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本一夫那边很快得知耿云大胜而归的消息,而耿云一路上说服地方首领大肆的收集粮食除了被松本知道,也惊动了冈村宁次。
“松本君,你那个皇协军收集粮食是怎么一回事,我希望你能够给我一个满意的交代!”冈村宁次坐在桌前,身后挂着小日本的狗皮膏药旗,他恶狠狠的瞪着松本一夫,手指敲在桌面,发出有节奏的响声。
冈村宁次的怒气让在场的几个副官警卫都情不自禁的收敛了自己的呼吸,生怕被冈村宁次的怒火波及到。
松本一夫也是刚刚才得到消息知道这件事,他还没来得及去询问这件事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他擦了擦额角的冷汗,上前一步回答道:“上将大人,对不起,这件事我也是才知道的,但是请您相信,这都是为了大日本皇军,我会尽快调查清楚这件事,给您一个满意的答复的。”
这件事诚如他所说,他也不清楚具体情况,但是不管耿云是出于什么目的,在冈村宁次面前,他都必须要保下耿云,为耿云说话,毕竟耿云是他推荐出来的人。
“为了大日本皇军?冈村宁次皱眉,冷笑一声,说“松本君,既然你这样向我保证了,那我就相信你一次好了。我给你一天时间,你回去想清楚要怎么向我解释这件事吧。”
“是,上将大人。”松本一夫连忙应下。他知道眼前这关是过去了,但是冈村宁次说给一天时间那么他就需要在一天之内好好的询问清楚这时怎么一回事,给冈村宁次一个交代,更重要的是给陆军部一个交代。
“回去吧。”冈村宁次挥手,示意松本一夫离开。
等松本一夫离开后,他又对着办公室内的几个副官和警卫员说:“好了,你们也出去吧。”
虽然冈村宁次是松本一夫的姐夫,两人处于同一条战线上,但是冈村宁次绝对不会顶着被告上军事法庭的风险来给保护松本一夫,所以冈村宁次才会如此生气的要求一个合理的解释。
而这些副官和警卫员只是作为一个工具,向外界表示冈村宁次已经严厉的询问过松本一夫,而松本一夫也保证了说这是为了大日本皇军,以防到时候被人抹黑。
松本一夫回到自己的宅子之后,禀退了了一直跟着保护他的四个日本武士,他来到电话前,看着这个黑色的机子,深吸了一口气,这才伸手转动号码盘:“给我转柴琦五郎大佐。”
“莫西莫西,我是柴琦五郎。”
“柴琦君,我希望你向我解释一下你们大面积征粮一事。”柴琦五郎话音刚落,松本一夫就迫不及待的询问。
柴琦五郎当时会听从耿云的话大肆征粮,一是因为耿云说这件事有利于他们小日本,二也是最为重要的一点,那就是耿云在松本一夫面前的重量。
在柴琦五郎看来,耿云等同于松本一夫的心腹,耿云的指令差不多可以与松本一夫等同起来。
但是他没想到这么大意见松本一夫居然不知道,或者说耿云居然没有报告给松本一夫就直接让自己去大面积征粮。
这个该死的东亚病夫。
柴琦五郎心里狠狠的骂着耿云,嘴里却不得不将耿云说服自己的理由复述出来:“阁下,是这样的,大日本皇军在中国老百姓的口中并没有什么好名声,但是我们是为了大东亚共荣圈而来,却被该死的只会四处像耗子一样乱窜的八路和贪生怕死像猪一样的国民党夺取了中国百姓的信任。
现在河南大饥荒,我们这边征集粮食拿去赈灾,虽然看起来是大日本皇军亏了,但是这却是给我们大日本皇军一个在中国人心里博取信任的契机,有了中国老百姓的支持,这样依靠这些老百姓的八路就犹如失去了水的鱼一般。”
失去了水的鱼这句话原话是“涸辙之鱼”,能说这个成语的显然只有耿云了。柴琦五郎一个小日本,一开始还不懂这句话的意思,还是耿云给他解释了很久他这才明白过来,不过显然,柴琦这个小日本还是没能记住这个成语,只记得耿云告诉他的大概意思。
而电话那边的松本一夫听完之后沉默了,看起来耿云的理由不止说服了柴琦五郎,还说服了松本一夫,虽然他现在还在犹豫,但是这个理由能让他考虑,自然也是一个对于日本陆战队来说是一个正当的理由了。
“报告完毕,松本阁下。”一直没有听见松本一夫说话,柴琦五郎心里有点打鼓,他说着结束语提醒松本一夫。
松本一夫回过神,他回复说:“好的,我知道了,辛苦你了柴琦君。”
说完后松本一夫挂断了电话。
虽然他没有正面说为河南征粮一事是赞成还是反对,但是他没有提出反对,柴琦五郎知道松本一夫这是默认同意了。柴琦五郎也将电话挂断,重重的松了一口气,他决定去找耿云聊聊,这种把心提在喉咙里的感觉不能只有他来感受,作为始作俑者的耿云也得来感受一番。
松本一夫挂掉电话之后跪坐在榻榻米上想了很久,冈村宁次的态度让他心里升起一些危机感,他有感觉冈村宁次已经不是之前那样的信任自己,而这些都是耿云搞出来,现实要了蒙古那边的土地,又来一个莫名其妙的收集粮食。
那个土地那个还好说,耿云到底还是先告诉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