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改了惯例,统统到3号卡接受检查。
一群人排着队伍过来了,站在石头面前。估计昨天的事情他们都知道了,所以对石头很客气。领队的走了过来,“你是石头吧?”
“嗯。”
“我们是农机连泥浆组的新人,由我带队,我叫唐平,这两个月,请多关照。”唐平伸出了手。
“嗯,那只手也抬起来。”石头平静的看着唐平。
“哦,好。”唐平有些尴尬。
石头搜了下他的身,没有铁器和其他违禁品,在口袋夹层,他倒是搜出了半包烟。香烟不是违禁品,石头放了回去。
搜过了另七个人之后,石头看着身旁的唐平。
“你好。”石头伸出了手。
“你好。”唐平跟他握了一下,很快就抽开了手,转身,招呼人准备去沙洲。
“等下”。
“还要检查么?”唐平看着石头。
“不是”,石头笑了笑了,“你们以后可以带烟。”
“嗯,谢了。”
“还可以带酒,肉,鱼,锅子。除了这些,其他不能带。”石头平静的看着唐平。这话声不大,但泥浆组的人都听得明明白白,有几个人还偷笑了下。
这些东西都能带的话,基本也就不用带什么了。
“嗯?那...我们要做什么。”唐平有点吃惊。
“我很好打交道,”石头把视线转向河面,盯着渔船的方向,“我不会找你们任何麻烦,你们打你们的泥浆,我守我的卡。”
“嗯,还有呢?”唐平喜欢清清楚楚。
这种人,好打交道。
喜欢清楚,就不喜欢麻烦。
不喜欢麻烦的人,通常不会制造麻烦,当然,极其个别的,不在此例。
“我哨卡上有两条甲鱼,我不能下河滩,你帮我送给那边船上的渔民。”石头抬手指着渔船,转脸看着唐平,“你去。”
“你不怕我吃了,或者换钱。冬至甲鱼半个宝,两只,就是一个宝”,唐平试探着问。
“我信你!”石头坚定的看着他。
“我想知道为什么。”
“前天,我困在河滩,是他们女儿送我过的河。”
唐平的眼睛闪了一下,正了下身子,“我不去,你自己去吧。”
石头失望的眨了一下眼睛,眉头一皱,眼神变狠了些,正要开口。
唐平又说了句话,“坐我们的船。”
唐平回头对着那七个人说,“留一个下来守卡,其他一起上船。”一个和石头差不多个头的人从队列里走出来,“我留下,你们去,抓紧时间。”。
石头和唐平不约而同地看了一下表,8点20分,巡逻队9点45分过来,他们都清楚。
石头快步走进卡里,拔开稻草,打开大衣,解开绳头,拿起两只甲鱼,从卡里钻出来,走到唐平面前。
唐平,转身对着泥浆组的人说:“下堤以后,走船到渔民那,先交王八再打泥,听到没!”
“听到了!”泥浆组的人齐声应道。
唐平一挥手,“下堤。”
石头右手提着两只鳖站在船头,唐平坐船尾,中间两排,坐六个人,每人一只单桨,低声哼着号子“一...二,一...二,一...二”,整齐的划着船。向北逆水行了一百来米,又转头向西绕过沙洲,向两条集结在一起的两只渔船慢慢靠近。
石头看着渔船一点点靠近,心跳得越来越快,肩膀耸了两下,定了定神,身上一阵发热。
看着前方两只大船并在一起,没有看见他乘过的那只小船,船上面没有人走动。
三十米,二十米,十米,放慢了划水的节奏。慢慢靠近了渔船,还有五六米的时候,不再划水,让船顺着惯性往前。
石头接起船中一人递过来的桨,抵住了渔船的船身,让自己的船减速,以免磕上。
石头打量着渔船,这条船有大概六米来长,船蓬拱起来有一米多高,人弯着腰才可以进去,帘子半挂着看不见里面,船头架着一只大橹,旁边撂着几只桨,几个鱼篓挂在撸上,船尾放着一张网直拖到水里。
另一边的一艘更大些,船蓬也高它几十公分。
石头不好上船,喊了一声:“船家”,里面传来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石头接着又喊了一声:“船家”。
船帘里面伸出个小光脑瓜子,一个五六岁的男娃,鼻子上挂着一串清鼻涕,看了眼石头,惊恐的缩了进去。
又一只手从里面伸出来挑开船帘,从里面钻出个女娃,穿件暗红底色的花格子小西装,腿上一条黑色的单裤。
她一手扶着旁边的大橹,一手举着一把柴刀,眼睛红红得对着石头大声道:“干什么。”
“小姑娘,是我。”石头用手指着自己,赶忙解释,“是我啊,前天,是你渡我过的河。”
石头又拿左手衣服袖子蹭了蹭脸,“是我啊,想起来没。”
女娃看着石头,看了看石头,手上的刀微微低了点,又抬起来,拿刀的手随着呼吸一上一下,但刀尖的方向仍然对着石头,“就是你,你们抢了我家的鱼。”
“不是不是,”石头急得转头了看下泥浆组几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