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马。”
说完,她又加上一句:“真是气死我了。”
温淼“扑哧”一下笑了,蹦蹦跳跳地跑了过来,扶着沙发背跟林尔说:“木木,那等会儿你杀他的时候,记得把我的那份也一块补上,我先去找肖仔和秦小狗。”
雪下得太大,院里种着的那棵玉兰树被雪给压弯了,秦柯他家后院里种着的刚好也是玉兰树,贺寅前天就说着要过去挖一棵最大的,移接到这边的小院来,今天刚好大家都有时间,挖树移接就提上了行程。
只是那位说要挖树的提议人好像是睡过头了,至今还没见到人影。
林尔冷静了一下,暂时压下了把贺寅凌迟处死的想法,问了温淼一句:“沈老板不过来啊?”
“来。他在沈家老宅那边,来这里太远了,我让他直接去秦小狗那里了。”停顿了一下,温淼低头看了眼手机时间,又说,“我先过去,你们等一下河马吧,一会儿跟他一块过去。”
林尔点了点头:“行,你先去吧。”
温淼朝她挥了挥手,拿着手机下了楼。
林尔又抽了一张湿巾出来,弯腰擦着小腿上还没擦干净的泥点,幸亏今天穿的是短裤,不然她这裤子是别想要了。
温淼走的时候顺手把阳台的窗给关上了,空气不流通,房间里显得有些闷,林尔直起腰来,把手里的湿巾一丢,偏头看向窗外灿烂得过分的阳光,浅色的眸儿微微眯了起来:“今天怎么这么热啊?”
谢衍过去开了窗,带着暖意的风从窗口灌了进来,轻轻缠绕上了他的指尖,谢衍神情随意地立在窗边,抬手试了下风的温度——暖的,忽然眯了眯眼说:“天生异象,今日不宜出门啊。”
林尔的注意力落了过去,有些惊奇地说:“谢大师,你还懂这个?”
“当然——”谢衍挑了下眉梢,“不懂,是老黄历上说的。”
林尔:“……”
又是老黄历。
他那本老黄历果然是传家宝,都撕了两三年了,还剩下厚厚的一沓。
估计能用到大学毕业。
“你那本老黄历呢?”林尔朝他伸了伸手,“给我看看。”
“没带在身上。”谢衍说,“不过我今天出门前看了眼,你要是想听的话,我可以念给你听。”
“行。”林尔收回手来,点头道,“那你念。”
谢衍想了想,不紧不慢地回忆了出来:“今日宜穿美少女战士内裤,宜打净身出户的离婚官司,宜狂亲男朋友的腹肌,宜同时跟五个男人交往;忌当街裸奔,忌穿奥特曼皮衣出行,忌外出游泳跳水钓鱼,忌掀女朋友裙子。”
林尔:“……”
别的先不说,就说“宜狂亲男朋友的腹肌”的那个,她总觉得这是谢衍瞎编出来的。
楼梯口一道声音忽然传了过来,笑嘻嘻地问:“忌掀女朋友裙子,那忌不忌掀女装大佬的裙子啊?”
林尔不用回头都知道是贺寅。
挨揍的人来了。
林尔捏了捏指骨,从沙发上站起身来,抬眸看向站在楼梯口的贺寅,非常亲切地建议道:“你不如问问他忌不忌掀女装大佬的头盖骨。”
贺寅有一种自己要挨捶的错觉。
而眼前的事实证明,这可能不是错觉,而是直觉。
贺寅小心地吞了吞口水,挪动着脚步要往谢衍的身后躲:“尔爷,冷静,千万要冷静——”
林尔无比冷静地说:“我就是太冷静了,才让你活到现在,早在六年前你说要铺在院子里铺青石板的时候,我就该一拳头取了你的狗命的。”
“……”
不至于,真不至于。
贺寅觉得自己还能抢救一下。
谢衍完全没有要插手的意思,就站在一边饶有兴致地看着热闹,就在贺寅即将魂归故里含笑九泉的时候,突然响起来的手机铃声救了他的狗命。
贺寅的眼睛一亮,抓着谢衍的胳膊躲在他身后,只露出半个脑袋来,冲林尔连声喊着:“尔爷尔爷有你的电话!快接电话!”
林尔偏头看了丢在沙发上的手机一眼,思考了半秒钟之后,还是选择了先去接电话,暂时绕过贺寅一条狗命。
贺寅松了一口气,注意力很快又移到了别的上面,扒着谢衍胳膊的那只爪子没有松开,小幅度地转着脑袋瞅了正要接电话的林尔一眼,然后压低了声音跟谢衍说:“兄弟,跟你商量个事儿行不?”
“嗯?”谢衍侧头看他。
“你那个老黄历,能不能借我用两天啊?”贺寅问。
“老黄历?”
“对,就是尔爷说它是你传家宝的那个。”
谢衍听得扬了扬眉梢,传家宝倒还不至于,不过确实的用了挺多年的,之前贺寅撺掇着他们一起去参加广场舞比赛的时候,他还用这传家宝……啊呸,不对,他还用着老黄历给算了一卦。
老黄历上说:今日宜未成年人跳广场舞。
果然,老黄历诚不欺人,他们的那广场舞跳得那么烂,还硬是得了第一名,拿了一个……呃,林尔此生都不想再看第二眼的重量级奖品。
看来贺寅对老黄历的神奇效果也非常认同啊。
“行是行。”谢衍表现得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