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用银针替云王殿下疏通了心脉,又以此药物吊住精气,想来云王殿下方才是血脉偾张,一时受不住才会晕过去的。”
夜听澜俯身上前,果然在夜听云的心脉处瞧见了几个细小的针眼。
针眼处还微微泛红,明显是才扎了不久。
刘太医还在惊呼,“此等针法精湛高超,实非下官可比,王爷府上竟有此等高人?”
夜听澜闻言狭长的眸子一眯。
他的府上,自然没有高人。
若非要说有,那便只有一个自称会医术的凤吟晚。
想起她在绣春院所说,夜听澜眉心一蹙,“亓玄,送刘太医回去。”
还没等问出结果就被赶了回去,刘太医委实有些不甘心。
但碍于夜听澜的威压,他象征性地留了张方子,而后便背起药箱告辞。
刘太医前脚才刚出去,后脚秦如怜便翩翩而至。
“听澜哥哥,听云他怎么样了?”
夜听云心思单纯,十分好骗。
来京多年,小白莲和他的关系,实在不错。
她眼中满是关切和着急,夜听澜点点头,“御医已经看过了,现下已无大碍。”
秦如怜闻言如释重负般松口气。
“那便好,听云的心疾一向棘手,姜太医又不在身旁,实在叫人担心。”
眼神暗暗一转,她又掀唇,“听澜哥哥,方才我听侍卫说王妃私自闯了进来,还用迷药迷晕了众人……”
夜听澜闻言脸色一沉,不等掀唇,榻上的夜听云却剧烈咳了一声,而后悠悠转醒。
“听云!”
秦如怜比夜听澜更快凑上前。
夜听云意识尚不明朗,眼神迷茫着看向二人,“三哥,如怜。”
他缓缓坐起身子,下意识摸了摸自己身前,发觉衣裳已经被系好后,这才松口气。
方才他被那女人轻薄,二人离得那般近,他肯定已经被那女人给看光了!
他的清白……!
这般想着,他耳尖又是一红,说不清是害羞还是恼怒。
夜听澜见状却以为他身子又有不适,当即开口,“你现下觉得如何,可还有胸闷气短之症?”
胸闷气短?
夜听云闻言这才注意到,自己原本绞痛不止的心脏,现下却已十分舒缓,非但没有半点不适,还有一股奇妙的清爽通透之感。
他的呼吸,从未如此有力过!
莫名想起凤吟晚所言,他心中一阵疑惑。
那女人,当真是在救他?
还不等开口,秦如怜却已抢言。
“听澜哥哥,现下刘太医应该还未走远,不若再请他回来替听云看上一看吧。”
夜听澜颔首,刚要下令却被夜听云止住。
“三哥,我现下心脉顺畅,并无不适,无需再劳动御医了。”
夜听澜担忧看他,“当真?”
方才他昏迷之时被那女人肆意轻薄,唇角现下还挂着血迹,怎么会没事!
夜听云颔首,抚着胸口十分认真道。
“以往心疾发作,我醒来常有不适之症,不知为何,现下整个人却十分清透,就好像……未曾昏厥过一般。”
因为秦如怜,他没少看凤吟晚不顺眼,所以,他自然没有替凤吟晚开脱的理由。
夜听澜闻言薄唇无声地又抿紧几分。
“好吧,那你好生歇息,我命人去将刘太医开的药煎了。”
夜听云点点头,抬眼在房中张望了几下却并未动作,“三哥,你府上可曾有医师?”
夜听澜一向不近女色,府上鲜少有女人的踪影。
方才那女人虽然貌美,但行为举止并不似名门贵女,他推断,是新来的府医。
再次听到这个问题,夜听澜实在有些怀疑自己的耳朵。
御医这般问便也罢了,夜听云竟如此这般问,难道这心疾当真是那女人给治好的?
可那女人草包一个,怎么可能会医术,还有那药……
“听云,方才那女人闯入房中,到底对你做了什么?”
“你尽管直言,不必顾忌,若她胆敢对你最了什么出格之举,本王绝不罔顾私情!”
夜听澜大掌收紧,满目阴鸷,只待夜听云说出“轻薄”二字,便去揽清院一剑将凤吟晚劈了。
原还想旁敲侧击一番,未料到他竟知晓此事,夜听云白玉面孔上一抹绯色极快闪过。
“三哥,那女人给我喂了一粒不知是何的药物,而后便在我的心脉上扎了几针。”
“方才我体内气血翻涌,只觉得心口处锐痛无比,而后便昏了过去,现下再醒来却已是好了许多。”
他成功将凤吟晚解自己衣裳的事规避掉,顿了顿,又补充。
“她虽举止有些奇怪,但想必方才的确是在救我。”
夜听澜闻言眉心一阵收紧。
秦如怜更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听云,你是说,方才是王妃救了你?”
“王妃?”
夜听云闻言微微一怔,“如怜,你莫不是说错了?方才那女子容貌甚美,脸上并无半分瑕疵,王妃……”
他怎么会不认得凤吟晚是什么鬼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