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方式?梁书记又仔细看了遍报纸,马上明白了邱小姐的用意。八名同志被关的监狱很有名,属于党务调查处最重要的一个监狱,守卫森严,火力充足,同志们贸然营救不可能成功,只会白白牺牲。邱小姐昨天让他们万事以安全为重,当时他以为是善意提醒,今天终于明白,邱小姐是在告诉他们,千万不要因为这件事轻举妄动,不要想着去武装营救。昨天提醒,今天曝光这件事,邱小姐是要独自行动,进行营救。至于那二十根金条,有可能是邱小姐最后的财物,他怕自己行动失败,所以提前把钱送了出来,避免他出事后,这些钱落入党务调查处的手里。多好的同志,可就是太傻了。他一个人怎么营救?如果他冒险行动,甚至可能会把自己搭进去。必须阻止他,可他们无法与邱小姐取得联系,想阻止都不知道怎么做。梁书记看了看手表,马上骑着自行车飞奔回家。冯若喜刚刚回来,看到梁书记很是诧异。“再去给老家发报,八名同志被党务调查处转运南京,要用他们来为外国的仪器做试验,邱小姐昨天的提醒是因为他想要独自行动,我们无法联系上邱小姐,请求老家给予支援,或者批准我们进行营救。”梁书记不能坐视邱小姐冒险,他必须做点什么。营救很难成功,梁书记并非抱有侥幸,他要的是做出行动的样子,告诉邱小姐,营救很难,千万不要冒险。邱小姐能不能理解他不知道,但他不能眼睁睁看着邱小姐自己去送死。“是。”冯若喜看到报纸,明白事情的紧急性,换了身衣服,再次出门。党务调查处,徐老鬼愤怒的将报纸拍到了桌子上。“这就是你们所谓的保密,好啊,保密保到了报纸上,全国皆知,全国皆知啊。”用外国的仪器帮助审问是他做出的计划,若不是西安的事耽误了,之前便会进行。眼下正要重启,没想到被人捅到了报纸上。有名有姓,说的清清楚楚,除了对美国人的仪器有点夸大外,其他丝毫不差。赵在礼、蒋琬低着头,他们一个是行动科长,一个是情报科长,这次的任务便是两科协助一起做,出了事两人全有责任。这份报纸蒋琬最先发现,看完报纸后他就知道要坏事,拉着赵在礼还没商量出对策,便被徐老鬼喊来大骂了一通。“处座,这件事我们是之前筹备的,中间耽误了点时间,加上前不久人心惶惶,知道这件事的人很多。”蒋琬小声解释,他的意思很明显,有人泄密,但泄密的范围太广,无从去查。前不久都以为要变天,谁有心思工作。这样的事只在处里传传还好,怕的是有人告诉了家人或者朋友,那样范围就太广了。别说那么大的范围,仅在全处调查就很难,几乎不可能。“处座,写新闻的记者李成白我知道,被我们抓过,早该毙了他,没想到又闹出幺蛾子,要不要找人做了他,以绝后患。”赵在礼对李成白更为愤怒,一次又一次的找他们的麻烦,上次若不是有人保他,早就被他们处理了,哪会有这次的事发生。“你个白痴,这个时候杀人,以为别人都是傻子,不知道是我们干的?”徐老鬼愤怒大骂,骂完还不解气:“再说你杀个记者有什么用?看不惯我们的记者就他一个吗?你杀一个李成白,后面无数个成白,你杀的过来吗?”“杀,杀,杀,就知道杀,用你脑子想想,怎么把这件事捂住再说。”赵在礼被骂的不敢抬头,他是行动科长,本就以行动为主,杀人虽然是无奈之举,但却是最有效的方法。杀多了,杀怕了,他们便不敢乱说话了。“处座,您先别气,眼下当务之急是那八名红党,报纸一出,红党肯定知道他们的情况,会想办法进行营救,说不定我们能借助这个机会再抓几名红党。”蒋琬劝道,徐老鬼坐下来,沉默不语。蒋琬说的没错,以红党的性格肯定要救人,若是能借助这个机会再抓到几名红党,坏事也会变成好事。“你们做个详细的计划,另外这件事必须给我捂住,绝不能再有任何差池。”徐老鬼同意了蒋琬的计划,至于报纸上的事,他用老办法,死不承认。这种事他们又不是没有被曝光过,每次的应对都一样,不承认,不解释,报纸只说了八个人的身份,还有他们被关押的监狱,没人见到过他们。这些人不能继续关押在那边了,必须尽早转移。可惜今天不行,至少白天不行,不少记者赶往了监狱,正在那采访,并且提出了见这八人的要求。这种事徐老鬼怎么可能答应,早就吩咐过监狱的人,不准承认,所有人一律赶走。“是。”蒋琬和赵在礼行礼离开,总算不用继续挨骂,泄密的渠道无从可查,接下来他们必须利用好这件事,抓到红党立功。否则两人会面临危险,林培伦的例子可是刚刚发生。林培伦不可能是红党,通红也不可能,却因为处座的怀疑,被逼逃离,最终被军事情报处所抓。林培伦已是科长,卖那点情报有什么用。更何况赵在礼和他一起参与的行动,很清楚林培伦的确是为了立功。但徐老鬼却不这么想,暗中让人调查林培伦,林培伦明白自己被怀疑后的结果,被迫逃离。匆匆贱卖房产,便能看出他事先没有任何准备。但这些话他们不能对徐老鬼说,说了徐老鬼也不会信,反而会怀疑他们和林培伦勾结。……老家,柯公接到了南京发来的电文。楚凌云并不知道,西安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