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个都跟娘们儿似的,要是坚持不了就趁早说话,老子把你们阉了送去满洲里,给溥仪小皇帝当太监去。”
看着大多数士兵,都要坚持不住,耿云再次用言语,给他们打下一只强心剂。
人有脸,树有皮,在耿云的言语刺激下,战俘们哪怕是大腿酸麻的都失去了直觉,也都坚持着机械性的向前迈着步子。
说起耐力来,这些战俘还是很不错的,毕竟时代不同,这个年代的人,基本上从小就开始干体力活,只要有饱饭吃,每个人都可以持续输出,就像是被鞭子抽打的牲畜,不管多苦多累,都能持续坚持,不停的刷新极限。
就这样持续跑了有两个半小时,抛在最前面的耿云,才缓缓的停了下来。
此时的耿云身上,也已经出了一身大汗,身上的衣服,全都被汗水给打透。
不过和俘虏们不同,耿云感受到的不是疲劳,不是身体上的酸痛,而是一种舒爽一种痛快的感觉。
他感觉自己浑身上下的骨头节,经过这次长跑,全部都已经活动开了,舒筋活络十分舒坦。
自从被松本一夫带来北平,耿云已经好久没有这样锻炼过了,一番跑动,把他的气血给调动起来,简直是越跑越精神,没有丝毫的疲惫感觉。
当然,耿云也不是机器,就算是机器,也有停下来保养的时候,只是目前的训练程度,离着耿云的极限还很远而已。
耿云和没事人一样,他身后跟着的战俘,一听停下的命令,心里头绷着的那根弦儿,一下子全都松了下来。
他们一个个的,全都瘫倒在地,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心说今天把这辈子的步都给跑完了。
然而,在耿云的计划里,这只是个开始而已,今天的训练,还远远没有结束。
看着瘫倒在地的士兵,耿云大吼道:“所有人,休息半小时,然后第二对进行障碍分裂,第一队和其他人,继续体能训练。”
“操!就是把我们当牲口练啊!老子不干了!”
“就是,哪有这么训练的,分明不把我们当人看!”
一天半个小时之后还要跑步,地上的战俘全都炸了,如果不是已经筋疲力尽,估计肯定会有人出来找耿云拼命。
听着士兵们的抱怨,耿云想要训斥几句,结果没等他开口,就听一个成熟稳重的声音喊道:“都给老子闭嘴!没看见人家跟着咱们一起跑呢嘛,大家都是带把的,谁都不比谁差,抱怨个球,”
喊话的是个四十多岁的汉子,战俘们寻声看去,就见汉子满脸的威严表情,虽说不知汉子是谁,但光看这股气势,就没人再敢胡说八道的放肆。
“这人是谁呀?是多少号战俘营里的?”
“以前没见过,小三子你认不认识?”
大头兵们继续交头接耳,中年汉子的身份,成为了他们的话题。
“都别说了,这位是韩旅长,西北军158旅的旅长。”
不知哪个知情人说了这么一句,一下子议论声全都停了下来,一个旅长,哪怕是成为战俘的旅长,这些大头兵依旧心存敬畏。
韩木华,耿云从战俘营里挑来的二十名军官之一,黄埔四期毕业,参加过第一次北伐,在中央军受到排挤去了西北军,旅长军衔。
后来西安事变,西北军因受杨虎城牵连,被全部打散,韩木华率部,被调到长城一线,后在长城抗战中,被日军俘虏,一直被拘禁至今。
正规军校毕业,打过大仗打过硬仗,耿云把这位韩旅长调出来,是想让他给自己当个副旅长,成为这支特种部队的灵魂之一。
眼下韩木华说出这种话,耿云微笑着点了点头,不管这家伙是由心而发,还是耍小心机,都证明耿云的眼光没错。
在俘虏们心里,韩木华的地位,可和耿云这个狗汉奸不一样,于是所有抱怨的声音,全部都被压了下去。
虽然心里还在骂娘,但大头兵们全都消停下来,躺在地上恢复着体力,准备一会儿继续和耿云杠下去。
这时候,耿云对一旁的黄协军使了个眼色,几大桶加了糖的凉水,被人抬了上来。
耿云让这些战俘训练,要用最短的时间,不停的提高他们的身体上限,在体能上达到特种兵的标准。
训练的强度确实是大,但耿云也不会干拔苗助长的事情,补充水分和糖分的糖水,耿云早就让人给准备好了。
大口大口的喝着带着甜味儿的干爽冰水,大头兵们觉得自己爽翻了天,身体也感觉不像之前那么疲劳了,又长出了新的力气。
耿云也走到水桶边,用水瓢舀了一瓢凉水灌进肚子,然后长舒一口气说道:“我这里不养孬兵,想要光吃饭不训练,门都没有。
既然穿上了我给你们发的军装,吃了我给你们准备的饭,那么就得给我练下去。
不想练也可以,打断腿扔回战俘营,不给饭吃不给水喝,等着活活的渴死饿死吧。”
耿云依旧在战俘心中,保持着黑面阎罗的形象,这一番话说出来,大头兵的心里全都感觉一冷。
可没人觉得耿云这是在吓唬他们,想起舒适的被窝,热乎乎的美味饭菜,战俘们把最后的怨言,也全都咽回了肚子。