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厮领着二人来到厢房,“二位公子稍等,我这就把紫兮娘子请来。”待小厮离开后,二人便摘下面具。萧文清直勾勾的盯着云伶一言不发。“你,你干嘛盯着我?我脸上有东西?”云伶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
“云伶,你可知这小厮为何邀我们上来吗?”
“不知道。”
“刚刚我不小心接到了花魁的绣球……”
“什么?”云伶一脸震惊,“你你你,修仙之人怎么可以有儿女私情呢!”
“你误会了,这里花魁的绣球只是可以陪你饮酒赏月,不是你想的那样,那样低俗。”萧文清忍不住用手指点了点那人的额头。
“哦,只是喝酒怕什么,青山居弟子也不禁酒,再说了,有我陪着呢。”云伶拿起面前的花生米扔进嘴里。
一阵莲花清香飘来。“二位公子,紫兮娘子到了。”小厮推开门,被唤作紫兮的女子依旧蒙着面纱,她来到二人面前微微一蹲:“小女子紫兮,是这万花楼的花魁,公子有缘接到了小女子的绣球,今夜便由我为公子献曲斟酒。”说罢转头向门口的小厮示意,小厮将琴放置好就离开了。女子坐到琴的面前,开口道:“还未请教公子名讳。”
“在下萧文清。”
“萧公子。”女子朝他微微点头。随后又转向云伶。
“在下云伶,紫兮娘子,叫我云伶就可以了。”
“是。”女子摘下面纱,眉若杨柳,一双水汪汪的眸子任谁看了都会怜惜,只是些许粉黛便已如此美丽动人,不愧是花魁。
“那小女子便为二位抚一曲《蝶恋花》。”
不知是不是云伶的错觉,那女子时不时盯着萧文清看,难道她心悦于他?不得不说花魁就是花魁,一曲罢,仍是余音绕梁。
“好!紫兮姑娘弹得真好听!”云伶站起来拍手叫好,还不忘推了推坐他旁边的萧文清:“诶,你说是不是?”
萧文清只好也站起身:“紫兮姑娘果然琴艺高超,能为我二人献曲一首,深感荣幸。”
女子嘴角微微扬起,脸上不知什么时候泛起红晕。“公子谬赞了。”
她走到二人面前示意他们坐下,拿起一壶酒:“让紫兮伺候二位公子饮酒。”
“哎哎哎,这么客气干啥,本来就是紫兮姑娘招待我们,怎么好意思让你斟酒呢。”云伶夺过酒壶,先给萧文清倒了一杯酒,又倒了一杯给对面女子,最后给自己满上一杯。
“既然公子这么说,那紫兮便恭敬不如从命了,敬二位一杯。”她用一只袖子遮住脸,将酒一饮而尽。
“姑娘好酒量。我也敬你一杯!”云伶也拿起酒杯一口喝下,萧文清还未来得及阻止身旁的人又醉了过去。
他扶起云伶:“紫兮姑娘,我这同门本是喝不得酒的,看来今日这实在太不凑巧了,赏月之事,日后有缘再……”
“今日紫兮幸得在两位翩翩公子面前献丑抚琴一曲,二位又不嫌弃我这风尘之身,是紫兮没福气与你共赏这明月。”说着便拿出一块绣有花朵的手帕递给萧文清。“若公子日后还想赏月,只需得把这手绢交给门口小厮即可。”
萧文清本想拒绝,但还是为了顾及女子面子就收下手帕:“叨扰了。”他将云伶背起便辞别女子。没想到云伶看起来挺清瘦的,但背起来有点重。不一会便有点累了,于是萧文清将云伶放下,甩了甩胳膊,一把将他横抱。街上时不时有人看向他怀中之人,一边还小声议论。
“爹爹,为什么这两个哥哥要抱在一起啊?”扎着小辫子的女孩不解的问她身边的人。
“小孩子不懂,别乱说话,快跟我回家!”男子看了萧文清她们一眼就连忙拉开小女孩。萧文清脸刷的一下就红了,自己竟然被人当成是有断袖之癖,怀中的人忽然动了一下,将脸埋进他的胸膛。砰砰,砰砰,不知为何心跳的厉害,萧文清低下头加快脚步……
回到客栈,刚将云伶放下,萧文清胸口一阵疼痛,他想起今天医馆老先生说的话,赶紧拿出药瓶将药吞下。方才紫兮给自己的手帕也一并掉了下来,便歪腰拾取,却不小心碰倒桌上的水杯。听到动静,床上的人被惊醒了。
“诶?我怎么又回到客栈了,难道刚才是梦?”云伶正纳闷。
“刚刚你又喝醉了,一杯就倒,下次我不在,你就别喝了。”
“嘿嘿,没办法,想喝,可我这身子受不住。有劳萧公子送我回来了。辛苦,辛苦。”云伶不好意思的笑笑,一下子瞥见对面人手中的手帕。
“这不是个姑娘家的手帕吗?你怎么会?”
“方才紫兮姑娘给的,邀约我以后随她赏月,也不好当面拒绝便收下了。”萧文清一本正经地回答。
“什么?你竟然收了人家姑娘的手帕!那可是贴身之物,什么赏月?怕是要以身相许了,萧文清,你可要对别人负责啊!”云伶跑下床挨坐在萧文清旁边,用身子撞了撞他。“那紫兮姑娘还说了什么没有?”
“没有。我明天就把手帕还给他。”萧文清依旧面无表情。
“你这人怎么这么冷漠啊?”云伶皱皱眉。怎么能辜负别人的一番好意呢?”
“那这好意给你。萧某向来以铲除魔道为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