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凌云摇头,其实他对处座的回复并不意外,他很了解处座的性子,此人既然没敢明面上帮忙,纯粹的暗中出手,处座不会对这样的人进行制裁。“为什么?”泥鳅瞪大眼睛,出卖了他们的人,竟然还不制裁,这已是汉奸行为。“要不你到武汉去问问处座,为什么不让我们制裁?”楚凌云瞪了眼泥鳅,泥鳅嘿嘿的笑了声:“我哪敢啊,要去也是您去,我可没这个胆子和资格。”“别贫嘴,安全屋审查的怎么样了?”楚凌云问道,安全问题关乎到他们每一个人,不能有任何的马虎。“查出了不少问题,包括没有工作,长时间不外出,还有部分人不自觉,另外还有人和邻居发生过冲突,打了架。”楚凌云瞪大眼睛,潜伏人员,竟然和人打架?人家若是心怀不满,故意诬陷他,一旦被抓,那可是一抓一个准,这种错误怎么可能会犯?“打架的是我们的人,我已把他调了出来,放弃了那处安全屋。”泥鳅继续说道:“他打架的事我问过了,情有可原,他的邻居喜欢占小便宜,他的潜伏工作是卖小零食,他的邻居经常让孩子偷他的货。他清楚这些,因为对方偷的不多,也就忍了,结果有次他孩子吃坏了肚子,竟然上门索要赔偿,他忍无可忍争了几句,对方先动手打了人。”调查处这件事后,泥鳅当时也不敢相信,竟然有这样的恶人。但这份隐患毕竟存在,他当机立断,让这名潜伏队员以邻里关系搬家,躲开他们。在泥鳅看来,这个队员并没有错,哪怕打架也没敢显露身手,更没有用枪。否则就邻居那两口子,不够他一个人打的。“世界之大,什么人都有,你做的对,其他还有什么吗?”楚凌云很无语,这样的人,真是历朝历代都有,永远无法灭绝。“其他暂时没有,我还没有查完,等查完后再向您汇报。”“行,辛苦了,这件事尽早办完。”楚凌云点头,时间很短,泥鳅能查出问题已是不易,楚凌云不会强人所难,这么短的时间就让泥鳅全部查的清清楚楚。“组长放心,我会用最快的速度排除掉所有隐患。”泥鳅应道,最初他对这个任务并没那么在意,他是队长,在上海站干的也是情报组长的活。身处的位置不同,考虑的问题自然也不同,他没有王跃民和楚凌云那种大局观。六月十一号,日军突然在安庆外二十公里登陆,海军军舰同时出现在江面上。第二天,驻守安庆的易森带领所有士兵和部分百姓撤出安庆,日军抢占机场等要地,下午进城。没有任何困难,日军便拿下了安庆这座重要的城市。老头子接到汇报,气的破口大骂。安庆是守不住,但他并不想白白送给日军,拖住日军一段时间也好,结果未放一枪便将坚城拱手相让。安庆失守,武汉更加危险。“委员长,您别生气,易森虽然放弃了安庆,但至少保留了兵力,他又带出来了不少百姓,日军得到的不过是空城。”老头子办公室,陈木土轻声劝道,易森放弃城池的行为他也看不上,但眼下最重要的就是抗战。易森毕竟把二十军全部将士带了出来,增加了武汉的防卫力量。“难不成我该表扬他,奖励他?”老头子猛一瞪眼,他给易森的命令是坚守,但谁都明白,安庆守不住。多少守个几天,让他有台阶下也成,就这样撤了回来,和不战而逃又有什么区别。“易森在上海的时候,作战还是很勇敢的,多次立功。”陈木土无奈,这会只有他在这,劝说的任务自然落在他的头上。“那是以前,这次是他的耻辱。”老头子恨恨说道,陈木土则松了口气,老头子总算不打算追究易森的责任了。易森这事做的不地道,但不管换成谁,面对日军的精锐师团,自身又没有援兵,恐怕已死作战的决心都不会很大。“军事情报处前两天来报,已经探明,长江北岸只有第六师团,木土,你怎么看这件事?”老头子主动问道,陈木土立刻坐直身子:“日军这是自大,长江北岸只有第六师团,靠这一个师团想突袭武汉,他们是做梦。我们可以趁机在沿路布防,包他们的饺子,眼下关键问题是,我们必须盯死他们,时刻了解他们的动向。”“你说的没错,若是能吃掉第六师团,安庆丢也值了。”老头子点了下头,用安庆换日军的一个王牌师团,并不亏。他的眼中只有利益,并非真的在意安庆百姓的死活。如果真在意,月初也不会让他们多人流连失所。“我就是这个意思,这件事,您准备交给谁去做?”陈木土轻声问道,他是老头子的嫡系,啃硬骨头的战事,老头子不会轻易的交给他。“让建升去吧。”建升是白将军的字,这次的任务,等于交给了桂军。“白将军很稳重,他去确实合适。”陈木土轻声应道,安庆失守的事,就这么算是过了,易森逃过了一劫。上海,早川平一早便被带到了茶楼。他在包厢内,慢慢的品着茶,最近生意做的不错,他也利用自己的关系和军中一些人取得了联系。其中联系最深的,就是大阪师团的关谷大佐。关谷大佐在他这拿了不少的货,徐州会战后,更是亲自来见他,又要了不少的货回去。对此早川平并没有意外。他本身就是大阪人,非常了解这些老乡的性子。为天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