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是明艳的玫瑰花前,宋绵听到身边有人小声议论,“这个时玥当年是美院的院花,人长得美,也有天赋。还以为会成为一个大家的,可是后来突然就销声匿迹了。”
“听说是出了点意外,不能画了。”
“不能的话,这些怎么来的?你看看日期,很多都是近几年的作品。”
“但水平还不如她还是学生的时候呢。我在美院官网看到过她的画,比现在的水平高多了。就这些画,也不知是哪个冤大头赞助她办这个画展的。也就是个三流水平吧。走吧,也别在这浪费时间了。”
那两个人转身走了。
宋绵心想,她出了意外,是不是指的就是她失明了。
一个人失明之后,却还能画出这些作品,这该有多大的意志力,和对画画的热忱呢?
宋绵都觉得自己对某一件事达不到这么偏执的地步。
这些年唯一最坚持不曾动摇的,应该是对沈肆的爱慕吧。
她站了一会儿,从展厅离开。
随着她的离开,二楼玻璃窗后面人的视线也收了回来。
时玥指尖攥着他的衣袖,深怕自己走丢。她不大自信的询问,“来看的人多吗?他们的反应怎么样?”
“人很多,他们都很喜欢。如果你愿意,可以卖出去。”
时玥笑一下,“我的画不值钱的。何况,你有的是钱,是舍不得让我花了吗?”
“想多了。”
在时玥不注意的情况下,他吩咐谢秘书,把今天的画作全部收下,钱匿名转到时玥账户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