得有个祭祖的地方,就算没有祖宗牌位,遥遥拜祭也可,总是要有一间宗祠的。”
“唉,可怜你泉姑母递了几次拜帖,说要来咱们这儿住几天,我都没同意。”
“祖母想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