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马家客厅。马流站立中间,马流的父母哥哥分坐两侧。
马流父亲看了眼马流说道:“刘文昌的案子我今天看了一下,这本来是个死案,但现在可能会有点破折。我听人说刘文昌在里边大吵大闹,要求见领导,要伸冤。”
马流母亲听了忙问:“这可咋办呀?”
马流父亲摆了摆手道:“这到不怕!里边的事情总有办法解决。现在最叫我担心的是外边的人,是当初和二流一块犯案的人!这就是个定时炸弹,随时都有可能引爆。我们就是把刘文昌的案子处理的再好也不保险,而且以我多年的经验,像这种事情最后都是从同伙那里烂包的!”他看着马流问道:“二流,你跟以前那两个人还有联系么?”
马流怯生生的看了一眼父亲回答道:“有,有,有联系。”
马流父亲听了突然站起身来,上前两步就是一个耳光,气道:“还敢联系!你个不知死活的东西,是不是嫌这事还不够大,还想再弄出点更大的事?”
马流被父亲一耳光打的趴在沙发上,他捂着脸爬起身来。马流母亲上前在马流胳膊上锤了两下道:“你个死娃,还敢跟这两个人联系,还嫌害的人不够!一家子都叫你害死就满意了!”
马流委屈的哭了起来说道:“不是,是这两个人敲诈我,说我要是不给钱就去公安局揭发我!我,我,我也是没办法。”
马流父亲听了马流的话没刚才那么生气了,他对马流母亲道:“你拿点纸把娃嘴上的血擦一下。”他沉默了下接着道:“我就说这事肯定得坏在这两个人头上!现在要钱,以后要房要车,等你给不起了,就要你的命!要我们全家的命!”
马流母亲听了烦躁道:“那你赶紧想办法呀!说这些有的没的能干啥!解决不了问题。”
马流父亲阴沉着脸说道:“现在为今之计,只能一不做二不休,把这两个人都解决掉!”
三人听了这话,都楞在当场。马教授因为心情杂乱一直拿在手里当道具的水杯咣当一声,跌落在地。马流正在擦血的纸也从手中滑落,马流母亲更是一脸痴呆状,不可思议的看着丈夫。客厅一时静止,落针可闻!
过了片刻,马教授猛地站起身来说道:“我不同意!这样做风险太大了!根本就包不住!”马流母亲也附和道:“是呀!还是在想想其他的办法吧。”
马流父亲看了看两人恍然道:“你们没明白我的意思,我说的解决不是那个解决。我的意思是让二流用刘文昌的事把这两个人骗到监狱来,只要到了里边就好办了。有的是办法!保管让这两个人永远开不了口。”
马流母亲思索了下,点头道:“这个办法好,只要能把人弄进来,一切都好办。”马流也是面带喜色,他被这两人折腾的怕了,能让这两人闭嘴消失那是再好不过了。
马教授面有挣扎之色,过了片刻沉着脸说道:“我们不能这么做,不能一错再错!现在就让二流去自首,争取个宽大处理。”说着就上前拉拽马流。
马流哭腔着叫道:“妈!”马流母亲扯掉马教授的手说道:“怎么宽大处理?两条人命呀!你这是想让你弟去死!我不同意。”
马教授却是不依,铁了心的拽着马流往出走。马流被拽倒在地,跪着哭求道:“哥,我不自首,我不想死。”马教授还是不依,拖着马流往出走。
马流垂死挣扎,连着喊妈。马流母亲扑倒在地,跪在马教授脚下道:“大名,妈求你了!”马教授看母亲跪倒在地,赶紧拉她起来。马教授母亲却不起身,只说道:“你不同意我就永远不起来!”
马教授扶不起母亲也只好跪倒在地,就这样三人面对面跪着。马流父亲沉默了一阵,上前扶着老婆道:“你膝盖有问题,赶紧起来了。”但马流母亲就是不起身,反倒信誓旦旦的笃定道:“就让我跪死在这!”
马流父亲看了眼马教授急道:“你就给你妈回个话先!”末了,马教授叹了口气,像只斗败了的公鸡似的低头沉声道:“妈,我答应你。”
次日,平原大酒店包间。马流,小个子,斌子当初犯案的三人分别落座在三侧,圆桌上摆满了美味佳肴。
小个子喝了口饮料,笑着问道:“流哥,今个有啥事把兄弟们叫到一块?还在这么好的地方!看来流哥的生意做得越来越好,越来越有钱了!”他叹了口气接着说道:“可惜兄弟们还挣扎在温饱线上,过着吃了上顿没下顿的日子。流哥,你可不能不管兄弟们呀!你可不能忘了当年的情义呀!”
马流嘴角抽了抽,勉强挤了个笑脸说道:“我今天就是要说这事!”
斌子听了面带喜色道:“二流哥,不是我说,你给的那点钱连养家糊口都不够,确实是该涨了。”小个子也是连声附和。
马流却没搭理他们俩,他举着酒杯站起身来说道:“这几年我感谢兄弟们对我的照顾,不过以后我们恐怕就没有这么好的日子了,也不可能再把酒言欢了!来,我敬兄弟俩一杯。”说着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脸色沉重。
斌子和小个子都不明所以,但都听出来这话的味道不对。他俩默默的站起身来道:“流哥,出啥事了?”“二流哥,你这话是啥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