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也要保重。”老陈重重点头,他被党务调查处抓过,不能坐火车,以免再被盯住。走陆路慢点,但要安全很多。梁书记得到过老家的命令,老陈的任务非常重要,特意派老卢带了个人一路护送,等安全送到上海后,老卢他们再返回南京。梁书记和老陈告别,回到城里。他不能在外面逗留太长时间,毕竟他有正经的工作,上班的时候不在,一次还好,次数多了,容易被人怀疑。王胜带着照片,当天便把第五分局的档案对比完成。他们有过对比的经验,这次只查去年九月份到现在的档案,比以前的数量少了很多,两天后,他便带着两份资料,找到泥鳅。“赵组长,这是我们对比出来的结果,只有这两个人和画像长的像,是最近这段时间才来到南京的。”“这么快。”泥鳅有点意外,前天晚上把任务交给王胜,今天中午便完成了,事实上没有两天的时间,只有一天半。这么短时间便对比出了结果,还找到了相似的人,王胜的效率很高啊。“不打扰您了,我先走了,有事您吩咐。”送完资料,王胜急忙告辞,这里是情报部门,以前他来向楚凌云汇报的时候,便不敢多留,现在来找泥鳅也是一样。多听一句话,有可能就要面临着巨大的麻烦。泥鳅仔细翻看两份档案,两个人年纪差不多,一个是三十二岁,一个是二十九岁。不过二十九岁的这个,看起来比三十二岁的还显老。两个人的模样,和杨建画出的人确实很像,不知道的人,会以为是同一个人。看完资料,泥鳅带上两人档案,来到楚凌云的办公室。他这个个习惯非常好,不管什么事,哪怕有了主意,也会向楚凌云汇报。多汇报不会有错,少汇报或者忘记汇报了,万一被科长误会,认为他泥鳅翅膀硬了,想要单飞可就不好了。他从没有过这样的想法,以前没有,以后也不会有。“科长,王胜找出了两个嫌疑人,您先看看。”泥鳅敲开门,把档案递过去,楚凌云放下手中的其他文件,打开仔细看了看。第一个是去年十月份来到的南京,是来投亲的,这边确实有他的亲戚,目前住在亲戚的家里。第二则是二十九岁的那个,是来做生意的,登记的是小本生意,主要是炒些瓜子花生,然后卖一点其他炒货。干这种小生意的很多,第二个人也不是单独,他有个同伴和他一起。“两个人都调查下,重点查下第二个。”看完后,楚凌云吩咐道,第一个是投亲,肯定有南京这边的本地人做担保,这边的亲戚是日本人的可能性不大。但不能排除有人配合他。第二个则有点古怪,别看做的生意不大,但这种生意可以走街串巷,去很多的地方,如果是伪装日谍的话,这样的生意确实能带给他们很大的方便。“是。”泥鳅本就来汇报,没有命令也会进行调查,现在得到命令,立刻去做安排。梁宇一开始便跟了这个案子,调查这两个人的任务,泥鳅依然交给了梁宇。仅仅半天,刚到晚上,梁宇便跑回来汇报。“组长,骆忠伦是从苏州来的,和他一起的林秋石也是,林秋石在家炒货,他出去卖。不过我今天发现,骆忠伦非常警惕,下午差点没有惊到人,他推车在外面卖东西的时候,眼睛却一直东张西望,观察四周。”正常卖炒货的生意人,只会盯着自己的货物,哪会东张西望。骆忠伦确实有古怪。“对他的过去进行调查,另外一个现在什么情况?”“另外一个查了,他投靠的是自己舅舅,他的舅舅确实是本地人,这个人会开车,是他舅舅把他喊来的,给他介绍了个司机的活,目前正在一家租车公司工作,平时工作比较忙,而且经常要开车外出。”三十二岁的这个嫌疑人,工作是货车司机。他经常开车离开南京城,到别的地方送货或者拉东西,那他是日谍的可能性减少了许多。日谍不会轻易离开南京,他们要在城内探查和等待情报,万一错过情报就是犯错。这样的错误严重的话,甚至要命。“继续调查,盯骆忠伦的时候一定要小心,还有和他住在一起的林秋石,一起盯住。”两人来自苏州,这本身就是个疑点。策反魏智平的詹勋就是苏州人,两人在苏州认识,这次来到南京拉魏智平下水。对詹勋泥鳅也做了调查,让王胜找人,但没有这个人。要么他在南京用了化名,要么已经离开。苏州那边泥鳅也发报打了招呼,让人去打听詹勋的下落,如果发现了他,立刻抓捕。“是。”梁宇站直敬礼,他敬礼可比泥鳅标准多了。连续几天,梁宇一直在外面忙碌,骆忠伦和林秋石住处的附近,他们设置了监视点。但没能在他们家安装窃听器。这两人很警惕,而且一直有人在家,没有安装窃听器的机会。“队长,骆忠伦出去了,他没有推卖货的车,这次是单独外出。”五天之后,手下来汇报,梁宇精神立刻一震,盯了这么多天,他们已经确定,骆忠伦就是给魏智平打电话的‘老何。’也是魏智平口中的吴老板。一个人用好几个名字,这些日谍越来越狡猾了。确定身份的方法很简单,在处里找了个很会演戏的人,故意装作去买他的炒货。买了三次后,约定多要点货,让骆忠伦多炒点,炒好给他打电话,他会用车过来拉。这样的大生意,骆忠伦只能接,不接的话肯定会引来怀疑。而泥鳅要的,是他的那个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