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楚凌云拿出信的照片,仔细阅读信的内容。看完后,楚凌云闭目后仰。这就是一封普通的家书,寄信的人叫大桥拓文,是一名大尉中队长,他寄给的是自己在上海的老婆孩子,告诉他们自己没有事情,在前线很好,他们的部队最近没有战事,他还吃胖了一点。有可能大桥拓文很谨慎,信中只写他没事,军中的情况只字未提,全是对老婆孩子和家人的想念。让他们注意身体,特别是孩子,要给孩子足够的营养。正常的家书,还有让家人放心的照片,这种普通的家信,若不是寄信的人是军官,他们的情报员根本不会留意。楚凌云放下信的照片,再次拿起那张单人照。大桥拓文个子不高,他旁边的江面很宽,能看到远处有船。这么宽的水面,长江的可能性很大。而根据照片中的影子来判断,他所站的位置,分明是北面。日军为了进攻武汉,在武汉周边,特别是长江流域布置了大量的军队,有军官出现在长江边上非常的正常,不过他们的军队,大都布置在了南岸。日军进攻武汉,可不是只打武汉这一座城市。包括武汉的周边,江西的很多地方,全是日本的进攻目标,果党在江西便布置了不少军力,来阻击日本人。“泥鳅,根据这个地址,去查一下这个叫大桥拓文的底细。”信上有收件人地址,去查大桥拓文的底细不难,这点泥鳅肯定能做到。“是。”拿到地址,泥鳅立刻出门,楚凌云则再次看向那张照片。是他跑到长江北岸拍的照片,还是有日军驻扎在长江北岸,另外还有照片上的地方,如果能查明的话,就能大致猜到这支日军的驻扎地。楚凌云对细节向来敏锐,一张普普通通的照片,他却看出了很多的问题,并且认为里面值得继续调查,所以派泥鳅出去。让泥鳅亲自去查,已表明他对这件事的重视。“组长,查清楚了,大桥拓文在第六师团,他已经好几个月没回过家,不过他老婆是个中国人,之前在东北生活,上海沦陷后,他老婆父亲来上海做生意,他的老婆孩子一起到了上海。泥鳅调查的很详细,有地址,有名字,想查出底细确实不难。见楚凌云没有说话,泥鳅主动问道:“组长,大桥拓文是不是有什么问题,要不要盯住他的家人?”“不用盯,大桥拓文岳父做的什么生意你查一下就行。”楚凌云摇头,他的家人不是特工的话,根本没必要去盯。日本人占领东北多年,不管民间还是军中都有通婚的现象,数量是不多,但大桥拓文岳父是汉奸的话,把女儿嫁给日本军官换取背景也是正常。“好,您等我消息。”其实这点泥鳅已经派人去查了,不仅他的岳父,大桥拓文身边的人都在查,组长既然盯住了这个人,这个人不是有问题,就是有价值。和他相关的一切,泥鳅会查的清清楚楚,他是先来汇报查到的结果。“大桥拓文的岳父叫杨奇真,做的是绸缎生意,他经常在江南地区跑着收购便宜的绸缎,他主要的顾客是日本人。”“他在上海有家商行,门脸不大,主要是收来的绸缎通过商行发到其他的地方去。”仅仅半天,泥鳅便来汇报最新的调查结果。杨奇真做绸缎生意,商行的地址也有,有了这些,楚凌云想接触他很容易。“你派几个机灵的人,沿着长江去找一下,主要是北岸,看看能不能找到这个地方。”楚凌云拿出那张翻拍的照片,交给泥鳅。照片不会给他,让他重新翻拍,不过人像挡住,以免去调查的人被日本人发现。若是日本人发现他们带着军官的照片,肯定会被抓。“是。”泥鳅再次领命,楚凌云则收拾了下,离开办公室。“石原君,今天怎么突然想喝酒了?”岛仓高高兴兴来到饭店,石原亨约他一起喝酒,而且就他一个人。这样的机会可不多,说明他在石原亨心中的地位变的越来越重要。“没什么,就是最近的生意规模扩张太快,有些生意我不知道要不要做。”“什么生意,还能难住石原君您?”别的不说,做生意方面,他对石原亨是佩服的五体投地,他可是听池上说过,当初的石原君就是个小商店。带的也全是不贵的日用品。用那么点东西,短短一年不到的时间,开创下这么大的商业帝国,一般人可做不到。虽说他是借助了战争快速发财,但所有人都面临了战争,其他的商人为什么没能像石原君这样,发了大财?论背景,石原君其实并不强,他只是细川智孝的同学,而且当时细川智孝并没有站出来帮他。可以说,石原君完全是靠着自己起来的。石原君的聪明,可是让他们每个人无比的敬佩池上战后受了重伤,落下残疾,对未来没有任何希望,可在石原亨的运作下,现在不仅晋升到了少佐,而且成为了联队军事科的科长,级别和职务都有了极大的改变。竹本更不用说了,原来的少佐中队长,现在成为了中佐情报处长,地位和之前有着天壤之别。就是他,也是石原亨帮忙,不仅洗清冤屈,还进入到了参谋部,有了更光明的前途。“没有谁能把所有生意都做了,我现在的生意规模是不小,但也有很多方面没有涉及。”楚凌云微笑摇头,他说的是实话,别说现在,哪怕后世,也没有哪个商人能把全世界所有的生意全部做完。“可您想做的话,不是很简单吗?就算不知道赚不赚钱,以您的能力,尝试下总没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