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临。
孟姣悠悠转醒。
“嗯……”
“小孟,你醒了!”
太后一直坐在孟姣旁边。
“太后娘娘……”孟姣一开口,嗓子就哑的发不出声音。
她感觉自己的头痛得快要裂开了,眉毛紧蹙。
“你别说话了。”太后端来了一杯水,“来,先喝点水。”
“娘娘,不可。”
孟姣有点受宠若惊。
“这里又没有外人,无妨的。”太后坚持。
“好好吧。”
孟姣也不好再拒绝,就着太后的手,喝下了一整杯水。
太后放掉杯子后,伸出手在孟姣的头上摸了一下。
“有点烫。”她的眸中闪过担忧,“还有哪里不舒服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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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娘娘不用担心,奴才没事。”
“你就知道宽慰哀家。”
太后见她报喜不报忧,一时之间也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不高兴。
“御医说了,烫伤患者也会出现低热的情况,这个是避免不了的。”
孟姣点头道:“嗯,我知道。”
“榻上太硬了,去哀家的床上睡吧。”
太后作势就要来扶孟姣。
“太后娘娘,奴才已经好很多了,可以回自己的寝房。”
虽然太后人很好,但自己也不能太过分,顺杆往上爬。
太后故意道:“你可是在嫌弃哀家?”
“不敢。”
孟姣连忙摆手。
“既然不是,那就不要推脱。”
在太后的坚持下,孟姣只能盛情难却。
这一夜。
太后为了方便照顾她,躺在贵妃榻上小憩了一会儿。
孟姣大半宿都辗转难眠。
直到快要天明的时候,她才撑不住睡了过去。
翌日。
得益于太后整宿的照顾,孟姣第二天醒来就退了烧。
“小孟,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用过早膳之后,太后让宫人退下,她定定看着孟姣。
孟姣闻言,心里咯噔了一下。
难道太后都知道了?
她咽了咽口水,“太后娘娘在说什么,奴才怎么听不懂?”
不管了。
装傻充愣也要装到底。
反正太后不点出来,自己就不能不打自招。
“哀家全都知道了,你确定要哀家自己说出来。”
孟姣不停的眨着眼,“那个……”她深呼吸了一口,开口道:“太后娘娘,奴才坦白。”
太后的心理战术打赢了。
“奴才不是真的太监。”孟姣取下了头上的帽子,一头黑发倾泻而下。
太后并没有太过吃惊,显然她是早就知道了。
“你是姓孟是吗?”太后问道。
孟姣点头,“嗯,是的。奴才姓孟,单名一个姣字。”
太后听到她的自称眉心一拧,“往后无人,你就不要再自称奴才了。”
在得知了孟姣的身份后,她听着她在她面前自称奴才,太后就觉得尤为刺耳。
对于她身世的秘密,只能天知地知还有自己知道。
她只要知道她还好好的活在这个世界上,她就知足了。
为了保护她,自己不能和她相认。
或许是上天怜爱,让她以这种方式又回到了她的身边。
她也好趁此机会尽一尽做母亲的职责。
太后没等孟姣回答,继而开口道:“哀家可否唤你阿姣?”
“只要太后娘娘喜欢,都可以。”
孟姣点了点头。
“阿姣与哀家说说吧,你怎么会和蓝尘弦相识?他可不是什么好人,往后你要离他远些。”
孟姣出言反驳:“不是的,大哥哥是好人!”
她将蓝尘弦救自己的事告诉了太后。
“太后娘娘,如果没有大哥哥,奴才……我根本就无缘见到娘娘。”
孟姣已经说习惯了奴才二字,说完之后才反应过来,又立马改口。
她继续说道:“我不知道这个世界对好人的定义是什么?但我知道,大哥哥在我心中,就是好人。”
“还有此事。”
太后听到孟姣在宫外的遭遇,眉心紧蹙。
“天子脚下竟然如此没有王法。”她痛心疾首。
可怜她没有办法守在她身边。
太后因为这件事,对蓝尘弦稍微改观了一点。
他是孟姣的救命恩人,也就等同于是她的恩人。
“阿姣,报恩的方式有很多种,不一定非得是以身相许。”
太后委婉地说道。
她还是小孩子,可能不懂太监不能娶妻。
况且。
就算蓝尘弦不是太监。
他们之间相差了整整十岁,都说三岁一个代沟。
他们直接隔了三个代沟。
不管从哪一方面考虑,都不合适。
“我虽然没有上过学,但也知道君子一言驷马难追的典故。既然我当初已经说出了承诺,那就要遵守。”
孟姣坚定地说出了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