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你把这几个安全屋重新排查一遍,看看有没有隐患。”“站长,我会排查的,不过我们必须先回去向组长复命。”泥鳅哭笑不得,他每次来最大的担心就是王跃民不放人,每次来容易,想走,王跃民总会找点理由拖延。“行吧,记住这件事,回去复命后你立刻去办,我会联系凌云,盯着你们的进度。”他们的确要回去向楚凌云说明情况,王跃民见留不住他们,便强行把任务先扣在泥鳅的脑门上。“是,站长。”泥鳅苦笑,他不敢反驳王跃民,王跃民现在是和他们关系不大,也只比他大一级。可毕竟是以前他们的老领导,而且是组长的老师,和组长的关系又那么近,如果王跃民完全放下脸皮,跑去找楚凌云哭诉,他们组长也撑不住。这种事,王跃民绝对干得出来。泥鳅可是听说了,当初处座让王跃民来上海的时候,王跃民便提出要和楚凌云一起搭档,甚至他做副站长都行。处座没有答应,王跃民更是耍起了赖皮,不愿意来上海。在处座面前他都敢如此,更不用说在上海。总之,两人顺着王跃民不会有错,否则倒霉的肯定是他们。回到战情组,两人向楚凌云汇报,泥鳅首先认错:“组长,我们监视的时候出了疏忽,不知道李志群什么时候跑了,后来也没找到他,没能将其制裁。”“李志群跑了?”楚凌云皱了皱眉,作为后世人,他知道李志群带来的危害。虽说此人必死,但能早点除掉他,能让不少人免受他的毒害。其实楚凌云自己也清楚,这种大环境下,除掉李志群一个人并没有多大的作用,没有了李志群,还会有王志群,张志群等等汉奸。这些汉奸对待自己的同胞,向来比日本人更为残忍。“组长,您放心,以后我一定能找到他,将其制裁。”泥鳅急忙保证,楚凌云则摇头:“不用特意找他,没这必要,他逃不掉。”李志群并不重要,那么多的汉奸,多他一个不多,少他一个不少。况且他在石田小山的手中,想对付他并不难,这次让他逃了,下次在想办法收拾他就行。“是,组长,站长又给我新任务了……”泥鳅把王跃民的命令讲了出来,很是委屈,王跃民就逮着他一个人拼命的薅,啥事都想交给他。上海站大大小小那么多安全屋,光是摸排一遍就需要不少的时间。“泥鳅,即使老师没给你这个任务,我也会给你,我一直强调,安全问题马虎不得,不仅上海站,战情组所有的安全屋也要查一遍,确保没有任何安全隐患,若是有,尽早弥补。”楚凌云神情突然严肃,泥鳅怔了怔,马上站直了身子。“是,组长放心,我一定认真对待,早日查清楚所有隐患。”“把胡国任暴露的事情详细告诉我。”楚凌云微笑点头,这种排除隐患的事,交给泥鳅最合适,他的心最细,有时候比自己还要细,有安全隐患,他肯定能够看出来。“组长,根据胡国任交代……”泥鳅很快把从王跃民那得到的情况,转述给楚凌云。这次的事,鲶鱼汇报是黄士其外出偶然发现了胡国任,进而找到了钟会。黄士其单独盯守了四天,最终才上报。收到电文,楚凌云第一时间便察觉到了不对,听完泥鳅所讲,楚凌云没有说话,静静的思考。泥鳅和沈汉文知道组长的习惯,谁也没有打扰。黄士其有可能偶然遇到了胡国任,然后监视,他为了抢功,也可能知情不报,独自办案。但在里面,楚凌云总感觉哪里不对。黄士其找到了胡国任,知道他们有三个人,还敢一个人盯梢,这是第一个疑点。对方人数多,他就一个人,而且是在租界,一旦他被发现,危险的是他,而不是胡国任。其次,他发现钟会后,立刻上报给了石田小山。他想抢功,越级上报属于正常,不过石田小山事后回复,他把胡国任三人交给了阮正廷,想增大两人的矛盾,黄士其并没有表现出不愿的样子。他辛辛苦苦盯着的人,白白给了别人,哪怕给了他副处长,但至少应该会有委屈,或者别的要求,他却没有,这是第二个疑点。第三,则是泥鳅的汇报。胡国任在黄士其所说的时间,并没有出去,黄士其说谎了,那天胡国任三人全在隐藏,他们的安全屋是临时落脚点,三人等待着执行制裁任务,那里不会住太久,所以三人没有掩饰的工作。这件事上,黄士其为什么说谎,他没有这个必要。几个疑点中,这个最想让楚凌云想不明白。可惜黄士其死了,没办法从他口中问出实情。黄士其并不重要,关键是这件事背后的情况,楚凌云考虑问题喜欢用各种假设,如果某种假设能够成立,那么哪怕是再不可能的情况,也有可能就是真相。楚凌云不会把假设当真,但假设却可以作为调查方向,辅助他找到真相。假如人不是黄士其找到的,而是另有其人,那他说谎的原因便有了,但新的问题随之出现,会是谁找到了人,能够立功的好事却把功劳给黄士其?这个人肯定不在侦缉处,也不是特高课。更不会是上海站出了内奸,真有内奸,他不会联系黄士其这样的小人物,更不会把这么重要的情报交给他。这个人,很可能有一定的能量,但不是特工,或者说和日本人关系并不大。楚凌云确实聪明,他几乎猜到了真相,但因为掌握的线索有限,目前整个事件在他的脑中依然是断断续续的样子,而没有连成一片。楚凌云也没有着急,黄士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