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数,我们得相信自己的同列,相信同列中有跟我们相同志向和理念的人是更多的,而且他们能够稳住局面。”张行缓缓道来。 “还是那句话,我本人相信他们能经受的住考验”
众人都不再言语。
“现在各归各营。”张行催促了一声。 “小心防守,以备夜袭,也要休息充足。”
几位主将与安排好去处的大头领纷纷起身。
“天王留下,我与你做个疗养。”张行伸手挥动,甩出浓郁的长生真气。
大部分人只是听说,但多只是瞥了一眼,各自离去,便是马围与崔肃臣也都去侧帐休息,只有雄伯南一人与贾闰士等侍卫留下。
张行按住对方手臂,以长生真气包裹,隐隐察觉到了对方破碎的小臂骨头走向,小心运行。
而停顿了一会后,雄伯南眼见着无多少人往来,终于主动来言: “首席,所以徐大郎其实什么都懂,只是他认定了外面的那些人经不住考验,会分崩离析,这才要先脱身为上?”
“应该是这个意思,往小了说,最起码他是觉得河北会乱掉,而河南会趁机自立个主体,然后他不得不做选择。”张行随口而答。 “往大了说,他说不定觉得要是守下去,就是这十来个人也会分崩离析。”
“首席,你说的极好,我本意也想守,也相
信大家伙。只是一条……”雄天王想了一想,喟然道。 “万一,我是说万一,万一就像徐大郎担心的那样,外面真就分崩离析经不住考验又如何?”
“说起来像破罐子破摔,但实际上,如果只是我们被包围了一阵子整个黜龙帮就分崩离析,那这个帮会也不值得我们怎么样了。”张行轻描澹写。
“若是这里也分崩离析了呢?”
“那这里也是一样,不值一提。”
“不值一提之后呢?分崩离析之后呢?”雄伯南催促不及。 “总要做些什么吧?”
“之后,之后我们这些人,没有分崩离析的,不管是一个人还是两个人,就重新来过!”张行依旧轻描澹写。 “若天下只是白横秋、曹彻、薛常雄、罗术之流,这天下便该由我们来梳一梳,加些正道进去……归根到底,他们都不是我们的对手。”
雄伯南不由大笑。
同时同刻,十里之外,太原-武安大营中军处,火盆之侧,棋盘之前,白横秋抚掌大笑: “段公输了!”
段威低头看了许久,勐地将棋盘掀掉,引起一片哗然,而堂堂大宗师境界的白横秋居然没有阻拦。
“今日是白公输了!”掀翻棋盘后,段威昂然来对。
棋盘前的空地上,之前来围观的七八位大人物面面相觑,便是李定都忍不住挑了下眉毛……无他,段威这可是话里有话。
“段公着相了。”白横秋面色不变,坦然笑道。 “围棋之术,最忌讳的便是眼睛盯着一时的边角死活,忽略了全局,胜负是要看全局的,要最终计数。”
“没错,没错。”段威也笑了。 “说的好,说的好……河北这里败了就败了,关西还是稳的,有了关西,退了巫族,拿下巴蜀,占住东都,河北这里到时候只是一块肉。”
“话不是这么说的。”白横秋依旧含笑。 “河北这里,最起码当面之敌我是不准备放掉的,而且胜算笃定。”
“有今日之战笃定吗?”段威也微微敛容,但戏谑之态不减。
“有……”白横秋没有犹豫。 “今日主要是没想到张三那厮得了伏龙印,又有些河北本地的地气支持,天然克制于我,这是没办法的事情,是我失误了。但也就是如此了,这种事情不大可能一而再再而三……现在的情况是,一旦他们尝试逃离、突围,便不能成大阵,而没有大阵,便是伏龙印在手也无法与我对抗,也就是一败涂地了。”
“真到那时候,东都兵马断不会隔岸坐观他们逃窜,肯定会隔河死死顶住。”段威正色道。 “但若是他们坚定不动,死守到底呢?”
白横秋大笑,扭头去看李定: “李四郎,你来说。”
李定束手而立,对着自己恩主恭敬异常: “回禀段公,黜龙帮应该是行军途中得到情报,然后忽然决定停在此地就地抵抗的,所以只有两三日的时间转运物资……我估计,大营的军粮不足半月。”
“啧!”段威当即醒悟。 “那我们只要看住他们,等薛大将军一起来到,然后待他们突围,便一举歼灭?”
“照理说是该如此,但对张三这厮不可以常理度之。”白横秋摇头不止。 “段公,我们不能留手了!”
“哦? “
“我希望东都兵马能够分兵扫荡黜龙军核心领地,最好是能隔断他们援军从平原过来的路线。”白横秋恳切来言。 “这边只要留个四五千起个警哨、隔河顶住的作用便可……接下来,我也会将营地往前修,待薛大将军跟西北路的兵马来,咱们真正围个水泄不通。”
“薛公还有几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