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瞬间看到了她已经去世了好些年的太爷爷。
她喃喃一声:“哇,眼前好多小星星,真亮。”
沈嘉喻:“……?”
什么小星星?
司机师傅已经稳住了车子,非常暴脾气地降下车窗,探头出去,操着一口流利的方言骂道:“我日你个仙人板板哟!啷个龟孙儿蹿得那么快,急着去投胎撒?!”
横插一杠的那位师傅同样从车窗里探出脑袋来,用江州方言回了句:“侬刚洒?”
“日哟,你说个锤子撒?”
“洒?”
“……”
语言不通,两位司机师傅鸡同鸭讲了半天,最后同时用普通话说了一句“害,真晦气”,然后又同时收回了脑袋来,继续开车上路。
一场干戈在各自方言的作用下成功化成了玉帛。
温淼还在数着自己人生的走马灯,沈嘉喻稍稍用力把她拉了起来,垂眸看见了她泛红的眼尾:“眼睛怎么红了?”
温淼揉着额头闷闷地道:“感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