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一个共产主义战士,用他的青春谱写一首悲壮的赞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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咚~咚~咚~,一个轻缓的敲门声,陈用作打开了他办公室的木门,“来了。”
门外的一个很是儒雅、清瘦的中年男人回复道:“来了,老师。”
“坐吧。”
男人很是约束,不像陈列严那般毫无顾忌,而是等待陈用作先坐下,他才抓着一块小板凳坐在陈用作的对面。
“老师,您怎么样了?”
陈用作长叹一口浊气,“很是繁杂,同志们都怎么样了?”
“我们和国外的同志彻底断了联系了,东北半岛那边指望不住,也就剩下古巴了。”
陈用作嗯了一声,久久才说道:“国外的人已经不信任我们了,甚至于印共也仇视我们了,这个组织已经摇摇欲坠。”
陈用作眼前的男人有些慌乱,男人身材中等,坐下来时显得是那么瘦小,身体很是单薄,那不安的眼神看起来更像个女人一般。
“老……老师,我们还有机会的。”
男人更加急乱,因为他眼前的那个男人,一辈子坚硬,不论在军事还是政治工作上,从未见到陈用作有这种几近绝望的时候,陈用作没有乱了阵脚,但是他的话语和眼神,充斥着悲哀和空洞。
“唉,路又要断了。”
“老师,只要我们还在,组织就在,信仰就在。老一辈们不一样经历艰难险阻,还是走了过来嘛。”
“我怕的不是死亡,而是再也没人信仰,你通知剩下的人,都沉寂起来吧,日后没有命令,就不要出来了。”
“老师……”
“好了,不就是重头再来嘛,没什么大不了的,哪怕是全世界的这份力量都灭绝了,总会有人去信仰这份精神的。”
“学生保证!一定把队伍重新拉起来!”
“好了,不必再说了,你也三十出头的人了,这场仗打完,是时候该休息休息了,晒晒太阳也好,闻闻花香也罢,先不去管这份事儿了。穷得叮当响,离开队伍挣点钱,我也不管你了,眼下放宽了许多,不必纠结,啥事儿都得花钱。”
“学生明白了。”
“对了,772团那个陈列严,你得管好,你应该知道我和他的关系,虽然他看似一夜长大了许多,不过秉性顽劣,自幼就随我在军营里头混着,好日子过惯了,吃苦他也吃得起,这样的人,最难服从管教。”
“您放心,我会和陈团长好好相处。”
“不,是让你管着他,你得让他在思想上服从你。”
“这……学生明白了。”
“收拾收拾,明天我就不送你了,你自己到772团报道,还有,陈列严自从回国后,状态一直不好,应该是整个团都不好,你必须把士气问题解决,特别是陈列严。”
“是。”
男人站起身给坐在办公桌前的陈用作敬礼,随后轻声离开,并关上了办公室的门,戴上军帽,一路心情繁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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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陈团长,我是新来的政委吕文政。”清瘦男人面对陈列严敬礼说道,让陈列严这个高大汉子第一眼的印象就是,很像乡村学校的教书先生,他很难相信,眼前的那个人,竟是当初敢于带领一个尖刀连队直插敌人心脏的男人。
“你好你好,总算盼来了吕政委,来,我带你去宿舍休息一下。”陈列严敬礼后,赶忙伸手去脱掉吕文政背上的背包,不过陈列严笑得很勉强。
“不不不,团长,让一个人先带我去参观一下营地,看看同志们。”吕文政微笑拒绝了陈列严的好意。
陈列严心想,好嘞,这小子作风还是挺有个性的,别人舟车劳顿而来,第一时间就是找窝趴着,这小子可倒好,刚来的第一站就是去营地。
“那没问题,正好今天我有时间,我带你去吧。”
“不,团长,战士们都认得你,这不大好观察他们。”刚来到陈列严面前三分钟没到,吕文政就已经拒绝了陈列严两次,这情商可真不过关。
“感情政委你是打算来个突击检查?”
“团长你误会了,我是想看看他们正常的状态,而不是最好的状态。”
“好,警卫员,带政委去参观营地。”
旁边站立着的一名警卫员回复了一个是,陈列严又伸手脱下吕文政的背包。
“扛着这东西,新兵不像,战士们一眼就能看穿你政治的身份。”
吕文政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总算妥协,随后他又吩咐警卫员换一身装束,便随警卫员去参观营地。
陈列严回到宿舍,这里已经被他打扫得特别干净,因为曾经指导员刘文清给他的印象就是爱干净,他认为所有的政工人员都是这般如此。他放下背包整理好了以后,就去办公室工作。
傍晚时分,吕文政敲响了陈列严的办公室门,微笑着进了办公室。
“团长,我看了,老兵同志们的状态有点颓丧,新兵同志们生龙活虎,不知这是什么情况?”
陈列严搬来一张椅子,指示政委坐下说,吕文政并没有立刻坐下,而是等待陈列严回座。
陈列严坐下以后,吕文政才跟着坐在椅子上,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