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婆子被这语调吓得身子狠狠一颤,还不等求饶,就见凤吟晚缓缓掀唇。
“既然你这么喜欢当狗腿子,替人卖命,本王妃便将你发卖了去做贱奴,如何?”
孙婆子当即面如土色,“王妃饶命啊!”
凤吟晚淡淡扫她一眼,“放心,不过是做贱奴而已,吃些苦头罢了,要不了你的狗命。”
她嗓音冰冷得堪称绝情,听得绯色等人不寒而栗。
见状不妙,孙婆子猛地起身不管不顾往外跑去,可还没等跑出去几步,便又被守卫拽着头发扯了回来。
凤吟晚唇角冷冷一勾,“跑得出去么?”
亓玄见状便欲上前押人,却被凤吟晚抬手拦下。
“此事就不必劳动亓侍卫了。”
亓玄微微一怔,便见她径直看向边上的庞六,“你去。”
“此事若办得好,本王妃便饶了你,准你回王府供职,若办不好……”
凤吟晚缓缓停住声,眼色倏而凌厉几分,庞六闻言当即从地上跳了起来。
“王妃放心,小人一定不负您的厚望!”
他说罢便上前扯过孙婆子往外去,凤吟晚美眸一转,又看向地上的绯色。
绯色还颤着,被她这一眼看得浑身发冷,当即抖个不停。
“王……王爷说了,只将我送到庄……庄子上。”
凤吟晚勾着唇角浅淡颔首,“是呢,本王妃方才听见了。”
发配到庄子上是没错,可怎么去就不一定了。
美眸微微一眯,她单手支颐撑起下颌,“鉴于你心肠歹毒,三番两次想害本王妃的清白,本王妃实在不想叫你舒舒服服地到庄子上去。”
“你想干什么……”
“不如这样啊,本王妃命人将你扒光了,再捆起来,用马拖着你去,如何?”
她语调平缓,这话出口却是狠厉无情,绯色惊恐无比。
“凤吟晚,你好狠毒!你就是个魔鬼!”
凤吟晚扬眉,“这就受不了了?你倒是双标得很啊。”
“怎么,本王妃还没找几个地痞来好生伺候你呢,这清白,你要是不要啊?”
绯色被刺激得抱紧身子不断尖叫,一旁,秦如怜重重拧了下眉,不满地看向凤吟晚。
“王爷已经要将绯色送去庄子上了,王妃还不满意吗,竟要这般羞辱于她!”
凤吟晚秀眉一蹙,眸子眯起几分。
“我若是你,就不会这么嚣张。”
“秦如怜,本王妃没找你算账,你就该躲起来偷着笑了,若不是夜听澜替你挡下,你以为,现下跪在地上的应该是谁?”
秦如怜身子一颤,咬着唇指甲狠狠掐进手心。
如果没有夜听澜,她觉得这贱人真敢动她!
见她识相地不再吭声,凤吟晚睨她一眼,神色淡漠地看向绯色。
“自作孽,不可活,既然你想代人受过,那就给本王妃好生受着。”
说完她似是想到什么,又颔首,“哦,对了,走之前,记得先打上二十板子,让她也尝尝这滋味。”
话落她便扬手,守卫会意,当即上前将绯色拉起。
手脚被牢牢禁锢,绯色面上一慌,当即煞白着脸叫出声。
“姑娘,救我!姑娘,救我啊……”
她不等说完便被拖出了正厅,秦如怜死死咬紧唇瓣,刚想追出去,却被凤吟晚身子一侧,轻巧挡住。
“这一次,是你的丫鬟,再有一次,可就没这么简单了。”
说罢凤吟晚便转身,“玉屏,我们走。”
见她唇角微勾,迈着步子优雅地离开,秦如怜身子狠狠一抖,眼底怨毒疯狂滋生。
……
先前服过药,凤吟晚基本已经没了痛意,但二十板子打下来,她屁股还是有些红肿得厉害。
一回揽清院,手镯当即吐了罐治外伤的药膏出来,凤吟晚顺手递给玉屏。
“快帮我擦些药。”
玉屏点点头,用湿帕帮她擦拭过伤口后,便开始上药。
“小姐,亓玄这二十板子打得也忒重了,奴婢回头非要和他理论一番才行!”
凤吟晚已经脑补出她去抽亓玄嘴巴儿的画面了,当即失笑。
“也不能怨他,夜听澜在边上看着,他就是想放水也没机会啊。”
都怪狗男人心狠手辣才是。
玉屏瘪瘪唇,“都怪那孙婆子,若不是她临时反咬一口,王爷也就寻不到由头罚您了。”
说完她又疑惑着顿了顿。
“说来也是奇怪,好端端的,她怎么会从将军府逃出来呢?”
凤吟晚闻言眼底微微一凝,红唇勾出抹讥诮,“还能怎么回事,定然是有人在暗中相助。”
方才在堂上她故意拿话激她,这婆子果然露出了马脚。
她用脚指头都能想到,将军府里边看自己不顺眼的是谁。
玉屏懵懵看过来,“小姐说有人暗中相助?”
凤吟晚轻轻“嗯”了声,又老老实实趴了回去,“多抹点,好得快!”
有手镯给的内服+外用的神药在,翌日起身时凤吟晚的伤势便已痊愈了个大概,她正在镜前穿着衣裳,玉屏快步跑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